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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房,只见小厮文临正整理物品。见此,青木笑道:我还没走,就收了东西,哪这般心急。说着,自个寻了位坐下,喝着早摆好了的茶。文临原想趁着这会空闲,好把主子的东西整好,也枉了后头收时,一会这个丢下了,一会那个忘拿了。再是,虽下了决心,心内却不得安宁,焦躁不安,也是靠着这些事来打发时间罢了。此时听得主子回来,说些这话,不觉又烦躁些许,叹道:主子倒会玩笑。
青木见他懒言少语,神色也不似很好。便问:怎了?终得美人,你不欢喜,倒忧愁起来了。说着,脸色也变了。
文临不想主子生了气。自再斟酌了一番:原是自己求了说留下来的,又没人强求。现又现出这般神色,难怪主子见了不喜、厌烦。文临思前想后皆是自己不沉稳,就是得了训都是应该的。遂展颜笑道:主子说的倒是,文临幸得一位红颜知己,该是欢喜才是,一时怎那般糊涂!说着,人也似轻快许多,嬉笑间的神采一如往日。
见他神思清明,不似刚才忧愁烦闷,才将前番听得话说出来:任老爷、任夫人同意你留下。不过,他们觉得你留下来倒是浪费了,索性去说服明芯姑娘,让她同我们回西凤。
文临听了这话,如雷炸耳,回头看着主子,忙道:那明芯怎么说?
一时,青木却故意悠闲地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方才道:任夫人、小姐去了不多时,便有小丫头回话说,明芯姑娘愿意了。
话毕,小厮文临不得自己,心神飞扬,只恨不得忽得一会至了爱人那处,一肚子的缠绵爱意,情话丝丝都一股脑地倒过去,如此方能似淘了心般地表明心意了。青木见此情景,心内也是欢喜的。文临对他而言并不似一般的小厮,从小到大的情谊是少不得的;再是,文临的才学是不输一般人的。自掌管了家业以来,许多事仍需一个能信赖的帮着照料才好。不论如何,青木都是希望文临待在自己身边的。如此一来,便是皆大欢喜了。
事情说定了,任夫人便使了几个小厮按照单子去置办物品。过了晚饭,再命丫头们一一装置,直到了半夜才装好。任夫人这么做不仅出于对明芯的喜爱,如娘家一般整理嫁妆;些许因那文临的主子青木的关系,想若是就此事促了女儿的姻缘,岂不是鸳鸯架了鸳鸯桥,好事成双!想到此处,任夫人不禁忍不住内心的喜悦,笑意盈满了脸面。丫头们见了,只道是夫人疼惜明芯,不仅亲置了嫁妆,实是心内也是为她高兴的。这样想来,多少丫头连着想到自己身上,若是到了那时,也得了这般的恩惠,那该是多大的情谊。一面觉得夫人为人谦和,又慷慨大方,不觉做起事来更上心了。忙了半夜,任夫人赏了每人一块碎银子,算是提前得了红包。众人皆笑道:谢谢夫人!
次日,马车停妥,所置办好的嫁妆的几个大箱子也已放好。青木也已向众人辞了行,正站在大门处。即是远行,又如女儿出嫁般的事情,必是紧张羞涩又夹着害怕的。明芯的病已大好,早起被大小丫头们好好的梳妆打扮了一番,眼神顾盼之间,神采飞扬;脸庞红润光泽;发丝油亮光泽,被齐整着盘了个发髻。此时看去,再不是昨日那般魂不守舍之人,竟是一个美娇娘,怕是那初春的第一缕阳光见之都要羞怯了。
收拾齐整了,众人便簇拥着明芯走过了前堂,即至了大门处。正站在青木后旁的文临一时等得焦急,只见远处一众丫头们簇拥着中间的女子赶了过来。再定睛一看,那美貌的女子竟是明芯,忽心内狂跳不止,脸皮瞬时红透了,竟是一眼都不敢再看了。明芯见了文临,倒也像他一般,只羞答答的不行。众人见此情景,皆都好笑起来,胆子大的甚而打趣个一两句,外头的小厮也觉有趣。一时,众人只笑得那两人都红透了脸。事后,两人想来也觉有趣,并不怪人的。
任老爷道:回去代我向你父亲问好。
任夫人也道:青木,有时间记得再来玩啊!
卿晴只是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青木皆都一一答应了。
前后两辆马车,任老爷派了一个小厮随去,送到了再回来。马车驾走,坐在后面一辆马车上的明芯挑起侧边的布帘,眼见着远了众人而去,眼泪便忍不住得流下来。
待得马车走远了,任宅的众人方才回了各自的院子。丫头小厮们虽是一时欢喜了,此时竟也是伤感起来。有与之较亲近的丫头,再见到马车里明芯的眼泪,自个的泪便也出来了,只伏在一人的肩上难过。真是一时喜乐,一时悲愁,一腔情丝反复绕转再揉搓,终是紧紧地将众人牵系其中。竟是,一时又喜,一时又悲,一时又乐,一时又愁,教得人难能分得清那股子柔转情长。
且说那宫殿中的墨行,因下棋晚了饭,虽传来了饭,却没有什么胃口,只动了几下筷子便将饭给撤下去了。因近日神思繁乱,不得安眠,精神日渐减退,还未过半夜,困顿就来了,便早早得睡下了。
早起上朝,接了奏章,谈了国事,不时解决,便退了早朝。因丘陵国初建不多时,再是皇上墨行一直没有女人,所以宫中的侍者皆都没有如西凤宫殿中的那般,遂暂且唤作小厮。那随侍的小厮跟着墨行一路去了书房,早有小厮将今日的奏折端来了,被齐整地放在桌面上。奏折刚批阅了几本,忽听外面的小厮唤道:启禀皇上,张大人求见!随侍小厮听了,见皇上无话,一直批阅奏折。遂小声说道:皇上,张大人来了。说完,再不敢言语了,只站在一旁。
墨行停下手中动作,说道:让他进来罢。
得了令,随即去请那张大人进来。进了来,一番客套礼数后,命人赐座。这张大人职位仅比宰相矮一级。因此人贪欲极重,又城府极深,心中只恨比自己高一级的宰相,往日里总会不时地猜疑:那流竹只一点才学竟当了宰相,自己饱读诗书,自喻风流,竟会矮他人一级。每每想到此处,便忿忿不平。虽娶了几个妾侍,膝下却只有一女,名唤云舒。这云舒也刚满十六岁,生得娇艳欲滴,倒是一流的样貌。那张大人想尽法子都比不过宰相,一时以为此生都要屈居人下,却见女儿云舒,如花般美貌,遂起了心思:若是云舒成了皇后,自己成了国舅爷,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因了这般心思,今日才刚退早朝就至了皇上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