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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坐在阁房里忙碌着,随从在门口禀告道:“老爷,礼部潘老爷和都察院曾老爷来访。”
“思明和三省来了,快请进来。”
不一会,礼部左侍郎潘晟和右佥都御史曾省吾联袂走进阁房里。
“叔大兄,我俩没有打扰吧。”
张居正起身相迎,“没有打扰,我也只是在处理些琐事。两位请坐,上茶!”
三人主客坐好后,潘晟直接问道。
“礼部那边接到皇上诏书了,叔大可知?”
“张某也收到了抄件。阳武侯之女薛氏赐红玉如意,东南巨贾之女宋氏赐绿玉如意。”
“如此一来,太子妃名分已定。礼部现在正在以此筹备明年的太子殿下大婚。”
曾省吾插了一句:“太岳先生,水濂公,你们说这份诏书是皇上的意思,还是太子的意思?”
张居正和潘晟转头看向他。
“好吧,我知道,肯定是太子殿下自己的意思。”曾省吾摆了摆手,“既然是殿下的意思,那就意味着今后方略大计不会改变。”
潘晟捋着胡须说道:“三省说得没错。薛氏在兵权,宋氏在财源。殿下还是要紧抓这两点,继续推行新政。”
曾省吾看着张居正,忿然不平说道:“可恨新政操持之权,被高新郑抢了去。可他却是身在其位不尽其职。
山东清丈田地,户部工作组被地方地痞泼皮殴打,甚至闹出人命。身为户部尚书的高新郑不闻不问,最后还是我们都察院刚峰公,巡察到了兖州,抓到了孔府的把柄,殿下命王子荐兼抚山东,才算是正式清查此事。
要不然,山东清丈田地一事,寸步难行。
山东看孔府,中原看山东,天下看中原。高新郑名为操领新政,却无太多担当啊。”
潘晟看了他一眼,有些回护高拱的意思,“三省此言有些苛刻了。
事案涉及衍圣公府,谁心里不好生斟酌一番?高新郑虽然脾性火爆,可真不是莽撞之人。他当然知道山东看孔府,但他也知道,西苑不出面,他奈何不了衍圣公府。”
曾省吾有些急了。
你个潘夫子,怎么还替高大胡子说起话来,你到底是哪头的?
“高新郑奈何不了衍圣公府,大家都知道。可你身为阁老兼户部尚书,财税新政的主官,遇到大事却一声不吭,像话吗?
至少要为下面拼死拼活的工作组小官微吏们说句话。他们奉你高大胡子之命下去,惨遭不测,你却一言不发,这算什么?
有担当吗?
高大胡子的肩膀这么软啊!既然这么软,担不起事,还不如把新政大事让给太岳先生。”
潘晟瞪了曾省吾一眼,“三省,你少在这里煽风点火。现在朝局十分微妙。谭子理已经回京,接任兵部尚书。
胡汝贞也在北上回京的路上,他的功勋,东南剿倭,山西宣大,还有经略南海两广,灭国莫氏,一个兵部尚书可安置不下来。
入阁?
这两位是不是都要入阁?
这两位一旦入阁,内阁有七位阁老,势必要退出一到两位来,退谁?”
曾省吾不在意地说道:“太岳先生是太子殿下的老师,退谁也不能退他啊!”
潘晟摇了摇头,满脸忧患,“此事说不准啊。殿下行事,难以捉摸。这次定太子妃,王氏之女是张叔大推荐的,连柄绿玉如意都没有赐下。
张叔大是太子殿下老师,那殿下对叔大说,先生既然是东宫师傅,为何不高风亮节,以为楷模,主动让贤呢?”
曾省吾傻眼了。
这极有可能发生啊!
“太岳先生,你应该多去西苑,巩固与殿下的师生之情啊。”
张居正一直在默默地听潘晟和曾省吾交谈,现在听到点到他名字了,开口道。
“户部清丈田地山东工作组,遭受地方欺凌,惨遭毒手,户部不闻不问,都察院难道也不闻不问吗?”
曾省吾猛地愣住了,一时没听明白张居正话里的意思。
潘晟听出话里意思,捋着胡须,看着张居正,眼睛里透着欣慰。
叔大这些年蛰伏,但心里的高远志向没有消磨,现在要发出自己的声音来了。
看着沉静如水的张居正,目光奕奕的潘晟,曾省吾若有所思。
“太岳先生,你是叫学生弹劾高阁部?”
“殿下一再强调,要坚持实事求是,坚持公理大义,不讲私情,不讲面子,勇于对同僚展开批评,指正错误;勇于展开自我批评,改正错误。
要敢于直言,从谏如流,进而达到救病治人,惩前毖后的作用。
现在户部和高阁部对自我问题认识不够,都察院身负监察职权,难道不该勇于指正,进行批评吗?”
曾省吾听得连连点头:“太岳先生不愧是殿下老师,对殿下令旨和讲话理解得如此通透。好,待会我回都察院,再约上几位六科给事中同僚,还有山东道的御史同僚,一起上疏,弹劾户部和高新郑的不作为!”
潘晟在一旁补充道:“王子荐兼抚山东,借着刚峰公的弹劾案,对衍圣公府的败类不肖,以及山东世家进行严厉打击,其实也是在敲山震虎、杀鸡骇猴。
刑部那边收到呈上的卷宗,自孔贞宁等人以下弃市问绞者多达三千人,大行雷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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