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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向南略西方向,千里之外,奇峰突兀,景色秀丽,是为龙虎山。
泸溪河从山中流过,如一条玉带由南向北将上清宫、龙虎山、仙水岩等串连在一线上,山水景色宛若仙境。
龙虎山麓之下,有一处面水背山的道观,正是正一观所在。
正一观后方山崖,峭石壁立,其中有处天然瀑泉,瀑泉喷薄而下,状若珠帘,被称为水帘洞。溪涧前有一岩,名曰炼丹岩,岩前有一草庐,正是祖天师张道陵当年结庐炼丹之所。
此处本为正一宗圣地,除却掌教天师,闲杂人等禁止踏入。
时间回到三天前正午,当代天师张显庸正在庐前静坐,忽听得一声嘶吼,前方一头灰黑色毛驴,居然沿着石路向上奔腾攀岩,速度极快,不多时,已跃上炼丹岩。
驴背上有名青衣老道,老道脸上皱皱巴巴,一脸猥琐之相,却是双目放着精光,怒视张显庸。
“掌门师兄,老道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兄解惑!”
张显庸冲老道微微一笑,“哦?承明道兄有何指教?”
老道并不答话,伸出手掌一拍驴头。毛驴打了个响鼻,“呼哧”喷出一口气息,瞬间狂风大作,呼啸着向张显庸卷去。
张显庸拂袖一挥,身前狂风立止。“道兄你这是何意?”
“五月十二那天,全派两百余名有修为在身的道士被师兄带走,五天后才全部回山,所做之事,却只字不提。全派上下,只有我一人蒙在鼓里!”驴背上的老道横眉竖眼。
“原来是这件事啊?”张显庸身形并未站起,转头望向瀑泉。“那几日正好南昌府来请我教去做场**事,你一向不通此道,故而没有通知你。”
“哼,我敬你是当代掌教天师,尊你一声师兄,实则我入门之时,你还未出生!”老道气的胡子上翘,“这种幼稚话语哄骗孩子还差不多,我若信了,就白活了这六十多年。”
“事实就是如此,道兄信与不信,本座都是如此作答!”张显庸面色一冷,“此地非掌教不得入内,还请道兄下山去吧。”
“别以为我平日疯疯癫癫,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茅山满门被灭,是不是与我们正一宗有关?”老道不依不饶的说道。
张显庸冷冷开口“茅山与我龙虎山同为三山符篆,一向同气连枝,相处和睦。茅山被灭,本座也是痛心疾首,承明道兄多疑了。”
老道冷哼一声,调转毛驴身子,一拍驴臀。毛驴四蹄腾空,直接从山上跃下。声音远远传来,“此事我一定会查个清楚,希望掌教师兄问心无愧!”
“呼”驴背上的老道在毛驴落地之前,右手挥出一道黄符,直射山体右侧树林。“轰”火符落下,林中突然起了一片火海。
毛驴远去,渐渐消失不见。
张显庸面无表情的望向那片起火的树林,也不施法扑救,任由火势蔓延。
“张天师,此人不除,恐怕会误了我们的大事,刚才为何不......”身后草庐里突然走出一道身影,一身红衣,面白无须,神色阴冷,居然是白莲教主仇天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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