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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河道岸边,突然出现了火把和刀剑之声,这本就透着不寻常。
霍云岚微微直起身子,一手揽着男人的脖颈,另一只手已经握住了被她贴身放着的匕首。
魏临没有松手,低头看她,嘴里轻声问道:“娘子这是做什么?”
霍云岚眼神晶亮,神色坚定,恍惚中让魏临记起了在破庙里袭向山匪的姑娘。
那时候她的眼睛也是这样亮。
分明是个拎着绳子想要在破庙里自戕的可怜姑娘,却能在危险来临时迸发出超出寻常的勇气和决心。
只一眼,就让魏临动了心。
霍云岚并不知道魏临还有闲情逸致想他们的初遇,她搂紧了这人,缓缓道:“我想护着你。”
魏临一笑,轻轻地亲了亲她的嘴角:“放心,相公护你。”
从成亲那天开始,他就下定决心护着娘子一辈子了。
说完,魏临拿过了披风围在霍云岚身上,抱着她起身。
霍云岚被披风蒙了个满脸,看不见东西,只能听到男人声音低沉:“四安,你带几个人过去。”
窗外,郑四安的声音传来:“可要留手?”
“伺机而动,以你们的安全为优先,至于旁人,死伤不论。”
郑四安应了一声,便点了几个名字,声音渐远。
而这是霍云岚头一遭听到魏临用这么冷淡的声音说话。
这个人的声音是极好听的,就像是夏天的风吹过竹林,低沉中带着一丝丝清凉,在对着霍云岚时总会带着暖意。
可这会儿他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深沉山崖中的回声,半点人情味都没有。
霍云岚以前还不懂得,为什么那些人喊魏临凶神,总是怕他,似乎多看一眼都能把自己吓死。
现在有些明白,自家相公把柔软的一面都展现给她知道,在霍云岚面前,魏临就是那个能捧着她的脸苦大仇深的和青黛较劲的如意郎君,可是对着别人,他的感情从来都吝啬得很。
要是以前,霍云岚会怕他的,毕竟霍大姑娘只是普通人,对着这个说起生死像是吃饭一样简单的男人,会怕才是正常反应。
可霍云岚嫁给了他,过于幸福的日子让霍云岚也变了很多。
起码,她胆子大了。
如今霍云岚对着魏临只觉得心里热,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家郎君的凶狠决绝为的是什么。
往大了说,为了百姓,往小了说,为了妻儿。
霍云岚一直把自己的立场摆得很正,心里的小算盘噼啪响,自己是百姓之一,又是他的妻,还给他生了儿,四舍五入这人为了的就是自己。
于是,魏临掀开披风时,看到的就是自家娘子温软的笑脸。
没有一丝丝怯懦,甚至有心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下。
这让魏临有些惊讶,又有些惊喜。
刚才之所以用披风裹住霍云岚,就是他害怕让自家娘子看到自己冷硬的一面。
魏临是知道很多人都看到他就发抖,他能够坦然的把那些畏惧当成是敬畏,魏临恨不得怕他的人多一点,最好是他往战场上一戳,就能把敌人吓得*滚尿流,不战而屈人之兵,多好。
可是魏临唯独不乐意让霍云岚怕他。
他总是无意识的在家里把自己凶狠的一面隐藏起来,像是一只凶恶的老虎,在外头对着别人呲牙,打遍天下无敌手,却在自家娘子面前露出柔软的腹部,无比的信任和依赖。
刚才事情紧急,魏临一时间没能保全在娘子面前的好形象,心里难免忐忑。
但是一切都在霍云岚的笑容中烟消云散。
霍云岚真心实意的感慨了一句:“我最幸运的事,大抵就是嫁给了表哥。”
魏临拢住她,轻声回道:“能娶了表妹,分明是我的幸运。”
不过这两个人并没有因为几句蜜语甜言耽搁太长时间,很快就找回理智,魏临去指挥亲随,霍云岚则是让船上的女眷都到船舱里聚齐。
她看着在小床里的福团,轻轻地哄着,让这孩子继续安睡。
眼睛一直透过窗户看着魏临,眼中是隐藏不住的关切。
没过多久,郑四安就回来了。
他对着魏临说了两句,魏临微微挑眉,便回了船舱,走到霍云岚身边轻声道:“没事了,不过我要过去瞧瞧。”
霍云岚抬眼看了看魏临,轻声问道:“刺客?”
魏临把她搂得紧了些,淡淡道:“应该是,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声音微顿,“但我不能不管。”
他并非是大善之人,相反,魏临有大爱不假,却不是个喜欢引火烧身的。
魏将军以拯救苍生为己任,平生志向就是平战乱,安天下,以一己之力求取天下太平,听起来有些过于理想,但是这是魏临自小就有的志向。
旁人或许只会在嘴里嚷嚷两句就作罢,但魏临却在实实在在的践行。
但是他却没有博爱到乱管闲事,魏临分得清楚轻重缓急。
假若这些人是在其他地方打成一团,哪怕两败俱伤一个不剩,魏临连眼眉都不会动一下。
可现在不同,这里是京都城外,自己的船上跟着的除了亲随还有魏家下人,而操持这艘船的船家也都在看着。
若是他不管,当真出了事儿,自己这个从三品的归德将军少不了跟着吃瓜落。
而且魏临并不确定那些人是不是冲自己来的。
要是真的和自己有关,危险就要掐死在刚成苗的时候才稳妥,不能由着它长成参天大树,到时候便难以撼动。
于是魏临轻轻地*着怀中表妹的嵴背,声音低缓:“今晚的事儿先欠着,回头补给你。”
霍云岚原本神情紧绷,却被他这么一句话搞得软了腰。
想要回抱他,但是手里还抓着匕首,霍云岚生怕伤了他,只能把那只手抬起来,用另一只胳膊有些别扭的搂住了男人的腰,红着耳尖轻声道:“又不是欠债不还,什么补不补的。”
魏临性子直,说话也格外诚恳:“也对,咱们是一家人不搞这些,”声音顿了顿,“那你先别睡,等我回来,我们今晚就结了,概不赊账。”
霍云岚:……
她信了这人一直想着她了,这已经不仅仅是想着,只怕是憋的太久,都开始胡说八道了。
魏临在船上留下精锐,而后便拎着徐承平上了岸。
倒不是魏临对自家军师特殊对待,实在是徐承平身子弱,虽会骑马射箭,但是本质还是柔弱书生一个,莫说是轻功了,哪怕是多跑两步都要气喘如牛,魏临想带着他还不能扛,不然柔弱的徐军师就会吐给他看,没办法,只能拎走。
徐承平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振振有词:“区区手无缚鸡之力,自然要多优待些。”
郑四安瞪他:“你自己懒得运动还有理了?”明明他作为一个正经穿书的,都从一个小科员硬生生的练成现在能一打四,徐承平怎么不行?
徐承平却很坚决:“区区体弱,只有脑袋好使,还请千户大人担待。”
郑四安:……
总觉得你在说我笨,但我找不到证据。
魏临一直没有开口,足尖蹬地,跑起来速度极快,不多时就到了林子深处。
入目,便是一片狼藉,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身穿夜行衣的人,大多没了命,仅有的两个喘气的已经被卸掉下巴绑住手脚扔在一旁。
看绑绳子的方式,就知道是郑四安做的。
郑四安是穿到了屠户家,被摁着学了一身的屠户本事,以至于到现在捆人的方式一直都和捆猪一样。
而另一边,有几个身穿锦衣的人聚在一起,瑟瑟发抖。
魏临没有过去,而是招唿了郑四安过来问道:“这都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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