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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英的言外之意是,女儿杨凤仪接的不是家主之位,而是城主之位。
杨宗英一副六七十岁的模样,头发花白,但是却精神矍铄,面容也不苍老。
现在,整个大殿的形势,都被杨宗英所控制了,一些之前唐丁和曲折看到的准备在小门后面埋伏的人,也都出来了,帮助杨宗英控制着场中局势。
“城主,我想跟你单独谈一谈,可以吗?”虽然此时杨宗英控制了局势,但是她并没有对城主杨凤楠动粗,相反从刚开始的激动,到现在,反而缓和了下来。
发动政变的杨宗英,也过了最初的兴奋,想到了一些后续问题,比如怎么处理杨凤楠,杀了的话,那叫篡位,大逆不道。不如好说好散,说服杨凤楠自己把城主之位让给自己,虽然这在熟悉内情的人眼中,一样是篡位,但是在那些不熟悉的人眼中,这城主之位可是城主主动让出来给自己的。
所以,杨宗英才想主动跟杨凤楠谈一谈。
杨凤楠此时已经是中了迷药,提不起一丝力气,她也想拖延下时间,“你要跟我谈什么?”
“咱们叔侄找个安静没人的地方,好好的谈一谈。”杨宗英提起杨凤楠,进了一间小屋。
刚刚杨宗英叫嚣的时候,大殿内鸦雀无声,现在杨宗英一走,大殿内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那些杨宗英派来看守众人的卫兵,并不限制众人说话,大概她们是得到过杨宗英的指示。
唐丁一开始并没有说话,他在静静的听别人的讨论。
“东城家主和城主在谈些什么?”
“谁知道呢?”
“真没想到杨宗英这个时候出手?”
有人开了个头,就马上有人按住不让说,“嘘,这个不能说。”
“咱们这是中了什么毒?”
“这应该不是中毒,不是有人也说了,咱们只是中了迷药。”
“那东城杨家家主,不会要我们的命吗?”
“要你命有什么用?你以为咱们当官真的是官吗?说白了,咱们就是打工的,给城主打工,管她城主是谁,只要咱们拥护新城主,那么咱们就安全无虞。不管谁当城主,总不能自己一个人管理蓬城吧,总是要用到我们的,只要我们认清这个形势,就不会有人拿我们怎么样。”
说这话的人,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原本大家悬着的心,也都纷纷放下。
还有一些本来准备尝试着动手,或者尝试着喊人的那些,也都纷纷改了主意,决定按兵不动,视情况而定。
大家谁都不傻,现在你喊了人过来,那主观倾向性就太明显了,支持谁,不支持谁,那就把自己人为的划了帮派。
唐丁看到这些人有群情激愤到忍气吞声,他倒没什么感觉,毕竟这些人跟自己没有利害关系,还有谁当城主,跟唐丁的关系也不大。
不过唐丁确实希望能够救驾,别人都不动,唐丁却想动。不为别的,就为让城主感激自己,一来可以为张珺妤说情,让她放人,二来唐丁在城主这里地位大增,去蟠桃会的机会也就更多了。
不过要当扭转战局的英雄,也并不容易,在这大殿中,至少有几十名卫兵,从筑基境到金丹境,甚至还有几个元婴境,这些可都是高手,不是唐丁一个人就能轻易对付的。
唐丁突然想到了曲折,还有曲折让自己训练的八名元婴境高手,如果有这八名元婴境高手在场,即便不用阵法,也能控制场中局势。
唐丁想到此处,想先跟曲折问问借兵的事,但是回头一看,刚刚躺在自己后面的曲折,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曲折呢?”唐丁惊讶于曲折的神出鬼没。
不过就在唐丁到处萨摩曲折在哪的时候,曲折又悄悄的回来了,还是躺在唐丁的身后。
大概是知道了这迷药的威力,也可能是知道了这些人不会以命搏命,所以这些卫兵的看守就松懈了许多,对曲折的来去,都没人发现。
“你去哪了?”唐丁悄声问道。
“不告诉你。”
对于曲折的古怪,唐丁也没有过多追究,不过刚刚唐丁扫视了一圈,却突然想起了自己今天好像并没有看到杨凤仪和杨子萱母女,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们怎么没出现?
唐丁低声问一旁的曲折,“你认识杨凤仪吗?”
曲折似乎早就知道唐丁要说什么,“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是想问为什么杨凤仪和她的女儿杨子萱没有来吧?有两个可能,一是杨凤仪母女俩并不同意杨宗英今天发动的政变,她们被杨宗英给暂时囚禁了。第二个可能是杨凤仪并不想让今天的事,牵扯到女儿和孙女身上,她也担心一旦事情败露,好给女儿和孙女活命的机会,她应该是把女儿和孙女给支开了,不想让她们牵扯其中,毕竟这是造反,失败了是要杀头的。”
曲折真如唐丁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唐丁起个头,她就知道尾。
对于这个古灵精怪的少女,唐丁还真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突然唐丁想到了一件事,这曲折似乎早就知道这里今天会发生政变似的,“你,你好像提前知道今天会有政变发生?”
“提前知道?我怎么可能提前知道?我只是感觉今天皇宫内的气氛不对劲,是根据很多小事判断的,跟你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
“没事,说说。”
“其实,不止是今天的气氛不对劲,之前我就感觉有些寻常,杨宗英这个已经宣布自己要让出家主之位的人,来宫廷的次数增多了,还有我发现有不少虎贲军的将领们,似乎背着外人的时候多了起来,还有前段时间的城主遇刺,有人竟然能混进这密不透风的山中皇宫,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是有人带刺客进来的,如果没人带,刺客很难在这里如蚂蚁巢穴般的皇宫中找到城主。”
曲折看到自己说话的时候,唐丁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这些事,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就是在这宫中服务的,算是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太小的官。”
曲折的解释,并没有让唐丁的目光转移,唐丁还是直勾勾的盯着曲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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