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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万荣听了却没什么反应,或许在他眼里,锦衣卫无孔不入,这小小一个绰号自然是不值一哂。
“呵呵,这个啊,不过是乡亲们闲谈笑语,当不得真。大船三帆,小船一帆,若真是有万帆,那少说也有三五千条船,老夫还窝在这穷乡僻壤作甚,早去京城享清福去了。”
刚才那一嗓子已经让冯虞有些后悔,这会儿更是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京城有什么好,太过喧嚣了。世伯这里山水相依,居高望远,几位世兄又如此得力,正是享福的好地方好时候呢。”说着他指了指堂上那幅题字,“单凭这个,这一亩三分地又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扰了世伯的清梦。”
杨万荣听了这话,忍不住又仔细打量冯虞几眼。正好有丫鬟端来茶水,这一番交谈暂且告一段落。托起盏茶润了润口,杨万荣又问起几人是如何相识的,这回是杨家兄妹你一言我一语头尾说了一回。听到怒打范三,杨万荣嘿嘿笑个不停,只问了一句:“世侄,那厮之后如何发落的?”
“呵呵,不瞒世伯,我差人将那厮丢进锦衣卫千户所,正在地牢里修身养性。他家里头也报过官,这会儿也只能在家等消息了。”
杨万荣拿碗盖拨了拨茶叶,“便要关一辈子么?”
“用不着,过不了一年半载,他就不算个事了。”
杨万荣眉头一挑,“嗯?此话怎讲?”
糟了,说漏嘴了!冯虞一下子傻了眼,总不能说再过个小半年王岳、范亨就要坍台失势,那不成冯半仙了?随便找个由头算了。“这个嘛,小侄手上有些生意也是通到京里去的,听那边的消息说,八月万岁爷大婚,操办这事的不是司礼监王公公,而是当今万岁的小时伴当刘瑾刘公公。”
杨万荣听到这话眼眸一转,手上动作僵在那边,看来是若有所思。话题转到这上头,杨风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杨雨、杨云却是觉着索然无味,把注意力转向屋里博古架上那些西洋进来的稀罕物事。看那神情,似乎已经在谋划着一会儿如何找老爹打秋风了。
沉寂了片刻,杨万荣另寻话头,问起冯虞家中生意的情形。冯虞也不隐瞒,将手头上吃食生意和两家工坊的状况粗粗说了一番,还提起打算在各地开起分店。
杨万荣听得连连点头,忍不住说道:“果然是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说着,又转向三个儿女,“听听,听听,冯世侄与你们年岁一般,却赤手空拳做下这等事业,你们既然是朋友,理应多少学着点。想当年,爹爹也是白手起家……”
看老爹摆出要忆苦思甜的架势,杨风一番谨受教的模样,杨雨依然是一番没心没肺的神情,杨云却是嘟起小嘴,想来这些老段子已经听过不只三回两回了。
冯虞见这情形暗自好笑,连忙打圆场。“世伯过誉了。我看几位世兄都是有能耐有见地的。再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要能用心做些事,不混吃混喝无事生非就是好的。”
听了这话,杨万荣无奈地摇头苦笑,“世侄是好意,只是总不能过于宽纵了。”
冯虞心想,要严管你早严管了,看杨家兄妹那模样,估计也就杨风是着意调教的,那两位分明还是小儿心性。只怕这老杨平日里也是一派慈父形象。算了,还是说点儿别的吧。
“世伯,我看这博古架上,许多中土未有的稀奇物事,想来都是外洋输来的吧?”
起这个,杨万荣脸上顿时浮起异样的神采。“世侄,来来来,我带你看上一遭,这些还真是外头不多见的。许多来历,便是我这几个孩儿也未必说得出来。”
着,在座五个人一道起身来到左侧博古架前。“世侄,你看看。我可要考校你一番了。那些古物珍玩就不说了,这些个中土之外的物事,你能说出几个的产地来?”
哟,考我呢。冯虞心中暗笑,后世号称“地球村”,各国资讯通达,这些特产只要后世还有的,就算没看过实物,电视、网络上,只怕十之**都是见过的。“好,那小侄便仔细看看。”
冯虞倒背了手,一格一格地仔细观看。别说,杨万荣还真搜罗了不少的好东西。“呵呵,世伯这里果然是汇聚了不少番夷珍奇。小侄且试着猜上一猜各自出处。”
冯虞拿起一只嵌满红蓝宝石的银碗。“这个,应当是满剌加古兰丹出产的银制玫瑰碗。”说着,冯虞抬眼看了看,发现边上几位已是满脸的惊异。这还没完呢,继续。“这木雕烛架,应是吉兰丹的物产吧。这个是东瀛的八幡驹。这是东瀛人形。这大理石镂空湿婆神像熏香炉想必是天竺的出产。这是苏门答腊柚木雕。这是爪哇国的格利丝短剑。这只木胎镶银嵌晶彩石的宝象,应当是锡兰国的宝物吧。这个稀罕,佛郎机的水晶镶银执壶。这件牙雕人偶,看这形貌,莫非是……”
冯虞本想说产自非洲,转念一想,这年头好像还没“非洲”的概念呢,只把印度洋沿岸一带统称西洋,非洲应该也包在里头了。“莫非是产自西洋一带?”
回头一看,杨家老小四人一个个嘴巴张得老大,两眼瞪得溜圆,这是做什么?看熊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