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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员外吐出两枚牙齿,连声道:“知道,知道,求杜大侠、云大侠饶命......”不住向杜、云二人作揖叩头。
杜雀冷哼一声,木棍连运,将重伤未能逃走的人一一点死。又向何员外嘻嘻笑道:“何大员外,这小娘姐可是你叫人抢来的,恐怕还得你亲自送回去才好。”
何员外道:“是,是,我这便回去再多招些人手过来......不是,不是......只再叫几名小仆来抬轿!”
杜雀木棍比在他脑袋上轻轻敲打,道:“我是教你自己抬轿子送回去,清楚了么?”
何员外双手捂住头顶,连声道:“清楚了,清楚了,小的马上抬!”
云水凝道:“三个没死的,过来抬轿!”
三个留下xing命的是两个恶仆、一个打手,都是被云水凝以刀面拍得头昏目眩,这时脑中仍是昏昏沉沉,听到招呼,忙都扶着脑袋摇摇晃晃地过来抬轿。杜雀嘿嘿笑道:“都给我抬稳当些,谁的脚若是滑了,看我杜大侠打断他的狗腿!”
何员外四人慌忙应是。
大雨并不见小,镇外野道已成片片泥泞。三个恶仆、打手走路尚且稳当,只是那何员外养尊处优惯了,体力不济,脚步虚浮,时而打滑,幸亏云水凝护在轿侧,托住轿窗,轿子才不致突然斜落。杜雀则跟在何员外身后,只见他一打滑,木棍便在他臀股上重击而下。
远远望见那大片的玉米地时,何员外体力已愈加不支,臀上又疼痛难忍,踩上一块淤泥,脚下一个踉跄,扑倒在地。杜雀叫道:“装死么?”抡起棍子照着他身上一阵乱打,痛得那何员外扑在泥水中乱滚乱爬,满口求道:“我不敢啦,我不敢啦,再也不敢啦,饶命,饶命啊......”
杜雀一记闷棍楔在他脸上,打得他口鼻血肉模糊,又将他四肢打断,那何员外在泥水中扑腾一会儿,便即不动了。杜雀却仍自一棍棍地重重打在他身上。云水凝奔将过去,拉住他手,道:“他已经死了!”
杜雀转过头来,问道:“已经死了?”
云水凝道:“死了!”松开他手。
杜雀似仍余怒未消,转头瞪视两个恶仆与那打手,三人惊得慌忙叩头求饶。杜雀喝道:“抬轿!”
轿子行到村头,云水凝割了刘二花绑缚,刘二花扑在泥水中连连叩头道:“多谢杜大侠、云大侠相救.......”
杜雀托起她道:“快回家去罢!”
刘二花又yu下拜,杜雀道:“已拜谢过了,你再拜,我二人便要还礼了。”
杜、云二人远远瞧着刘二花奔进家门,才领了轿子回去,路过何员外尸身时杜雀命三人将之抬入轿中,与云水凝跟在轿后。
进了镇门,杜雀忽地木棍急扫,点毙了轿后那打手。轿前二仆见状大惊,一个跪下求饶,一个哭喊逃命。杜雀先是一棍将讨饶恶仆劈死,又将棍掷出,正戳在逃跑恶仆后心,震死了他。
杜雀转向云水凝道:“云兄弟,他们个个儿求饶,且言听计从,我却还是杀了他们。这何员外伏诛之前,我亦将他好生折磨了一番,你可觉得我狠毒么?”
云水凝缓缓道:“不错,的确狠毒!”
一阵狂风袭来,吹斜了落雨。杜雀眼中露出少许失望的神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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