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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也好害怕好害怕,害怕的不敢睡,害怕她飘落的青丝,害怕她血染的白衣。盯着他看了好半晌,牧景对轻夏说,“你去休息吧,我照顾他就好。”
轻夏张张嘴,想说她也有伤,终还是咽了下去,走出门,与门口的几人说到,“他没事了。”
夙羽丝毫不奉承的说到,“有我们轻夏神医在,死的也能给医活了。”
轻夏与他笑一笑,“还好阿景在药堂抓了你回来,否则我还真是顾不过来。”
唐蝶拦住她,不敢太过造次,“请问我四哥他患的什么病,怎会这样严重?他从小连风寒也很少得。”
后面而来的唐舞也急促的点头,一个劲儿往房间里张望。
“他这是自己把自己往死里整,岂会不严重?”轻夏随意道一句,绕过她,回了房间,她也很累了。
唐舞拉着唐蝶问,“四哥为何突然变成这样?”
唐蝶瞧一眼紧闭的门,拉着她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才与她说,“阿姐你道这牧掌柜是谁?”
聂蓁失魂落魄的坐在床沿上,无心听两人的对话。
唐舞奇怪的瞧着她,顺着问,“她是谁?”
唐蝶难掩激动,“她竟是四哥的妻子。”
“什么?”唐舞扩高音量,复又拉着她问,“快说说,怎么回事?”
“我和蓁儿偷偷跟着四哥,他见了牧掌柜,抱着她还亲了她,说打从他们拜堂,他就一直当她是唯一的妻子,可牧掌柜却说,四哥扔下了她,然后四哥很痛苦,他说他没有。”唐蝶又卖关子似的与她说,“阿姐,你道原来牧掌柜的头发是因为四哥斩断的,而且听四哥害怕的口吻,牧掌柜似乎还险些丢了性命。”
唐舞讶异的说不出话,好半晌她才说道,“这么说,牧掌柜竟是王嫂吗?可是王兄娶得王妃不是锦姐姐吗?”
唐蝶思忖着摇头,“我觉得四哥与牧掌柜之间一定有很多故事,阿姐你没看到,四哥当时的样子看着就是非常喜欢牧掌柜,牧掌柜也是个妙人,她居然养了一头大象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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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景给昏睡的唐睿喂了半杯水,慌闷的抓了抓头发,掀开被子躺在他外侧,握着他的手,撑着头,安静的凝视,好一会儿,头枕在他胸前。
“你回宫的时候明明见过我啊,那时不是已经好好的了,你还害怕什么?你怎么这样叫人不省心啊,好歹比我多几岁,连好好休息也不会吗?”
小脸儿蹭了蹭,继续呢喃着嗔怪,“我其实有相信你,相信你不会真的丢下我,可是又忍不住的去怪你,每次想起你离我那么远,我的心都会揪一揪。”
她抬起头,描摹他的眉眼,一点一点,轻轻的叹息一声。
唐睿醒来已是后半夜,闭合了好几次眼睛,才适应了黑暗,喉头干燥,就想下床,手抬起来,愣了神,一只素手紧紧的与他十指相扣,蓦地,他侧眸,她安静的睡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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