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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竟落了雨,窗外一片朦胧,不甚清楚声音响在天地间庞大而悠远,我只窥得见窗前被打得抬不起头的几条枝叶。
这还没出院,当天下午里桌上就积来了不少的文件,毕竟很多事都不是别人能代劳的,自然也都得拖着,拖也有拖的好处,管他火影还是几大家族,反正我是不急的了。新法草案也是在根本上保护大家族的自主和利益的,家族出身地位本和实力一般都高人一等,除过顶级精英和意外性实在上不了台面的,那些中等的家族忍者是个不大不小的群体,加上家族背景自然不可小觑,有关这一阶层的利益和作用,几大家族都是你我心知肚明地形成了潜规则,分划得基本平衡,成为忍村里固定的特层阶级主体,上头是卡卡西和红豆这一帮上忍特上什么的,下头也就是伊鲁卡这些非常普通或比较优秀的中忍了,暗部涉及很少。
家族忍者一般就任不是很接近核心也不外缘的职位,身边是比较普通出身的忍者,不是特别出色是比较难拿到家族忍者这种职务的。在村子的系统结构里这样的职务自然是重要组成部分,家族忍者在此形成了很大程度的垄断,我是以比较委婉的一种法律形式来让这种垄断松懈一点,其他的奖罚刑法形式多种改革他们并不是很在意,其中一些方面对他们还是很有好处的,但我在这一点上列的相关案子比较多,比较难反驳,就要从我这里打缺口,在经济合作上虽然初期需我帮忙,后面自然控制不了,给我的好处总下来我觉得我可以立马歇着了,总有一种我上辈子钱太多没来得及花的感觉。
揉揉眼睛我放下笔,大大伸了个懒腰,一只手就滑到了我的肚子上,我有点痒地笑出了声,一把抓住这略微纤细的手腕,将人从身后拽过来。乱糟糟的银发光华乱跳,嚣张又华丽,扫在有些苍白的脸上,浅弯了眼,唇角是慵懒满足的笑意。
“怎么舍得放下书过来扰我了。”
“太晚。”卡卡西的笑意更深几分,把手上的外套披到我肩上,“明天有得忙吧,快睡。”
我一下来了困意,点了点头却没有起身,卡卡西不再说话,俯身亲了下我的脸,拍拍我的肩起来,抓着头发就出去了。我抓起手边的饼干开始啃,雨点砸得窗玻璃震动不停,深夜里听得人孤冷悚然,我静静盯着那些从窗上滑落,被灯光照得发亮的雨滴,一边的鱼缸里那银色的金鱼还在孤零零地转圈,我起身过去拉上窗帘,听到房门轻响,却是高跟鞋的声音走近,我回头就见到桑下端着杯子过来,放在了桌上,是一杯热可可,微涩的馥郁香味钻进鼻子,我弯眼笑起来。
“芙沐小姐还没睡啊,辛苦你了,卡卡西呢?”
“是旗木先生让我送来的。”桑下亲切地笑着,并没说卡卡西为什么让她送来,我也没想着要问,或许是去做别的事了吧。她去摆弄床头的玫瑰,我坐了回去把杯子里的小勺抬了抬,一股浓郁钻出来,我半眯了眼又轻轻放回原位。
仰身靠在椅背上,我看着漾动的褐色液体,随口问道:“找不到牛奶么?”
“没有牛奶。”桑下顺口答道,我不在意地应了声。
她为什么骗我是卡卡西让她送来的?我对卡卡西少戒备,但在本能上还是会很警惕,这杯热可可最高温的地方连糖都没化,却漫着甜味,这可不是一般忍者能做出来的事,医护人员更不太可能,那么……甜味,是味道?
我猛然站起贴着桌沿勉强转身,算是躲过从后刺来的手术刀,那杯可可被我扫到地上摔碎,味道漫了开。桑下一击不中,手指一转刀光在指间挽出锋利的花朵,映得脸色凄厉,红发如泣血,上前又刺过来,刀刀凌厉致命,她眼里却什么都没有,连杀意都没有。我抓起钢笔格挡几下就给削断了,墨汁呲了我一身,微微的金属铮名声全都被雨湮没,虽然已经闭了呼吸,但方才那甜味还是让我有点恍惚,心下一冷我面上便露了狠色,伸手直取她脖颈,不想再多麻烦,只轻侧了身任刀在胳膊上开出一条口子,擒住她手腕狠踢了她的腿弯,桑下身子一落跪了下去,膝盖砸在地上发出喀的声响,我掐着他的脖子迫她仰头,曲腿压在她右肩上,指尖抠进了脖子上的肉里,烫人的血顺着滑了下来,她一声不吭。我抓起桑下拿刀的手对准她后脑,一掌拍了下去,那刀却突然被什么打飞出去,叮啷几声打在地上,我满目阴戾抬头就看到还未收手的卡卡西。
心里顿时慌得混乱一片,放纵的情绪和杀欲瞬间消散,待我反应过来已经被卡卡西压在桌上,微凉的指尖在我的喉结上轻颤,却死死压着,他啪一声把热腾腾的杯子撂在桌上,写轮眼都已经睁开,深深看着我的眼睛:“波风熠人,你还想怎么疯!”
“对……对不起。”我难受地说,声音几分沙哑。
果然还是出问题了,这几日的感觉,脑子里总是突突的跳,心绪烦躁有什么要呼之欲出,而我并不了解,只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负面情绪有失控的危险,被桑下一刺激,简直要败了阵。我扯出一丝笑来,推了推他:“卡卡西,放开我吧。”
喉咙上的力道几番犹豫还是撤去了,我拽着他起身,看见地上昏死的桑下皱眉,用力揉着眉心,卡卡西质问的目光我闭着眼也感觉得到,我伸手从后面环过他的腰,靠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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