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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措活佛穿行在巴贡寺经堂一排排的书架当中,乌黑暗沉的书架上分门别类整齐的摆放着各种纸质、绢质、皮质、竹简、金银、贝叶等制成的经文;有的精美有的朴素,经过岁月的蚀刻,新旧不一;还有一些特别珍贵的,已经放在了雕刻着佛咒的金银盒子或木匣当中。
一个高个的年青僧人手里举着照明器走在嘉措活佛的身边,随着活佛巡视的目光照向书架。
嘉措活佛的目光滑过一片片渗透着久远时光的标牌,仔细搜寻着自己想要的经卷。他鼻梁上戴着的水晶眼镜从侧面映射出了木制标牌上中文、藏文、蒙文和英文法文等多种文字。
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年青的僧人安静地走着,手里捧着几本已经挑出来的古老经卷。
有风从书架下方吹过,吹得嘉措活佛僧袍轻轻波动。那风从经堂西北方向的墙底吹了过来,没有丝毫的滞碍的又从经堂东南方向的墙底吹了出去。
嘉措活佛感觉到了脚下的凉意,停下脚步看了看僧袍波动的朝向,有些感慨:“风向又变了,又到了新的季节了。”
“哦呀!珠古,又到了望果节的时候了,地里的青稞麦芒已经黄了,过不了多久就要开镰,所以西北风也起来了。”高个僧人附和道,似乎在解释说明,又似乎是同样在感叹时间的流逝。
西墙上高高的窗户里斜照进来临近黄昏的一抹阳光,嘉措活佛顺着阳光看向经堂宽阔的穹顶,穹顶上巨大的彩绘曼荼罗城东南角被照的一片金碧辉煌。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今天就拿这几本吧。”嘉措活佛转回身看了看捧书僧人手里的经卷,声音温和地说道。
“哦呀!”两个僧人同时躬身应道。
三人穿过经堂朝着大门走去,推开内门后,间隔不到一米又有一道铁门。
这道铁门连着的是一道风墙,墙上有无数形状奇特的孔洞按照特殊的规则排列着。它绕内墙建了一圈,和内墙之间形成了一个仅容两人侧身通过的风道。
风道内微风阵阵,白玛雪山的回旋气流在这里被驯服,化成了柔和稳定的轻风,时刻保持着经堂的干燥和凉爽。
三人走出风墙,看见门口有一个八九岁的小喇嘛正趴在石头围成的宝瓶图案上,右手用小臂撑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一卷东西向上举着;左手无聊地数着白色鹅卵石中间的彩色雨花石。
看见他们出来,小喇嘛赶紧站了起来。
“坚参,你不在大殿跟着师父们做功课,跑到这里做什么?”高个僧人有些严厉地问道。
“多杰师父,有人来找珠古,我是来通报的。珠古在里面找东西,我不敢打扰,就在这儿等着。”
小坚参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高个子的多杰喇嘛,并不紧张,说话也利落。
“哦?有人来找珠古,怎么你的师父不进来通报?散木丹师父不在寺里,你们就忘了规矩是吗?”多杰看着小坚参沾满尘土的僧袍皱起了眉头。
“不要紧!坚参来也一样。来,坚参洛,我给你拍拍土。我们的小坚参洛什么时候这么脏过啊。”嘉措活佛笑着冲着多杰摆摆手,走到坚参身边蹲下身子,帮他拍干净了身上的尘土。
“珠古,是一个女施主要找你,她给了我这个,说你见了一定会见她的。我给师父看了,师父让我拿着它来给你通报。”小坚参说着摊开了一直紧紧攥着的右手,把一卷似绢又似布的东西递给了嘉措活佛。
嘉措活佛站起身小心地打开来,一幅十六开纸张大小的精美黑唐唐卡展现在几人面前,上面画的是一幅华贵典雅的白度母法相。
这幅唐卡以纯黑色为背景,底部和两侧是暗沉的深绿色山脉,中间是低调的藏蓝色海浪。底部正中位置的山脉顶上升起了一枝茎叶花果俱全的乌巴拉花,托举着一轮蓝紫、豆绿、暗红、赭石、棕黄五色莲瓣组成的清净莲台;莲台洁白如玉,上面端坐着身放五轮佛光的白度母。
白度母法相端庄,通体洁白,玲珑剔透;头戴金色花蔓冠,脖颈和双臂缠赤金璎珞,双肩和下身着锦绣黑绸天衣,双足以金刚咖趺坐的姿势安坐莲台。右手持乌巴拉花向外置于膝前,掌心向外作施愿印以示度母的救助;左手当胸施三宝印,拇指与无名指又牵一枝乌巴拉花对着心间,花开三朵,一朵含苞,一朵半开,一朵全开,寓意佛法僧三宝具足。左右又各有一枝婀娜盛开的乌巴拉花,花茎曲蔓伸至两肩,象征过去未来之智慧与成就。
唐卡底部的山脉一直绵延过莲台,山脉之上是大片的黑色,只用寥寥的几笔白线勾勒出了几朵祥云。整幅唐卡用笔大胆奔放,画面色彩简洁,造型雍容大气,白度母的形象跃然纸上,盛开的乌巴拉花呼之欲出。
“喔……”多杰他们凑过头来看,嘴里发出了低低的惊呼声。
嘉措活佛看见这幅唐卡非常惊喜,仔细确认了一下,笑着告诉小坚参:“坚参洛,去叫知客师父把客人领到我的僧房来,我要在那里见客。”
小坚参闻言吃惊地抬头看了一眼,见嘉措活佛面含笑容朝他点头,才急忙答应一声,一溜烟跑向了外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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