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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王后娘娘不惜用了小顺子这一张牌,主意上,她可是不能小瞧的。于此,她恭手对着小顺子承了话,“王后娘娘的咳疾繁复,身为太医院的侍医便是身不容辞,否则君上也不知让着本官去替得王后娘娘诊治不是?”
小顺子站在一旁,没敢再坐,上官大人让他坐,是看着他在君上的跟前办着事儿,如今听得上官淳耳这般说,他不得不惦量着自己的分量了。
他在君上的跟前当差,左不过是因着师父是君上的贴身总管,但他终究只是内侍,但上官大人不同,他这几日探听得师父的口气,上官大人得了君上的重用,那可是连着王后娘娘都被着君上给请出了正阳宫,说是那目的是为了上官大人不知是也不是。
如今再瞧着上官大人的面色,这墨楠木制圆凳他是连碰都不敢再碰一下了。“大人说得是,王后娘娘为了答谢上官大人,特意叫着奴才送些小物什来给大人呢。”
小顺子说着,招了外头的侍女进了殿来,上官淳耳眼眸未眨,清清楚楚地瞧到进来的侍女有八位,各自的手间都捧着一方锦盒,在小顺子的示意下,侍女们打开了锦盒,里头统着珍稀药材,上等瓷盏占得最齐。
上官淳耳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珍稀药材倒是说得过去,这百年的何首乌就是一等极品,只不过,这用了青花缠枝白玉瓷口的瓷盏,瞧着小巧,但上官淳耳心下里实是无言,就这物什,只能搁在那里欣赏罢了,连转手成银子都不是可能之事。
宫里面的东西,若非不是真金白银,谁会拿着上位者赏赐的东西转手送人的,这不是害死自己,成全别人么?
毒蛇冬眠未寻着窝,在路边几乎被冻僵,性命危矣,被路边的农夫所救,将毒蛇搁在胸前,以身热暖了毒蛇的身子,将毒蛇的性命救了回来,毒蛇为搭救农夫之恩,张口便将毒液沁在了农夫的身上,导致农夫最后命丧于毒蛇之口。
如今的情形何其的像呵,王后娘娘为搭谢她前去治疾之恩,便是让人送了恩赐过来,这样一来,不正正是将她给置于炭火之上了么?
她方才还对着王后娘娘的这一番动作多有不解,如今想来,背心不由得升腾起了一抹的冰冽,怪不得王后娘娘不惜舍着小顺子这一张牌,前来送了些礼。原来寓意在此处,将她推在了风口浪尖处,无需得王后娘娘动手,自是有人前来动她。
好一手釜底抽薪,真真是好,不愧是祁家的嫡长女,长年生长在望门大院里,当真是心思难以叫人捉摸。
“那就有劳顺公公走这一趟了,本官这里未有旁的长物,本官研习出的冻疮膏于皮子间的红肿有良效,这天冷露冻的,多少得备下一些。”说着,她自袖口间取了素白净澈的瓶子交到了小顺子的手间。
小顺子拿着这药膏连惦都未惦,径直朝着上官淳耳行了一礼,这冻疮膏会否有用,他不知,但他是信得过小安子的,之前小安子得了上官大人御寒的药丸,没瞧着近月来连毛病都未有生一丝么?
有这般好的用处,如今他也得了一方,怎么着心下里也是高兴的,金玉银子又如何能够与之身子安危相较而去。
“上官大人客气了,能替您来送物什可是小顺子的福气呢,奴才前头还要去覆命,便就不在大人殿内停留了。”
小顺子说着指了侍女将锦盒搁到了桌案上,朝着上官淳耳轻言告退之意来,上官淳耳心下里也分外的了然,她也不拦着,话说明了便是失了效意。小顺子在君上跟前当差,自是明白其间里头的深意。
上官淳耳瞧着小顺子朝着她俯了俯身子,缓步着退了出去,果不其然呢,王后娘娘这是想要把她给拖下水啊。
她不由得捏了捏手指,病中有疾便就应心思和缓,如今王后娘娘动这一回手,便就不能怪她了,和罗香的效用太缓,她得另作着打算。
“和香,去将李公公请回来。”和香是她殿内的掌事侍女,这侍女的心思她自是明白的,论七巧玲珑,这内侍便是无过及之处,她也就不敢启用和香,只让着管了殿外头的杂事。
和香在殿外头听得上官淳耳这话,也没敢耽搁,拔腿就出了院落,去了前头听差处唤着小李子。
上官大人如今的地位如日中天,没看小顺子都是低头顺眉的,连李公公都不会拂了上官大人的脸面,更何况上官大人还在君上跟前做事。
永延殿内的温热缓缓地腾升而起,曲夫人娘娘搁下饮尽了安胎汤药的碧色莲瓣瓷碗,朝着素清摆了摆手,“约摸再过得一些日子,这小家伙也是要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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