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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力所及,天无绝人之路,逃生的通道,就在材料柜顶部。
那里有一个被旧报纸糊住的进风口,进风管道顺着厂房,再下到地面,一直通往特殊时期挖的地下防空洞。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从进风管道逃出去路程要远得多。但是,情况紧急,不容置疑,于是,王大海毫不犹豫地搬来工具箱,垫在脚下,使出他的大臂力,轻巧地顶开通风孔口的铁栅,扛起一动不动的刘春花,送到孔口靠住,用双手抱住她的双脚,缓缓塞到里面。他接下来,又搬掉工具箱,放到原处,一个纵身弹跳,抓住孔沿,引体向上,钻进孔内,再移动铁栅,盖好进风孔口。
王大海和一直昏迷的刘春花,进入一种一米立方的长廊风道,像过山车,在车间里上上下下起伏架设,冷飕飕的风来自风道深处的地下防空洞。里面极度宁静,一片死寂,像是黑沉沉的夜。他头一个感觉是双目失明,背着刘春花摸壁往前爬行,什么也看不见,有时一股恶臭扑鼻,可能是老弱病饿死的一只猫或者是一只鼠发出腐烂的气息。
过了一阵,王大海渐渐恢复视力,他的眼睛开始适应了风道里的黑暗,大约爬了二十几米,前方又一个风孔的一点光线射进来,明显地看见前面是一段有四十度的向下深不见底的斜坡通道。这好像吞噬人的大口,滑下去感觉很可怕。然而,华山只有一条道,刻不容缓,下面的看守也可能发现刘春花失踪,也许正在到处搜查,一分钟也不能耽误,只有到了地下防空洞,才能安全一点,他双脚朝下,背部贴着风道底板,把刘春花翻到自己的胸上,双臂紧紧抱住,头顶背拱脚蹬,蚯蚓般蠕动到坡道,义无反顾地滑将下去。
冥冥之中,双脚很快就踩到底,随着下滑的冲力作用,王大海整个人坐了下去,抱在身上的刘春花,也随着惯性,整个人向上反弹,**冲到王大海的头上,他整个脸埋在她柔软的酥胸里,此刻,像是钢入烈焰,冰遇骄阳,生命中的一切疲惫、伤痛和起落都烟消云散,紧紧地拥她入怀,亲密如一人,使王大海顿时有一种除却一身寒风冷雨,投入温暖海洋的感觉。
一直没有动荡的刘春花,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威力,她缩回身子,双手在王大海的脸上和颈脖,拚命锤打,又是揪又是掐的,整个人累了,微微睁开沉重的双眼,面前漆黑一团,她挣扎着将自己的身子扭到一旁,举起无力的右手,正准备再次打向王大海时,被王大海一把握住手颈,放在王大海的胸前,大声喊:“春花,春花,我是大海呀。”
刘春花听到这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知道这是在梦里,还是自己的一种幻觉,更不知道这是在什么地方,黑暗中,人空间感和方向感随同视力一起丧失。她将信将疑,忧虑之中,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气,伸直臂膀,撑住面前这个男人的胸膛,不让他靠近。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王大海没有手电筒以及其它可以照明的工具,一时想不到好的办法来消解刘春花惊魂落魄的情绪。急忙解开衬衫上的钮扣,掏出戴在胸前的虎形玉佩,让刘春花的手触摸,嘴里说:“你摸一摸,这是你送给我的虎形玉佩,你再摸一摸,虎头上的龇牙咧嘴。”
王大海又卷起袖口,拉过刘春花的手,放在自己左手腕里侧一个“十”字形的刀疤上,说:“记得这个十字疤痕吗?你当时还笑话我说,我胆子小,别拿刀疤来吓唬我。”
刘春花慢慢抽回自己的手,轻轻地拍拍背后的铁壁,又摸摸面前的王大海的胸膛,手落在他的脸上,摸到鼻子和嘴时,她的手停下来,真实地感受到一股一股的热浪扑在她的手心,痒痒的,这股暖流迅速扩散到周身,打了一个寒颤说:“大海,真的是你吗?”
“真的是我呀。”王大海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拍了几下,“你被他们打昏过去,现在才苏醒过来。”
“大海,我好冷啊!”刘春花抱紧王大海,身体在颤抖,哆嗦着说。
“你现在身体很虚弱,不能乱动。”
“把小荷好好的婚礼给搅掉,这可是女人一生的幸福时刻,她肯定很伤心。”
“她十分牵挂你,在为你的安全担忧。”
“大海,我好害怕啊!”
王大海将拥在怀中的刘春花,搂抱得更紧,用滚烫的双唇,在她冰凉的脸颊上,热烈地吻着她的眉眼、她的鼻端、她的唇际、她的耳畔,她的身子微微颤栗,泪水模糊着双眼,渐渐地刘春花的双颊绯红发烫,心儿突突地快速地跳动起来。王大海对着刘春花的耳边轻轻地说:“你是一个勇敢的女人。”
“为什么总是要打打杀杀的。”
“其实做什么事都一样。当忍且忍定要忍,当忍无可忍的时候,需要爆发时必爆发,该出手时就出手。”
“我头昏脑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你要坚持住,我们必须继续前进,尽快脱离危险。”王大海放下刘春花,独自爬出最后一截风道,回过身,接出刘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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