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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伺候的春丽, 夏丽不敢答话,便垂着脑袋在那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位穿着浅粉色宫装襦裙,梳着双螺髻的宫娥从外面走了进来,战战兢兢地跟张皇后说道。
“娘娘,刚翊坤宫的春来与冬果分别去了太医院和乾清宫,说是杨贵妃晕倒了。娘娘你说杨贵妃该不会是……”宫娥,也就是冬丽咬着唇瓣, 支支吾吾的说不下去了。
“该不会是什么?怎么…结巴了?说不下去了?”
明明张皇后是笑着说这话, 但冬丽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冬丽也没卖关子了,直截了当的说道:
“娘娘你说, 杨贵妃她之所以会晕倒, 不会是有孕了吧。”
此话一出,张皇后当场就变了脸色。“你说什么?”张皇后眯着一双利眼,厉声问:“翊坤宫那位上个月不是领了月!事!带吗?”
帮着张皇后分发份例的春丽赶紧回答道:“杨贵妃上个月是领了月~事!带的,除了启祥宫的那位,其他宫里的娘娘全都领了。”
“本宫知道。”张皇后冷笑一声, 脸色依然不怎么好的说道:“本宫琢磨着启祥宫的那位,多半有了身孕,所以才没有领那玩意儿。结果启祥宫的那位还没传出消息, 咱们这位杨贵妃便昏了……”
“娘娘, 杨贵妃昏倒并不一定是有孕, 或许是有疾呢。”夏丽组织好言辞, 在一旁插言道:“现在娘娘咱们该做的是去翊坤宫走一遭, 好彰显娘娘你的仁慈。”
夏丽算是张皇后的智囊,每每说的话都甚和张皇后的心意,说到了她的心坎上,所以夏丽一说完,张皇后便缓和了脸色。
“你说的在理,咱们这就去瞧瞧身娇肉贵的贵妃娘娘,好好说说她,让她别大事小事的找万岁爷,万岁爷又不是太医,一去就能药到病除不成。”
张皇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翊坤宫进发,打算好好的在朱由校面前上上眼药。谁曾想,出师不利,在途中就遇到了风韵犹存的奉圣夫人客巴巴,被她连挖苦带埋汰,挤兑得双眼通红,直接忘了本来的目的,在翊坤宫见了朱由校后,改上客巴巴的眼药。
盖了一条薄薄毯子,倚靠在美人榻上,显得柔弱非常的杨令月只觉得很无语。也不知道张皇后哪来的自信,认为能够比得过客巴巴在朱由校心中的地位。一个伺候了自己将近二十年、如母亲的存在,一个相敬如宾、新婚不久的妻子,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朱由校更看重客巴巴了。
这不,张皇后吧啦吧啦一阵眼药还未上完,就被朱由校不耐烦的打断。“宫务繁琐,你不紧着处理宫务,跑来翊坤宫胡言乱语什么。”潜台词就是暗指张皇后、你到底有多闲啊!
朱由校这话很犀利,当场就让张皇后心塞,半晌说不出来话。
“臣妾自然是来此看贵妃妹妹的啊!”张皇后干巴巴的笑了笑,重新挂上了母仪天下特有的官方微笑。
“臣妾听闻妹妹请了太医,担心妹妹是不是哪里不适,所以才赶到翊坤宫来瞧妹妹啊!”
倚靠在美人榻上的杨令月扯了扯身上搭着的薄薄毛毯,颇有些不耐烦的冲朱由校爱娇道。“万岁爷,这玩意儿搭着热。”
“热也给朕搭着。别忘了太医说的话,让你好好的养着身子。”朱由校好言好语的对杨令月说道。帝妃二人将张皇后忽略的态度当场就令张皇后黑了脸。
张皇后咬了咬唇瓣,很快便又重新露出笑靥,笑着开口道:“万岁爷,不知妹妹为何请太医,怎么太医让妹妹好好的养着呢!”
朱由校在紧挨着美人榻的贵妃椅子上坐下,眉开眼笑,显然心情很好的道:“阿月这是有喜了。”
一听这话,张皇后难过急了。这杨令月叫太医的原因、果然是因为有喜了。张皇后既伤心又难过,伤心为何不是自己怀孕,难过杨令月有孕了、怕她更得朱由校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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