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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话既已说到这个程度,说不得也只好试一试了,若能让这两人对他尽释疑心,却也甚好。
用什么乐器呢?像曲洋所谓以树叶为笛,这个林天雨小时候还真作过,吹起来声音清亮,倒也可取。随手从旁摘下了一片树叶,放在唇边,刚想开始,忽然想到,要说声音清亮,世上有什么东西能及的上自己手上手中这把剑,这岂不是绝妙的好乐器。
想及此,铛的一声将剑抽出。这举动倒把在场另四人都吓了一跳,连田伯光都疑惑着,他这时实在沒有对这三人出手的道理啊,真要动手田伯光还真难作人,连选择帮谁都艰难的很。
却见林平之盘腿坐下,将一把剑橫置膝头,笑道:“在下便弹剑为曲,恐污了两位大师清听,还乞恕罪。”
刘正风道:“我辈习武之人,何需多礼,何况小兄弟豁达之人,便真的敲个破锣,想也比我那师兄的胡琴声好听。”
田伯光一听这话,却不由的有些脸红,原来自己昨日里贬莫大先生胡琴不如疯人敲破锣,他已经知道了,可转念一想,自己是当面说的,又没背后伤人,有什么好惭愧,况且现在刘正风等于是在贬林平之为疯人,双方也算扯平了。
曲非烟倒是一直瞪着一双妙目紧张的瞅着,这时见双方言笑宴宴,才知并非是要交手,很夸张的伸手抚了抚胸口,长喘了口气道:“吓死我了,你好好的玩个什么不行,没听说拿剑当琴弹的,真是无脑屠夫。”
曲洋却慌忙说道:“小孩子不懂事,知道什么,弹剑为乐,正是自古侠士之风,大英雄,大豪杰所为,想古来冯谖在孟常门下,三弹长铗归来乎,成就一段侠义美谈。”
说到这儿,忽尔又觉得以古时门客比喻林平之,似乎不够恭敬,赶紧又接着道:“昔秦皇汉高,亦皆有弹剑之举,此岂是凡俗乐师可及。”
其实他也不知秦始皇,汉高祖,可有过什么弹剑的传说,可现在反正荒山聚会,又没别人在,就算他说错了,刘正风,田伯光,谁会出言讽刺,这不就行了,想林平之应该也明白他的意思吧。
至于曲非烟,她哪里懂那么多,只是撇撇嘴道:“爷爷那么看的起这个小白......”
她想说小白脸,可一眼瞅到林平之面上的伤痕,又改口道:“这个小白烂脸啊。”
曲洋眼一瞪,厉声怒喝道:“不得无礼!”,然后又冲林平之道:“老朽这个孙女,年幼无知,不会说话,还望林公子勿怪。”
林平之笑道:“非非天真可爱,我很喜欢啊,怎么会计较呢。”
“林公子原谅你了,还不赶紧道歉!”曲洋再又厉声喝道。曲非烟有些委屈,但她爷爷几时对她这般这般疾言厉色过,她年纪虽幼,也知这时顶撞不得,只好可怜兮兮的低头道:“对不起啦,林公子。”
林平之本觉这小丫头随口戏言,不值得认真好,可看曲洋的态度,实也不便玩笑,只好也很正经的道:“没关系。”
然后林平之便开始弹剑,可是剑要如何弹法,却殊不明白,拔剑时借剑鞘撞击发声,他已是学会了,但那可成不了音乐。
要不用剑拍打剑鞘?那本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样的话,却不真有些像是“敲破锣”了。古人弹剑,那当真就是用手指在剑身上弹的,林平之的剑已橫在身前,也是摆开了这个架势的,这是骑虎难下,只能如此了。
反正也不会奏乐,胡乱来吧,只要最后这两位听出自己有没有说谎,还不就行了,只是心中还有些疑虑,这武学世界的音乐测谎法,真可靠吗?就他所知,现代公检法,所用的测谎器,可是常制造冤假错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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