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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主任礼拜一上午,用自行车驮了一百多斤玉米籽,去了县粮库,继续忙着为儿子办里最后的一道手续。
阮志刚早晨起来昏昏沉沉的,饭也没吃,顺着乡间大道,往东南方向走去,上了公路,在李家堡东的一个站牌下,上了公共汽车往县城而去,当路过李家堡时,不由得拉开车窗留恋的看了一会儿,当脖子向右扭到极限时,便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随后,推上车窗,坐直身体闭上了眼睛。
阮家二闺女今天更忙,吃过早饭,把孩子托付给丈夫,便骑上自行车,晃晃悠悠的直奔了李家堡扁担钩子家。
“啊呦,看看我这兄弟媳妇儿,又来眊姐姐啦。”
“嗯,来叫姐姐看看咱娘给买的新洋车,飞鸽牌的。”
“咋,你会骑啦?”扁担钩子媳妇说着,拉上兄弟媳妇进了家,上了炕。
“快,把这腿撩上去,看这累的。”说着摸摸兄弟媳妇的屁股,又揉揉兄弟媳妇的大腿。
“嗯,没骑过远路,今天这是出来骑骑。”阮家二闺女坐在炕上,跟大姑姐说道。
“会骑了挺好,去哪儿也由人,这七八里地一会儿就到了。”扁担钩子媳妇羡慕地说道。
“嗯,可不是嘛,诶?大姐家不是也有洋车嘛,咋就不学学骑唻?”兄弟媳妇问道。
大姑姐听了忙说:“你姐夫人家天天骑着去卸煤,没白天没黑夜的,咱怕给人家碰磕坏了,误了人家上班,再说了,咱每天要喂猪,哪也不能去,也就没学。”
扁担钩子也算是得了个好活儿。村西的七里台有个国营焦化厂,向大队要了九个装卸工,挣的钱归队里,队里给记十分,每天再给五毛钱补助,加上十个夜班费,一个月十七块,比分红还高,这点儿好活儿,还是二歪子在扁担钩子媳妇身上费了大劲,才派给了扁担钩子。
“嗯,就是,说起来也没多大用。姐夫现在可是个挣大钱的,万不能误了人家骑。”兄弟媳妇说道。
“嗯,吃饭了没?妹子。”大姑姐问道。
“吃啦吃啦。”
“那我先跟妹子坐坐,一会儿晌午了再给妹子做饭。”说着话,扁担钩子媳妇也盘腿坐到了炕上。
“我学会骑车,头一个就是来眊姐姐,我就是觉得姐姐亲,老想跟姐姐说说话。”阮家二闺女说道。
“嗯,咱们姐妹说的来,你看别人就不行。”扁担钩子媳妇说道。
“谁不行。”阮家二闺女问道。
“你看......就像这堡里,门划子媳妇儿就不行,她那兄弟媳妇儿就没说来看看她,他那兄弟也是,好赖也是你姐姐,坐席都没叫她。”大姑姐撇撇嘴说道。
“这兄弟,认不认他都两可。”兄弟媳妇有些气愤地说道。
“唉!也难怪人家不待看她,十四五就让人家破了闺女啦,十五六带肚给的这堡里,不到半年养下个女子,后来有五六年不生养,这又养下个小子。”大姑姐继续说道。
“就顶娶了个带孩子的嘛,这回养下小子了,这他们家就算有了根了嘛,这到算是打住底了嘛,往后养儿养女养不养的倒也不着急了嘛。”兄弟媳妇连扬下巴带比划地说道。
“哼!那小子是野种。”扁担钩子媳妇咬着兄弟媳妇的耳朵,压低了声音,爆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阮家二闺女朝前挪了挪屁股,把耳朵凑到大姑姐嘴边,问道:“咋回事,说来听听。”
扁担钩子媳妇,便把门划子媳妇的那段光荣历史,添油加醋的,大加夸张的说给兄弟媳妇听,说道详细之处,还添加上自身的感触,把个兄弟媳妇说的头红脸胀。
阮家二闺女抬手解开前胸的两颗扣子,但也散不尽浑身的燥热。那么大的俩妈妈儿,居然也压不住一阵阵的心悸。
屁股底下也越来越不得劲,时不时的在炕席上使劲揉两下。
扁担钩子媳妇又朝兄弟媳妇面前凑了凑,小声说道:“她男人小时候,不是被狗咬了那儿了嘛,怎么会有孩子。”
“都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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