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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了。”
城西的某个豪宅外,沐舒福身。
大门外,送她出来的贵妇笑吟吟的道:“云南沐氏威震一方,三娘子身份更是尊贵无比,没事别在家中憋着,多出来走走,看看。京城呐!就是个热闹之地。”
“告辞。”
沐舒上了马车。
向谨随即上来,二人相对坐下。
“李家这是搪塞。”向谨冷笑,“当年李氏的老祖宗在咱们沐氏的老祖宗面前奴颜婢膝,多年后,却得意起来了。”
“她说都没错,沐氏虽说在云南是土皇帝,可云南在京城人的眼中乃是半蛮荒之地,谁看得起沐氏?”
沐舒揉揉眼下,疲惫的道:“她让我没事多出去走走,便是婉拒,让我另寻别人相助。”
向谨叹道:“京城贵妇说话总得要转几个弯,各等暗示。云南那些贵妇若是来了,怕是会找不到北。只是……”
向谨心疼的道:“辛苦三娘子了。”
“我只是不想看着祖宗辛苦打下的基业被那个畜生给毁了。”沐舒眸色微冷。
她口中的畜生,便是此刻代替年幼黔国公沐融管理云南的堂兄沐朝弼。
“三娘子……”向谨压低了声音,“前任黔国公去了之时,当今黔国公不过四岁。当时就有风声放出来,说四岁的奶娃如何统领云南?难道让他一边吃奶,一边接见官员?”
“这是沐朝弼的手段。”沐舒冷笑,“他野心勃勃,一直想越过沐融袭爵,可京城这边却按照规矩办事,倒是让他失望了。”
“他在京城有些关系。”向谨说道:“咱们也得小心。”
“他有关系又如何?不是正朔,终究见不得人。”沐舒坐的笔直,白玉般的脸上多了凛然之意。
“沐朝弼那边上次送来了不少金银……”
“他想让我回去,或是在京城就此安顿下来,绝口不提云南之事。”沐舒说道:“心中无鬼,他怕什么?”
咿律律!
外面拉车的马突然长嘶,与此同时,马车猛地颠簸起来。
“不好!”车夫惊惶喊道。
马车突然停住,猛地往前倾斜。车里的二人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面滑去。
“三娘子!”向谨张开双臂,抱住了沐舒,脊背撞在车厢上,发出一声闷响。
“三娘子小心!”
车外有人惊呼。
接着是兵器格斗的声音。
噗!
一把长刀从车外插进来,一撩,车帘被搅碎。
“保护三娘子!”
随行的两个护卫拼死冲过来,来人反身,连续几刀逼退了他们。
然后,回身冲着马车里狞笑,“莫怪我!”
沐舒被向谨护着,一双明眸冷静的看着刺客。
“沐朝弼!”沐舒深吸一口气,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向那个畜生低头。
长刀反射着阳光,刺痛了沐舒的眼睛。
她闭上眼。
等待死亡降临。
“铛!”
兵器格挡的声音传来。
接着,有人叹息,“这都快晚饭了,还在玩这个,有意思吗?石头!弄死他!”
外面,长刀破空。
声音凌厉。
接着兵器格挡。
惨嚎声接踵而至。
“少爷,死了。”
一个少年有些遗憾的道:“不经杀呢!少爷,啥时候咱们能去塞外杀人?”
“这世间的对头总是杀不完的。”
这声音逐渐靠近。
死里逃生的沐舒睁开眼睛,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她看到车外多了一个人。
苍白的脸,黝黑深邃的眸,含笑看着自己。
“沐姑娘,久违了。”
从刺杀到被救,短促的令人觉得自己在做梦。
沐舒在蒋庆之的注视下,轻声道:“多谢伯爷相救。”
车里不好福身,她便学了男子拱手。
一个少女学男子拱手,那味儿颇为有趣。
蒋庆之呵呵一笑,“我正好在街上转转,碰巧了。”
他看了向谨和沐舒一眼,见没有受伤,便回身,“石头,咱们回去!”
向谨这才长出一口气,放松了下来,觉得脊背那里疼痛难忍。她强忍着说道:“三娘子,机会……”
借此接近蒋庆之啊!
沐舒却摇头,“我虽想让那个畜生倒台,可若是用了那等卑鄙的手段,和那畜生可有区别?再有,长威伯救了我们,借此接近他……人要脸,树要皮。那我成什么人了?”
向谨见沐舒的脸上多了些凛然之意,想着这位三娘子从小主意就正,从不被外人影响。不过,毕竟岁数不小了,此刻远离云南,远离父母,总有诸多不便。
“老爷上次来信,提及了三娘子的亲事……”向谨说道。
信中提及了家中在京城的几个关系,已经请托他们在京城为沐舒相看人家。
“三娘子长得如此出众,那些男人见了……”向谨捂嘴窃笑,“就有些失魂落魄。”
这阵子频繁有人邀请沐舒去家中做客,或是参加什么文会,什么手帕会,其实都是一个目的,相亲。
“那些男人……”向谨见沐舒发怔,便问道:“三娘子可有看中的?”
沐舒想到那些殷勤的男人,摇摇头。
“哎!好男人,难找哦!”向谨唏嘘。
不知怎地,沐舒的脑海中浮现了那个微笑的少年。
苍白的脸,黝黑深邃的眸……
车夫和护卫过来请罪,沐舒干脆弃车。她下车后,举目四眺,看到前方蒋庆之主仆二人正在四处游逛。
“这附近权贵不少。”护卫说道。
这里算是高档住宅区。
“都有谁?”向谨问。
“什么崔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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