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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母娘的忠仆在天擦黑时来了一趟,带来了最新指示。
“娘子说了,都成亲那么久了,二娘子的肚子怎地还没动静?”女仆看了李恬依旧平坦的小腹一眼,“外间已经有人在传话,说姑爷触怒了神灵,必遭天谴……”
“是说我不会有孕?”李恬摸摸肚子。
“是。”仆妇说道:“娘子很恼火,更担心……娘子说,女人无子,一生便无依无靠。娘子准备去京师各处庙宇上香供奉,恳请神灵宽宥。”
“和神灵有何关系?”李恬怒了,别的事儿她可以装贞静,可这事儿关乎到老蒋家的香火啊!
仆妇苦笑,“那些人说什么先圣先贤的都成了仙……”
“先圣先贤?”
仆妇走后,李恬发了许久的呆。
“娘子。”
蒋庆之进了卧室,见李恬坐在床边发呆,便问道:“可是困了?先睡就是了。”
解衣拖鞋,上床……
蒋庆之打个哈欠。
吹灯拔蜡,刚躺下,身体就被压住了。
“娘子,前日不是才……”
为了调养自家男人的身体,李恬翻看了不少养身的书,发现床笫之事乃是重中之重,故而她说每三日一次最为适宜。
“别说话。”
李恬发狠了,当她重重倒在蒋庆之身上时,今夜不费吹灰之力就享受了一番的蒋庆之闭眼睡去。
迷迷糊糊的就听到妻子嘟囔,“生!”
蒋庆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脑袋,猛地睁开眼睛。
昏暗中,李恬坐在那里发狠。
“睡觉!”蒋庆之没好气的道,方才他想到了一个故事:有个学生有梦游的毛病,一次有同学尿胀起夜,见这厮一手菜刀,一手摸着同学的脑袋,嘴里喃喃有词:“这瓜生不生。”
“夫君,明日去护国寺上香吧!”李恬躺下了。
“没事儿你上什么香?”
“有事儿就怕晚了。”
“明日再说。”
蒋庆之突然精神一振,想到了此刻的庄子。
“今夜会很热闹。”
……
林杰带着两个心腹摸到了庄子边缘,因为怕被人发现,就在外面蹲了许久,被蚊虫叮了满脸包。
“就是这时候。”心腹说道。
“走。”
林杰带着两个心腹悄然摸了过去。
沼气池在韩山家后院的外面,距离不算近。
今夜云多,遮住了月光,四野昏暗,看着沼气池那里的人影像是鬼魅。
“他们在那!”
林杰看到了,只见孙重楼和护卫正在收什么东西。
果然有鬼!
林杰冷笑,“今日要抓个现行。”
更远处有十余人在等候,按照事先的约定,一旦这里闹腾起来,他们就马上赶到现场,以免孙重楼等人下毒手。
“差不多了。”林杰起身喊道:“干什么的?”
孙重楼那边猛地回头,随即提着麻袋就跑。
“还敢跑!站住!”
林杰大喜,令两个随从去追赶,他自己走到了沼气池边,皱眉道:“真是臭不可闻。”
这里昏暗难以视物,林杰拿出准备好的火媒和蜡烛,一边弄火媒,一边不屑的道:“什么不能弄火,装神弄鬼……”
那两个随从在追赶,但地形不熟,很快就追丢了。
他们骂骂咧咧的回来。
而那十余人也策马疾驰到了村口。
这番动静早已惊动了村民,此刻村子里人声鼎沸,狗吠声不绝于耳。
三股人往沼气池这边靠拢。
只见火光一闪,照亮了林杰那得意的脸。
“轰!”
……
早上没有孙重楼的呐喊,蒋庆之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妻子恢复了平静,让他有些遗憾的回味着昨夜的狂野。
坐在梳妆台前的李恬说道:“夫君别忘了今日去护国寺。”
“去什么护国寺。”蒋庆之不想出去晒太阳。
“昨夜夫君答应的。”
“我答应了吗?”蒋庆之想了想。
“答应了。”李恬认真的道:“为咱们的孩子祈福!”
孩子……蒋庆之一怔,心想我才多大?
但比他小的年轻人孩子都会说话了。
练武时蒋庆之有些心不在焉,差点一刀剁了自己的脚趾头。
胡宗宪和徐渭在边上散步。
“……工部那边以缺工匠为由,拖延沼气池推行,令我想到了前宋时的王安石变法。”胡宗宪负手看着天边的晨曦,悠悠的道;“新法初行,各地怨声载道,皆说此乃害民之法。”
“工部之事只是开端。”徐渭冷笑道:“那些人正蓄势待发,就等着陛下和伯爷出手,随后从朝中到地方拦截破坏。”
“王荆公一腔热血,可惜了。”胡宗宪满腔抱负,此刻遥想当年的王安石,不禁怅然,“伯爷走的这条路……会很难。”
“怕了?”徐渭笑道。
“我不怕难,就怕孤立无援。”胡宗宪说道。
“那日在庄上,我见至少三成官员欣喜若狂,老胡,这个天下儒家还不能一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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