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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顿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也要像普通人一样, 用各种筹码衡量自己的人生价值。
容貌、事业、社会地位、财产……这些东西,他从来没在乎过, 或者说因为无论将哪个因素列出来他都非常有自信, 所以根本不在乎,他所在乎的一直是理想, 信仰, 爱情,诸如此类听起来就跟世俗格格不入的东西。
奥斯顿的生活, 对于普通人来说就像梦一样浪漫,在主星鹿鸣泽也不看重那些,但是他现在在地球上,他面对着鹿鸣泽的父母, 他们要开始讨论婚姻, 就必须从云端走下来。
好在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难办, 如果眼下的情况可以依靠那些所谓的前提条件解决,就再好不过了。但是今天的场合有些特殊, 这些东西都在奥斯顿性别面前变得毫无意义。
奥斯顿很有自知之明,也能够对情况做出迅速的分析, 比如对面正冷着脸用眼刀剜他的男人, 可能更愿意面对一个身无分文的姑娘,而不是他。
奥斯顿心里很苦恼, 他以前可从未攻略过这种类型的敌人,又要讨好他又要让他接受自己……难办。
奥斯顿决定静观其变,让对方先出牌是一种智慧, 也是礼貌。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对面坐的那位也懂这种智慧,或者说作为太极拳传人,对方比奥斯顿更精通以不变应万变的道理。两个人,隔着一张桌子,一边笑容满面春风和煦,一边面无表情冷若冰霜,但是二人之间自成一派肃杀之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没有人说话,也不知道他们从彼此眼里看到了什么,奥斯顿突然动了一下,鹿鸣泽他爸瞳孔微微紧缩——这小子忍不住了。
但是没想到他只是换了个姿势,将另一条腿搭在膝盖上,然后继续端坐桌旁看着他。鹿鸣泽他爸遗憾地叹口气——不可轻敌啊。
他没想到奥斯顿定力这么强,这一番交锋下来倒是对他颇为赏识,不过赏识归赏识,一个男人,想进他们鹿家的大门,还是那三个字,不可能!
不过要怎么告诉他不要再打这种主意呢?直接开口肯定是下下策,最好的办法就是能让他自己知难而退。现在的年轻人普遍没有耐性,倒是可以利用拖的方法一直拖着他们,等他觉得烦了,自己就会离开。但是面前这位却让鹿鸣泽他爸不敢轻易使用这种方法——他刚刚考察了他的定力,毫无疑问,对方是个中高手,跟他比当然是比不上的,但是在年轻人里面说不准会是个佼佼者。
至少比他自己儿子强。
那只能改变策略……
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看起来气度不凡,眉眼间隐隐透出一股浑然天成的威严,这类人一般傲气十足,不如就从这方面下手,从言语上侮辱他,从行动上轻视他,从眼神中鄙视他,让他觉得自尊心受挫,自动放弃跟他们家人打交道的念头。
鹿鸣泽他爸想到这里不由皱起眉——但是选择用这种方法,就难免说出一些过分的话,或许会显得他们家过于刻薄无情。这无异于自毁,万一这小子真的知难而退,却由此对鹿家和鹿鸣泽产生恨意,又怎么办?
不妥,不妥啊……唉,真是想打老鼠怕碎了宝瓶儿,鹿鸣泽将来也要娶妻生子,不论叫未来的亲家还是他工作单位的领导知道了,这影响都非常不好,关乎名声的事可是大事。
嗯……得好好斟酌斟酌。
鹿鸣泽他爸在脑子里用最过分的话将奥斯顿侮辱了几百次,模拟的无数个场景却没有一个合适的——做这种事最重要的就是把握分寸,轻了没有效果,重了会让对方产生恨意,后患无穷。更何况他可不想表现得没素质,传出去叫人家说他这么大年纪跟个孩子一般见识,多丢人啊。
奥斯顿不知道对面那个男人在想什么,满脑子都是排除法——到底怎么才能让他答应他跟鹿鸣泽在一起?
哦,或者不用答应,只要不反对就行了。
奥斯顿经常用来打击敌人的办法总结起来无非两种——威逼,或者利诱,为了达到目的他倒是不介意使用一点极端手段。但是这个人是鹿鸣泽的父亲,他不可能用枪指着他的脑袋逼他就范,至于他的弱点,就连鹿鸣泽这个正牌儿子都不知道,据说他跟他爸对上了也是针尖麦芒,你死我活的局面。
……想到这里,奥斯顿忍不住在心里埋怨了鹿鸣泽两秒钟——在敌人身边生活二十多年都没找到敌方弱点,真的可以算得上刑侦科的败笔了。
奥斯顿在心里叹气,他目前面对的劣势不光如此,他不但没有抓住鹿鸣泽他爸的软肋,还被对方牢牢握着软肋——鹿鸣泽就是他的软肋。
总而言之一句话,目前的状况就是歹势。
这两边同时觉得歹势,都怕被对方抓住自己的把柄,就默契地同时不说话,不知道他们想观察对方到什么时候,或者观察出什么样的情况才打算下手,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鹿鸣泽正在这时和他妈端着饭菜从厨房进了客厅,一见这种情况都有些疑惑,鹿鸣泽首先打破沉默:“你们在做什么?”
没听到聊天啊……他们不说说话么?
奥斯顿立刻回过神,拿起桌上的茶壶为鹿鸣泽他爸倒上一杯:“喔,我在请叔叔尝尝咱们带回来的茶。”
他说完微笑着把茶杯递过去:“雨前龙井,请品。”
鹿鸣泽他爸也不好拒绝,他其实也心疼鹿鸣泽,只不过与他妈心疼的方式不同,他更加注重的是鹿鸣泽作为一个男人的面子——他自己就最好面子,当然得给儿子留足面子。但是他这一动,果然就露出了破绽,奥斯顿很惊讶他居然会真的接自己的茶,他不是应该趁机给自己难堪才对么?
鹿鸣泽看着他们忍不住嘀咕:“喝茶就喝茶,一句话都不说,还以为你们出去打架了。”
鹿鸣泽他爸忍不住训斥:“胡说八道!端着碗站在屋子中间成什么样,还不放下。”
奥斯顿惊讶地看了鹿鸣泽一眼,随即勾起一抹笑容——他突然发现,他好像也不是处于完全的被动地位,鹿鸣泽父亲的软肋不就在这里吗?
之前鹿鸣泽对奥斯顿描述的自己与父亲之间关系冷冻,在这个外星人概念里,冷冻就是冷冻,没有所谓的变数,就像他跟尼古拉斯公爵之间的关系一样,见面不说话,政治场上针锋相对,只有遇上与家族荣誉有关的事,才会不得已向对方妥协。
——但是鹿鸣泽与他父亲之间显然并非如此。
从奥斯顿五岁起,尼古拉斯公爵就不会再如此训斥他了,他只会冷漠地站在一旁看他自己走错路,然后狠狠摔下来,学会了疼,下一次便小心翼翼地摸索出一条正确的路。奥斯顿一向明白,有时候训斥也是一种疼爱。
奥斯顿没有当过父亲,体会不到父亲对孩子是何种感情,更不懂地球人所谓的父子亲情是什么,错误的信息对接差点让他走弯路——他突然发现,他手中不但有鹿鸣泽父亲的软肋,还有一张最大的底牌。
那就是鹿鸣泽对他的爱。
奥斯顿想通这一切只花了不到一秒的时间,然后微笑着去接鹿鸣泽端的菜:“我来吧,阿泽,你先坐。”
如果说最初他掌控的是虚无缥缈的成功,那么现在,他可以保证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成功率。
他们四个人坐下之后,气氛不太明快的晚餐开始了,奥斯顿在餐桌上一直找存在感,不是给鹿鸣泽夹菜就是给他盛汤,他做得很自然,一点都不刻意,就好像难以改掉一个日常习惯。
尽管他做得不动声色,但是就这么大的饭桌,再怎么不动声色也很难不被注意。鹿鸣泽很气愤,他们来家之前明明说过,他爸妈都是保守的人,在老人家面前要保持距离,怎么回事?
饭桌上气氛更加诡异几分。
鹿鸣泽终于在奥斯顿试图用勺子吹吹汤喂到他嘴边时忍不住了,他忍无可忍,偷摸地在桌子底下拧他大腿一把,警告奥斯顿老实点。后者露出隐忍的表情,脸却疼得扭在一起,鹿鸣泽被这戏精的演技骚到了——他哪儿使那么大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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