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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庆之以缅人侵袭云南为由率军南下,得到奏报后,朝中君臣都颇为担忧,担心那位东吁雄主莽瑞体会趁势大举入侵。
这一次朝堂上反对的声音占据了主流,原先支持蒋庆之的人也在抱怨这位胆大包天,无法无天。
那是莽瑞体啊!
东征西讨建立了东吁王朝的雄主,你就靠着那点人马去讨野火,就不怕全军覆没吗?
兵部迅速组织人推演此战,有当年曾在云南的武将提及了象兵,说那玩意儿无坚不摧,虎贲左卫再犀利,面对皮糙肉厚的巨兽也无可奈何。
推演的结果在朝中引发了争议,有人建议下旨让蒋庆之赶紧回京,别特么再让大伙儿提心吊胆了。
有人建议派内侍去把蒋庆之带回来,否则这厮就如同是猴儿,一不小心就不见了。
就在众人忧心忡忡时,消息来了。
莽瑞体亲征。
艹!
这下连老王都睡不着了,连续几日在兵部组织人推演战局。
其实不用他推演,朝中君臣都知晓此战的凶险。
严嵩当朝表态,京卫随时可以出动。
而群臣此次罕见的并未反对。
原因很简单,兵部推演的结果:若是兵败,有沐氏余孽的配合,云南顷刻便会沦陷。莽瑞体乃是雄主,他不会停下脚步,接下来他的目光会转向西南各地……
——东吁那边若是倾国而来,十余万大军不在话下。
就在这个时候,依旧有人弹劾蒋庆之,被道爷一记掌心雷,不,是一玉锥把脑袋砸破,血流满面。
此次东厂和锦衣卫的消息终于晚了。
当蒋庆之的捷报到了京师时,朝中君臣震动。
六千大破三万!
捷报很简洁,就是简单叙述了一下击败敌军的事儿,平淡的仿佛是刚剿灭了一股土匪。且这股土匪都是老弱病残,击败他们不值一提。
艹!
有人说蒋庆之是在故作姿态,兴奋欲狂的王以旂却说这是名将之姿。
——杀敌太多,捷报太多,人长威伯都习惯了。
是习惯了!
不是什么故作姿态。
武勋们仿佛被打破了家里的醋坛子,酸气冲天,有人说蒋庆之是胆子大,但连仇鸾此次都罕见的没有附和。
据闻仇鸾闻讯后在家喝的大醉,说什么既生蒋,何生仇。
什么叫做胆子大?人蒋庆之从西北到西南数度出手,哪一次胆子不大?可哪一次他输过?
这不是胆大,而是艺高!
而京师士林诡异的安静了下来,诗会,没了。酒会,没了……
仿佛是儒家刚去了一位擎天柱。
可谁都没想到,蒋庆之竟然隐瞒了擒获东吁国主莽瑞体的事儿。
缅甸原先是大明的地盘,归于云南布政司管辖。后来莽瑞体崛起,自成一国,令大明上下颇为愤怒。
但此刻大明的注意力在北方,所以一边打嘴炮说缅甸宣慰司依旧属于大明,一边咬牙切齿的发誓要让叛逆付出代价。
莽瑞体并未反击这种舆论,但自家关起门来却自成一体,什么缅甸宣慰司,不过是大明君臣的自慰罢了。
“莽瑞体……”道爷失态了。
蒋庆之听着这声音不对,抬眸一看,道爷面色潮红,指着自己半晌说不出话来。
卧槽!
别是中风了吧?
蒋庆之心中一凛,赶紧过去扶住道爷,“陛下,陛下!”
啪!
道爷毫不犹豫的给他后脑勺一巴掌,就在蒋庆之捂着后脑勺愕然时,又踹了一脚。
“你这个小畜生,竟敢隐下此等大事。”嘉靖帝见蒋庆之竟敢跑,便一边追,一边骂,“一旦朝中得知此事,你以为那些人会惊喜?他们会欣喜若狂,随即弹劾伱欺君。你这蠢货,瓜皮……”
蒋庆之一边跑,一边解释,“陛下,莽瑞体被俘后,臣封锁了消息……”
“你还敢封锁消息!”道爷劈手就想扔暗器,可看看手中玉锥,想到上次被自己砸的血流满面的官员,就去拽腰间的玉佩。
蒋庆之担心他年纪大了弄出个脑溢血,赶紧解释自己的用意,“莽瑞体这些年东征西讨,仇家无数,我隐瞒他被擒获的消息,东吁内部必然会因此引出许多纷争,乃至于内乱……”
道爷止步,“云南需要时日来平定局势,一步步削弱沐氏影响。”
“缅甸那边不会坐视,故而让他们乱起来最好。”蒋庆之说道。
……
“伯爷说了,要给京师士林一个巨大的惊喜。”徐渭已经到了伯府,把蒋庆之的安排告知胡宗宪等人。
“竟然擒获了东吁国主,这可是大功。”胡宗宪神采飞扬,“擒其君王于御前舞蹈助兴,此乃我中原王朝的盛事。伯爷这是要当众抽儒家的脸啊!”
“伯爷在路上得知那些人逼迫陛下之事……”
……
蒋庆之要回家,道爷冷着脸,“群臣都召集了,难道庆功宴还得等你一人?”
“可臣风尘仆仆。”蒋庆之苦笑。
“去沐浴!”
蒋庆之大喜,“臣告退。”
“不必了。”道爷说道:“黄锦。”
“长威伯,跟着咱来。”黄锦笑眯眯的把蒋庆之带出去,“陛下得知长威伯回京,当即就令人准备了热水。”
蒋庆之回首看了一眼,殿内的道爷正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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