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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抱着酒坛跳下来,迷迷糊糊的。
小青侯问他,到底怎么了?他却吱吱唔唔的说不清楚,还以为是日间所中的水火之毒又犯了,当下便走入房间,随意的往木床上一躺,听着那湖怪幽幽奏曲,渐渐入眠。
梦里,青阳几番梦见特兰阿尼,她嘻嘻笑着,飘来荡去,总是让他难以捕捉。
原来,夏侯云衣提酒而来,是以言语与烈酒激发他胸口的相思蛊,小黑妞携来的那坛酒,却是解蛊之用,只不过,只能暂制一时,却不能长久。而这些,青阳自是不知。
钩月如镰,浮于夜空。
到得中夜,《听水阁》安静无比,月光沿窗撒水,李锦苏眷眷的卧在床上,一头乌黑的秀发一半铺在被子上,一半斜洒于床沿,也不知她梦见了什么,细细的眉微微皱着。
小青侯躺在另一张小床上,睡姿难看,摆了个大大的“八”字,嘴里则在嘟嚷着,细细一听,是在骂青阳:“死酒鬼,烂神棍,发什么呆呀,快去保护大小姐。”
这时,在小青侯的枕头下,悄悄泄起一道幽光。那光极弱,一寸一寸往外延伸,动作轻柔如羽,仿佛深怕惊醒了小青侯。
稍徐,小青侯翻了一个身,双手枕在脸颊边,侧卧。如此一来,那枕头便松了,幽光鬼鬼祟祟的窜出来,却正是那一把小斧头,一面小盾牌。
“嗡。”一声极弱的虚吟。
那小斧头朝着小盾牌晃了晃,仿佛在点头一般。随后,一斧一盾便向窗户奔去。
因李锦苏颇喜湖怪阿璃夜中奏曲,是以小青侯并未将窗户关严,以好使声音飘进来。而此时,却方便了这斧头与盾牌,便见它们一前一后的翻出了窗户,来到院中。
冷冷月光洒下来,凝在那斧头与盾牌上,仿佛为它们注了一层光,那光越来越亮,渐渐的逼得人不可直视。
少倾,光芒齐齐一黯,只留一束。
与此同时,岛中万毒殿的方向,悠悠升腾而起一团虚弱的光芒,那光芒飘至殿顶,不住颤动,仿佛在四下搜寻着什么。
“嗡!!”
一声嘀响,那斧头与盾牌浑身一抖,好似欢啼了一声,朝那虚弱的光芒奔去。
“钉!”
便在此时,晓月窗中突地翻出一道月光,照着那斧头便是狠狠一劈。斧头似有不敌,已经挑起的头,被月光给劈得一歪,直直往下坠。
盾牌飞上来,欲与月光较技。
“煌!”
一道蓝虹经天直贯,锋芒锐利莫匹,只得一击,即将那盾牌击得倒飞。
璇即,一斧一盾并排而立,如临大敌。月光与蓝虹并作一处,步步紧逼,斧与盾步步后退。而那万毒殿方向的虚弱光团,则愈来愈弱,眼见即将随风化去,蓦地一爆。斧与盾顿时疯狂,疾疾向月光与蓝虹冲去。
“吟。”
恰在此际,醉卧于床上的青阳,那腰间的酒葫芦幽幽一荡,一道黯淡的玄黄之光透窗而出,来到那斧与盾上方,只得一罩。
“噗……”如风破泡,斧与盾跌落下来。
眼见即将触地生声,那月光与蓝虹乍泄而下,将一斧一盾玄玄一托,载着它们往屋内飘去。
待入室中,月光与蓝虹敛尽光芒,便似押解犯人一般,将那斧与盾挟裹至小青侯的床上,逼着它们钻入枕头下。随后,月光尽灭,静静的斜躺于小青侯脸颊边,而那蓝虹也敛迹于李锦苏的身旁,伴着她一起呼吸,略显虚弱。
万毒殿上的光团慢慢地沉了下去。一切,仿若画面静止,无人察觉。
次日。
天方一亮,即有一名苗女来邀请青阳等人前往万毒殿,说是血花婆婆已制得药引,便在今日为李锦苏除蛊。
当即,三人前往万毒殿。
走在那白玉大道上,突见岸上一群年轻苗女正沿着道路张红结彩,叽叽渣渣的议论纷纷。
待至万毒殿情景更甚,放眼看去,只见殿外铺着大红朱毯,而在那广场正中央,已然起得一所高台,高约十丈,长宽各有三十丈,台下三方,分列着座座看台。
小青侯一时心奇,便问那引路苗女:“这位姐姐,谷中莫不是有甚喜事?”
苗女却斜斜溜了一眼青阳,莞尔笑道:“也算不得什么喜事。”
这时,一群年轻苗女迎面而来,一个个都拿眼来瞅青阳,更有那胆大的,朝着青阳指指点点,评头论足一番。
青阳摸不着头脑。
小青侯却凑过来,轻声道:“糟啦,糟啦,酒鬼你看,这四处张红结彩的,还摆着高台与看席,分明便是娶亲迎喜的样子,看来别人的大师姐是想要强行娶亲呀,如今正值关键时刻,你且忍一忍,实在不行,你就委屈委屈,权且入赘了吧,等到除了蛊,咱们再偷偷逃跑!”
“娶亲、入赘……”
青阳心头一跳,这时再一看,越看越像是那么回事,顿时忐忑难安,既有期待,又生茫然,再或,突地想起昨夜绮梦,邪火又开始乱窜,赶紧取下酒葫芦,满饮一口,将那邪火硬生生压下去。
“青侯,休得胡言。”
李锦苏端手于腰间,款款迈步、目不斜视,但却将小青侯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便见她细眉一弯,斜斜扫了青阳一眼,弱不可察的一声冷哼,低声道:“莫要胡言了,谷中并无外人来观礼,即便是成亲入赘,又哪需搭这高台?”
“说得也是。”小青侯点了点头,又歪头问青阳:“不是成亲,又是何事?”
“我如何得知?”青阳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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