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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过后,相州转运使苏知就来了码头不远的茶楼听书。
瓜子嗑得腮帮子都酸了,才看到南巡船队陆续抵达码头。他又慢悠悠地喝了一壶茶,喊小二结了账,不急不忙地下楼往码头去了。
远远的一堆人,苏知眯了眼挨个看,没看到徐佑宁,却瞅见个面熟的老翁。苏知揉揉眼睛,再看时,那人已经又混入人群中找不到了。
刘寿?他如何会在南巡的队伍中?苏知正困惑时,听见身后有人高声喊“苏兄”。回头一看,果然是徐佑宁。
徐佑宁走近,问道:“长乐公主都进邵松府上了,你一个转运使不过去拜见吗?”
苏知撇嘴,一搭徐佑宁肩膀说,“一个丫头,有什么好拜见的。走吧,同我喝酒去。”
徐佑宁摇头,说:“还是寻个僻静的地方,我有要紧事情跟你讲。”
“酒楼吃酒,也就你我二人,有什么不僻静的。”苏知说。
徐佑宁心道,苏知这人真是不自知。因着苏知的神仙样貌,他在平阳城时,只要走在大街上,一路上就有不知多少男男女女盯着他看。如今在尚州,不过在街边站着说几句话的功夫,就有不少人远远近近瞅着苏知。
“去你府里吧,我真是有事。”徐佑宁叹道。
苏知只身一人在尚州,家就安在不远处一座二进的小院。两个男仆,一个门房,一个厨子。
一关好门,徐佑宁便拉着苏知急急说道:“刚刚下船,我才知道,工部侍郎石茂的夫人上吊死了。临终前还留下一封密信,揭发工部治河修堤的贪腐。”
听到这里,苏知立时明白徐佑宁为何如此焦急了。工部历来是铁板一块,多少任丞相想要拉拢,或是在其中安插自己的人都以失败告终。筑城建屋、架桥挖河,工部掌握着各种关窍,而且牢牢控制在内部,从不向外泄露。就是皇帝想要一锅端,新换一班人马,也找不到可以替代的人选。
大朔朝包括南北大运河在内的水利众多,每年修整的费用所耗巨大。不乏官员质疑其中存在巨大的贪腐,奈何单从账目流水上向来看不出破绽,要细究却又没人懂其中的门道。
暂不提姜夫人为何自杀,为何告发,这一封告发信是炸开工部大门的绝佳机会。
徐佑宁拿出自己在船上反复翻开的几本账册,说:“实不相瞒,为了弄清工部贪腐,我倒是收买了一个内仆役。他偷偷帮我抄下一部分账目。但你也知道,这些账目干净的很,我们这些工部的门外汉,就是把这账册瞪穿了也看不出问题。”
苏知略略一翻,满页各种用材、工具名称和数字,脑袋不由地酸胀难受起来。
“可若是精通治水的人看了,或许能知道其中关窍。”
“工部一块铁板,谁会给你看这个。你怕不是指望石茂死了老婆就肯站出来吧?”苏知把账册丢在一边,坐在椅子上休息。
“刘寿。”徐佑宁说。
“他死了独子,不会出这个头的。而且刘敬理就是贪了银子被砍了头,朝廷也不会信他。”苏知摇头。
“刘寿是你老乡,是你祖父苏相安排进工部的吧。”徐佑宁说,“刘敬理的事发之后,苏相就没觉得其中有猫腻吗?”
“觉得是觉得,不能拿来当证据,当时除了刘寿,工部所有官员都一致上奏,坚称是刘敬理为贪开挖河道的银子导致了清州洪水。祖父在这种情况下帮刘敬理说话,就是明摆的包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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