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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与崔璎珞两人所来的地方是西市,西市由于距三内较远,周围多平民百姓住宅,市场经营的商品,多是衣、烛、饼、药等日常生活品。
相比较东市那专门卖奢侈品的地方来说,西市这个走平民路线的商业更为繁华,是长安城的主要工商业区和经济活动中心,所以又被称之为“金市”。
西市周围的坊里居住有不少外商,所以它也成为了一个国际性的贸易市场。这里有来自中亚、南亚、东南亚及高丽、百济、新罗、日本等各国各地区的商人,其中尤以中亚与波斯、大食的“胡商”最多,他们多侨居于西市或西市附近一些坊里。
这些外国的客商以带来的香料、药物卖给唐朝,再从唐朝买回珠宝、丝织品和瓷器等。因此,西市中有许多外国商人开设的店铺,如波斯邸、珠宝店、货栈、酒肆等。其中许多西域姑娘为之歌舞侍酒的胡姬酒肆,则是非常受纨绔子弟欢迎的地方。
不过像王维这种“清流”,还不像多年后真正的“开元盛世”那般豪气开放,此时他们还是觉得什么胡姬就是蛮夷化外之人,哪有平康坊中的那些懂得诗词歌赋的妙人儿有品味,只要是自认为属于清流的文人,都是一种很有优越感的生物。
王维是被别人归类为清流的,因为他深知名声大的清流升起官来是多么容易,实际上他本人却对那些文艺女青年并不感冒,觉得青楼就该卖肉,卖什么文艺啊,无趣得很。
这次他与崔璎珞两人来这西市,当然不可能去看什么胡姬跳舞了,哪怕崔璎珞本人或许对这种舞很感兴趣,她本来就是非常好奇的人,经过与王维这些日子的相处,更是觉得以王维的审美,胡姬什么的,他肯定看不上。
因为据王维所说,纯正的西域胡姬大都是皮肤粗糙毛孔粗大体毛旺盛的恶心生物,远看还行,近看绝对会让人失望的,崔璎珞很想知道王维是如何对胡姬这么了解的,王维自然打个哈哈蒙混过关,而崔璎珞却也从不寻根究底。
王维很欣赏崔璎珞这一点,因为他时常会说出某些超越时代的词语或者见解之类,而崔璎珞从一开始的疑惑都后来的全部接受,并没有花太长的时间,她只想知道更多的东西,而不太关心王维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这就是女人的识趣了,识趣的女人总能让男人觉得舒服,更易获取男人那少得可怜的真心,否则王维也不会这么快就放下一切戒心,并告诉崔璎珞更多超越时代的知识。
王维与崔璎珞两人出行比较低调,连一个家丁或是侍女都没有带,唯有王维带着佩剑,以预防一些突发事件,与某些文人所装饰用的佩剑不同,王维的这把剑可是杀人的剑,虽然是它连个名字都没有。
虽说西市繁华,但经历过更加繁华的大都市的王维,对比起来便还是觉得有些失望,坊市制度在某种意义上而言,限制了商品经济的发展,虽说这在此时正符合社会的经济发展水平。
因为唐代长安城整齐划一的坊市结构,是唐帝国皇权至上、子民臣服、等级森严的封建秩序的体现。统治者既能借助封闭的坊墙规范各阶层家庭的活动,限制可能发生的骚乱,维护京城治安,又可以保证户籍、赋税、徭役制度的实施。
王维便忍不住想,若是自己以后外放当个地方官的话,一定建立一个符合自己心中想法的市场,而不是依据这并不自由的坊市制度。
西市的街上人很多,作为长安最大的平民市场,有这样多的人也很正常,与东市那种扔一块石头都能砸到一个勋贵的情况不同,西市中的富商更多,但他们的政治地位却不高,只能算作“平民”阶层,所以长安城往往是“东贵西富”。
崔璎珞倒是十分开心,仿佛像是挣脱出牢笼的小鸟,尽情的享受自由的味道,好好的体验了一把“庶民”的生活,她逛了好多店铺,其中大多数都是贩卖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却并没有买多少。
用优越一点的话说,崔璎珞逛西市逛的是一种感觉,身为天之娇女下基层体验一下不一样的生活,她根本就不缺少任何物质享受,她想要什么,总会有人替她准备好,根本就无需她亲自出来购买。
所以那种崔璎珞明明是个名门贵女,还放下架子跟商人讨价还价的情况根本不会发生,虽然她挺明白金钱的价值,对数字很敏感,所以在操持家计时,能够处理的非常完美,让她的母亲都自愧弗如,但所谓“价值”的金钱在她的眼中真的只是一个数字,她只要知道一点就好了,让家里的收入越来越大,支出越来越小,这就足够了。
两人逛过繁华的市井,又来到了西市西北角著名的“放生池”,又称“海池”,是武则天长安年间(701-704),太平公主派僧人法成引城中永安渠水注成,为放生积福之地,距今(717)已有十多年了。
“放生”,乃佛教用语。《分别善恶报应经》卷上云有“十种业”,其六即为“放生命”;《大悲经》卷第四“当来之世有诸众生。我于往昔所成熟者。以恶业故放生于地狱畜生饿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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