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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怎么是您亲自来送灵血?随便差个弟子来不就行了吗?”一个青年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回答道:“岁寒山那处布阵之地,被寒凌霜毁了。教主震怒,命我和大长老、三长老亲自确认其余三处的境况,为师便自请到你镇守这处来了。”
“寒凌霜?五玄宗玄玉峰峰主,那个冰山美人?”
老者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在青年屁股上道:“教中重地被毁你毫不关心,却在询问美人?”
青年不服:“一处炼尸之地罢了,毁了便毁了,另寻他处再建便是,何须大惊小怪。美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寻到的,尤其是有韵味的美人。”
“你懂个屁。且不说炼制阵盘所需的灵材价值,浇灌所需灵血的品质,单说能建立阵法之地,你以为是随随便便寻个地方便可满足条件的吗。放眼整个东苍,仅有四处适合的极阴之地。”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两个人影进入了凌韬的视野。
一个披着灰色斗篷的身影,头部也被兜帽罩住,由于无法动用神魂之力,看不清那人面容。凌韬丢了个侦测术过去,毫无反应。看来那人的修为已经超过了皇极境,否则不会侦测不出任何结果
另一个一袭白衣的青年倒是能看清楚,长相斯斯文文,手里还拿着把折扇,倒有点翩翩佳公子的味道。这次侦测术倒是成功了。
【周耀。天元境九层。圣阶中品血脉。钧天教二长老弟子。极好女色,尤其偏爱人妇。】
“嚯,还是个曹贼。”凌韬忍不住吐槽。
两人走到阵法附近,斗篷里的老者查看着各个炼尸的情况。
借着阵盘发出的阵阵红光,凌韬也看清了老者的样貌。眼窝深陷,布满皱纹的皮肤松垮垮的坠在脸上,甚是可怖。
“怎么样师傅?是不是没有问题?有我坐镇在此,阵法怎会有事。也就是我不在岁寒山,我若在,定给那寒凌霜好看!”
“少吹大气。为师与三长老两人联手都拿不下此女,反倒被其所伤。若不是为师掐准时机偷袭了她一记魂法,将她惊退,我二人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未可知。”
“师父误会了,我所言之给她好看,非指斗法,乃是在那床榻之上。”青年一脸坏笑道。
“大哥!”
正在凌韬听墙根听的不亦乐乎之际,脑中又响起了系统的声音。惊的凌韬猛一哆嗦,后脑险些撞上隧道顶部。
“还来是不是!不是说了不要喊我,有事我喊你吗!”
“我是想提醒大哥,隐匿符时间要到了...”系统又委屈上了。
“呃...听的入迷了,忘了这茬。多谢了啊。”凌韬赶忙又开启了一道隐匿符。
“能为哥哥分忧是我的荣幸,哥哥不凶人家就好,不用道谢,嘤嘤嘤~”系统又现夹子音。
凌韬无视了它间歇性的发癫,继续全神贯注的偷听着下方的对话。
老者没有回应徒弟的嬉皮笑脸,而是颇为严肃的询问道:“此地没发生任何变故?”
青年收起嬉笑的模样,肯定道:“没有。”
“没有?那你前些时日向三长老借取妖兽所为何事?”
“这个...”青年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
老者继续逼问:“跟随你到此处的那几个普通弟子,为何被炼成了行尸?”
“这...”
“别吞吞吐吐,说!”老者忽然爆发出强大的气息,厉声道。
青年顿时跪倒在地:“师父息怒,确实生出过些许波折,但徒儿已经处理妥当。”
“将详情原原本本告诉本座!”
青年当即不再隐瞒,开口道:“是这样的师父。由于阵法的关系,血煞之力和阴煞之气在此石窟上方催生出一片血冥晶矿。那日我由于修炼太过刻苦,腹中饥饿,便去了附近的东阳城中用膳。归来时,发现已经有人开出一个矿洞,正在采集那些血冥晶。我一回到...”
话还没说完便被老者打断。
“放屁!通玄境已可辟谷,你会有饥饿之感?真当本座好糊弄吗!”
“师父息怒,息怒啊。我这不是怕说实话惹您生气吗。我说我说。我确实不是去用膳,是...是与那东阳城城主新纳的小妾私会去了。”
“你迟早要因为美色耽误大事!”老者恨铁不成钢道。
“这能怪我吗,那骚货花样儿极多,有次甚至让我趁那城主熟睡之际,用神魂之力将之隔绝,当着他的面交合,徒儿属实觉得新鲜刺激,不可自拔也在情理之中啊。”
“他口中那女子,应该就是陈翔的姐姐吧。若那城主知道这女人给他带绿帽子,甚至就在自己面前给他把帽子带的端端正正,不知他作何感想,还会不会替陈家撑腰。”凌韬暗想。
“行了,越过此处继续说正事。”老者催促道。
“我去之前交代那些弟子看好此地。谁知幽会归来后,就见到有人正在采集那些灵矿。便一怒之下将那几个弟子都炼成了行尸。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留着也是无用。本打算连那采矿之人也一并处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刚来此处采矿便死于非命,有心人难免有所察觉发现其中端倪。
既然杀了问题更大,那就只能想其他办法。此地所处东苍边缘,周遭修士的修为不堪入目,若有一些妖兽盘踞于此,想来是没有人敢再冒险进山了。野生妖兽不服管教,哪怕拘来几只,也不会按我心意驻守某处,教中三长老以控兽见长,我便向其索要了几只已经驯服的妖兽,驻守在附近以求能吓退他人。”
“嗯,此事你处理的好,考虑周到,没有平添事端。”老者赞许道。
“还没完呢师父。哪知这些人穷酸至极,见有妖兽拦路,宁可多绕行百里,也不愿意放弃这区区血冥晶。从三长老那求来的妖兽数量不足以覆盖周遭。无奈,我便在矿洞四周隐蔽布置了魂感石和困音留影石。魂感石与我神魂相连,任何神魂波动都会被捕捉到,继而反馈于我。那传音留影石,则作监视之用。”
听到此处凌韬顿时觉得刚才自己的谨小慎微明智至极。若没有提前使用隐匿符,想必早就被这对师徒发现了。一个小的自己就不一定能应付的了,更何况还有个连侦测都侦测不了老家伙。殊不知这都要归功于他吐槽过的气运,正是由于气运示警,他才得以倍加谨慎从而保全了自身。
那青年的声音继续响起。
“今早我幽会回来,查看困音留影石中记录,您猜我发现了什么?”
“别卖关子了,继续说。”老者回应道。
青年也不说话,反手一抹手上的戒指,一块晶莹的石头凭空出现。紧接着一些影像浮现在石头上,声音也随之传出。
凌韬觉得煞是神奇,那戒指似乎能凭空变物,当即一发侦测术查看详情。
【乾坤戒。天阶中品。内含特殊空间,可储存神兵、法宝、丹药、灵材、尸骸等物。生灵无法储存其中。空间大小跟品阶有关】
那影像凌韬看不真切,声音也有些断断续续,他只捕捉到‘棺材’,‘好恐怖’,‘怎么办’等几个关键词汇。至此,他已经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唐正等人为了不跟陈翔起正面冲突,所以选择从其他方向进山挖矿。没想到误入此地,从而引来杀身之祸。不仅自己性命不保,连带村里人也没能幸免于难。
果不其然,那青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几人也是来采矿的,但不知为何在矿口另一面又挖了一处洞口。他们不知这九阴山独有的噬岩阴鼠,最喜打洞,且吞噬掉所挖之石。想来是在采矿时,无意中掉落到噬岩阴鼠所挖洞中,误入此地窥见了阵法。不得不说,这几人当真是不知死活,徒儿还没来得及去寻他们,他们竟然还敢来此。便将随手他们制住欲搜其魂,那几人倒也硬气,并未求饶全部自爆神魂而亡,想来是怕我牵连他们家人。自以为有男子担当,舍自身护家人,实则让人笑掉大牙。徒儿一早便从困音留影石中得知了他们同来自某座村庄,那些他们自以为能护住的家人,徒儿又怎会放过。随后将尸体丢入矿洞,震碎了岩石将之掩埋。日后就算有人发现,也只会觉得他们是采矿时遭遇了山石滑落,被困死在矿洞之中的。待我寻到这群人挖洞所在,将之重新封堵后便去寻他们口中提及的唐家村,将村中所有活物神魂全部击碎,哪怕有神魂修为强大之人去寻查,也不会寻到任何残魂碎魄,从而发现此地隐秘。美中不足之处是,我在打碎村民神魂之前,搜魂得知村中一共三十七口。除了前来此地的六人,及村中剩余的二十九人,还有一对母子。只是那二人今日一早便离村不知去向。我本想再布些魂感石,奈何徒儿全部收藏已尽数布在此地周遭。本打算守株待兔,但师父传信说今日会驾临此处,徒儿不敢怠慢便先行离开,回此处迎接师父。晚些时候徒儿会再去那村中一趟,彻底解决隐患,师父安心便是。”
“做的好。虽有波折,但你应对的可谓滴水不漏。不管他们有没有跟家人提过此处的情况,村里的人都不能留。斩草当除根,既然人已经杀了,就要断绝所有隐患。”老者听完全部过程,忍不住夸赞道。
“我去尼玛做的好!”凌韬在听闻村民神魂已经全部被击碎时,得知已经再无可挽回,彻底愤怒了。如今只想弄死这一老一小。
“这段时间你辛苦了,这是教主赏赐给你的。另一个是为师对你最近所耗的补偿。”老者递出两个乾坤戒交到青年手里。
青年接过乾坤戒并未查看,将师父赐予的那枚郑重收起,而教主赏赐的那枚却拿在手上随意摆弄:“得了吧,教主心思都在圣女身上,哪会在意我辛不辛苦。就算真是教主所赐,也定然是师傅求来的。”
“原来徒儿深知我这作师父的对他的疼爱。”老者心想。当即收敛起严肃的表情,笑骂道:“臭小子,还不滚起来。”
那青年也没有了刚才被师父威压吓到的惊慌,连忙嬉皮笑脸的站了起来。
“圣女有万中无一的特殊魂体,教主对她偏爱也在情理之中。我徒儿虽未有魂体,但天生神魂强大,比那圣女也差不了多少。”
“师父此言差矣。差距大不大, 交...手后方能得知。徒儿不才,自认身怀宝器,任何差距都能将之填满。”
“唉,你小子血脉、神魂、悟性,皆出类拔萃,若潜心修炼,未来不可限量。奈何偏偏为美色所困。”老者无奈道。
“师父是没体会过个中奥妙才会如此。”青年小声嘀咕。
二长老早年间修炼伤了身体,导致无法行周公之礼。若其他人敢当其面提及此事,老者定会将之挫骨扬灰。这徒弟敢如此肆无忌惮,属实是因为二长老不单把他当徒弟,更是当成儿子一样看待。
“为师是怕你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
“玉鳞那厮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没见大长老如此担心过。”青年不服气。
“孽障!还敢顶嘴!”老者抬手便打。
“错了错了,我真错了,师傅别打脸啊!”青年秒怂。
哪知那只手掌并没有落在脸上,而是轻轻拍了拍青年肩膀。
“别怪师傅把你指派到这穷乡僻壤,这几处炼尸之地,对教主十分重要。你若镇守好此地,尸成之时必得教主看重。为师寿元无多,若无法继续突破,便只能再护你不足千年。教主神通广大,你若能得教主青睐,哪怕为师陨落,你也能有所依。”老者语重心长道。
“师父定能突破至尊境再享六千载光阴!”
老者不置可否。
“为师知道这段时间委屈了你,待此间事了,你看上哪个女子,为师亲自替你擒来。”
“果真吗师父?”青年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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