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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谭受伤极重再又盛怒之下动了肝火已是昏厥过去,皇甫封公孙雎二人轮替负着他朝剑庄走去,黑袍布衣众随处可见,走走停停躲躲藏藏路程久行未远。此时正是公孙雎负着陈谭而走,俯身弓腰目及不过膝,突见前头两足伫立不动
“皇甫兄,何不赶路?可有祸事?”
“公孙长老,你且看看。”说着接过陈谭,公孙雎敲了敲腰背小声呻吟一番,看着眼前不远处树荫下模糊点点似是有人休憩于此,定目再观去只见二坐一躺,坐者二位像是在照顾躺着的那位。
“身形略是熟悉,待我靠过去瞧瞧。”公孙雎隐于灌丛间蹑手蹑脚朝着彼处林荫靠去,行不数步,一股凌厉劲气自身前炸开,遮掩杂枝尽数被掀削了去
“何人鬼鬼祟祟,爽利露面如何?”
“嗨呀,子瑾贤侄,果真是你!”音既入耳何不辨得?柳子瑾无疑。公孙雎大笑着双臂大开跑拥着上前去,柳子瑾认出来人面容也是欣喜得紧,回以拥臂。
“汪毓小子怎受了这么重的伤?”皇甫封背着陈谭来到身后,看到躺地不省人事的汪毓,心中忧躁非常。
“皇甫堂主,汪兄弟与三只手一场恶战,不至于落败竟还将其逼退了,真可谓是英雄出少年。”裴溪搭腔,此时皇甫封心中已是不快,见本门徒弟伤重若此如何不心疼,你裴溪之言入耳扎耳怎叫我那么不愿听,当下也不顾立场责声一番
“哼,三只手郭磊好赖是鬼手门护法,你个老婆子竟忍心将小辈推出去拿做盾挡还见死不救,怎的?不是绿卿岛晚辈,便不心疼了,折了我万剑宗的好苗子,可叫你日后绝剑路上少个对头?”
“你……”裴溪脸色大变正欲骂责,柳子瑾赶忙拉开二人插身其间
“皇甫堂主这是说的哪里话,当初郭磊一门心思只取汪兄弟,我与裴护法气力不余与歹人周旋已是强撑,都是想着去助汪兄弟,不曾想汪兄弟到底是万剑宗门下,剑法超群敢打敢拼凭单人之力已是打退郭磊,待我们赶到已然昏厥。况这来时的路上裴护法为了护汪兄弟也是一直输送着所余不多的内力,怪也怪子瑾无能,叫裴护法与汪兄弟吃苦了。”汪毓独战郭磊不假,可说是仅凭他之力打退郭磊实有抬高之嫌,如非柳子瑾与裴溪声援威吓,郭磊早怕是取了汪毓性命,这顶高帽戴上,也叫皇甫封受用,脸色缓和几分,俯下身去替汪毓运着内力。
“既如皇甫堂主所言,我裴溪是狭隘罔私之人,当也不配与各路英雄好汉同路,况也实在担忧岛内小辈安危,这便先行,告辞。”裴溪拱手便走,几个身形远远抛下众人,柳子瑾出言欲阻已是不得。
“等我,裴护法!”公孙雎皱了皱眉头跟去,小力踢了皇甫封一脚:“这话可不敢再说。”也是消失在了视线中。
柳子瑾焦急万分:“皇甫堂主、皇甫堂主呀!四周到处是鬼手门破刀帮的眼线,不谈伤员二人需护,我们人数本就远逊,眼下又离了两人,这……取毁之道,取毁之道呀!”
皇甫封轻哼一声似是不以为意:“如此有何忧患,只是先前闻贤侄所言她裴溪有救人之德,我皇甫封也是有恩报恩之辈,这便追去以作助护不叫她出事。”言罢背起陈谭启步狂奔,柳子瑾叹了口气,负来汪毓跟跑上。
再看石问筠这头,钱炜田流于渭清云绫郦裳已被擒下,于渭清被吊挂于高枝之上,衣裳尽湿身上血痕斑驳,一人执鞭笞打拷问,问那王为止藏于何处,于渭清当是不言,十几鞭子下来血肉模糊命也仅剩了半条,云绫俪裳在一旁早是哭成泪人。
“啪!”又是一记狠鞭抡去,直将于渭清抽晕,头是别去再无挣扎,执鞭之人欲提桶浇水唤醒,石问筠摇了摇手指:“换人。”
二人架着云绫上来,云绫嘶吼哭嚎四肢使命挣扎,可又如何拗得过两位彪形大汉,“师姐……呜呜……救我。”极惧之下声是不稳音也变了,面庞扭曲抽搐数下,也是晕厥过去。
“有什么冲我来,别对我师妹动手,姓石的,你不是东西不得好死,绿卿岛势必要将你碎尸万段!”
石问筠踱步踏下台阶,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说出王为止藏匿之所,我放你们走。”蹲到云绫身前,小拇指戳去将尘渍擦在郦裳脸上,郦裳扭动双臂奈何被人按住动是不能,“噗”一口唾沫吐出,石问筠侧头躲过,拔出腰间长剑架到云绫脸上
“每问你一遍,你若不说,我就在你师妹脸上划一道口子,问三遍不说我削去一耳,五遍不说我再削鼻翼,若是十遍不说,哼哼,我砍去四肢让你师妹做那地里驱雀的人棍!”话音刚落已在云绫颊上剌出一道血痕,云绫晕厥中当感觉不到疼痛,可俪裳看在眼中吓得面如纸色,胸口起伏不停汗是涔涔直往外冒,片刻后竟是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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