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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ri清晨,营地内的校场上,所有人都静静地站在那里。
第七小组竟然一夜未归,显然不会是因为他们全部喝得烂醉如泥倒在温柔乡里,有森严的军规在那里放着,没有人敢做这样的事情,更何况是整整一个小组。那么只能说明,他们在城里出事了。
在夜间博罗府城根本不会打开城门,所以裴城只好等了一夜,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便起床来到校场上,随即萧髯和杜成峰两个队长也来到他身边,神情同样严肃沉郁。
当太阳从天边露出眉眼的时候,一个人从小道上快速地跑了过来,有人眼尖,认出那是第七小组的人。
来人气喘吁吁地跑到裴城跟前,道:“统领,出……出事了!”
“说清楚!”裴城一声怒喝。
那人拼命地吸了几口气,然后快速说道:“昨天我们进城的时候,组长跟我们说好,让傍晚的时候在北门口集合一起回来,可是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组一个叫张皓的兄弟始终没有出现,组长带着我们去找,结果在碧云楼门口发现了他,张皓兄弟不知道和那个楼里的人起了什么冲突,竟然……竟然……”
说到这里,他一张脸黑里带红,竟是说不下去。
站在裴城身后的杜成峰脸seyin沉地说道:“到底怎么样,你快点说!”
那人抬眼看了一下裴城,羞怒道:“他们竟然将张皓绑在门前的树上,嘴里还说着各种羞辱的话,我们组长和他理论半天,可对方始终不放人,所以僵持了一夜,天一亮组长就让我回营地通知统领大人。”
他的声音很大,在场的人几乎都能听见,此时晨风中的空气似乎凝结,变得无比压抑起来。
裴城双眼微眯,迸出冰寒之极的光芒,沉声道:“为何不亮明自己的身份?”
“昨ri大人曾说,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我们组长不敢违抗,所以,所以让我回来报信……”他迎着裴城冷峻的眼神,声音越来越低。
裴城并没有和他计较,他的胸膛在不断起伏着,环视了在场众人一眼,喝道:“第一队集合,备马,带上兵器!”
对于他的命令,杜成峰和萧髯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领人去库房,一直站在旁边的王志喜看这情势,估计今天会闹出大事儿,所以上前低声劝了一句:“裴统领,事情毕竟在府城发生的,若带太多人去,恐怕不妥。”
裴城回身看了他一眼,眼中那冷冽的光芒竟是让他如坠冰窟,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将士们的动作十分迅速,这也是因为感同身受,如今他们已经将自己当成了藏锋营的一份子,如今同袍被辱,岂不是自己也被人骂了?所以整个队伍瞬间冲起一股野兽般的愤怒气息。
“萧髯,你带着第二队留下来看守营地,其他人跟我走!”
裴城胯下是那匹名为风流的神驹,一马当先冲出营地,杜成峰紧随其后,其他人纷纷拍马跟上,王志喜看着带起一阵冲天灰尘的队伍,心中默默叹息了一声。
百余人的队伍在行进过程中无比沉默,然而在这沉默中发酵的是浓烈的杀意。
藏锋营是什么?那是直属于楚国公,将来会成为东三府最jing锐最强悍的大杀器,现如今竟然被一个小小的酒楼踩到头上,这种事情如何忍?怎能忍!
骏马飞驰,片刻后便来到了博罗府城北门。
守城的军士看见这队骑兵吓了一跳,若不是他们身上穿着秦军的甲胄,恐怕就要直接发出jing报了。虽然这群骑兵来势异常凶猛,但是职责所在,城门官还是上前大吼道:“前面来的是哪个部属的兄弟?请下马慢行!”
裴城根本不理会他,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块金se令牌,高高举在空中,暴喝道:“紧急军情,滚开!”
风流迈动四蹄宛若腾云驾雾,眨眼间就冲到城门口,若不是那城门官见机得快,恐怕会被这神驹直接踏在地上,变成一滩烂泥。他睁大双眼看着裴城手中的令牌,见上面一个王字,心中一阵后怕,差点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百余骑兵无比迅疾地通过城门,裴城一路扬着自己手中的令牌,可谓畅通无阻,无人敢拦。
碧云楼位于柳枝大街街口,门前是一个三岔口路,两侧各有一棵古槐树。这座酒楼高三层,是府城内最豪华大气的酒楼,也是那些大富大贵之人饮宴的首选之地。
此时晨光尚早,所以酒楼并无客人,而在门前却聚集了两帮人相互对峙,在右侧的那棵古槐树上,绑着一个年轻人,正是不知为何被扣下的张皓,而在他身边围了一群青衣大汉,个个手执棍棒,约莫三十多人,站在最前方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白面男人,此刻正冷眼斜睨对面的那队人。
第七小组的组长名叫徐江柳,在入藏锋营之前是博罗府城内的军士,对这碧云楼也有些了解,知道这楼背后的主人颇有权势,所以在事发之后,他才没有直接抢人,一是因为裴城的命令,二是担心将这事闹得太大不好收场。
徐江柳正思考着应对的办法,清晨的大街上忽然响起一阵鼓点般的马蹄声,紧接着一队剽悍的骑兵出现在长街另一头,朝这边飞驰过来。
徐江柳回头一看,便瞧见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年轻人,心中一黯,脸上一片羞愧之se。
骏马飞驰到碧云楼门前,裴城一勒马缰,同时右臂一抬,后面的人顿时令行禁止,动作整齐划一地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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