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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思右想理不出个头绪,先不管卢雪莹这姑娘本事有多大,单是这本日记本就够我们头疼的了。里面一笔一笔记的清清楚楚。这时候秦淮手机响了,从医院那边传来消息,眼镜男由于失血过多,抢救无效,已经死了。另外,刚刚秦淮也查到了一件事,跳楼的的确叫汪凌,也是庞盛集团的董事之一。
汪凌死的时候,那块表已经被我们回收了,怎么可能是它在作祟?那么就意味着从一开始我们就弄错了。也许那块表只是让人变得暴躁,杀人的却是我后来捡到的这本日记。
我看了眼秦淮和凌熠辰,两人面上也写满了凝重。
还是我打破了沉默,“师父,照这么看,这日记本才是我们这次要找的东西,那之前那块表又算怎么回事儿?”我实在有点转不过来弯儿。
秦淮用冰块脸撇了我一眼,嘴角讽刺的一笑,道:“出门别说你是我徒弟,这么久也没把你智商带高。”
我鼓着腮帮子,欺人太甚!气气气死我了!要不是亲眼看见凌熠辰想替我出气反被秦淮定在一边儿,我早就上去揍他了!
“啧啧啧,她傻收他当徒弟的你也不怎么聪明。”凌熠辰随口说道,我顿时一脸黑线,这是在帮我吗?
可秦淮连看都不看他,直接吊这眼睛瞅我,“谁告诉过你一个地方只有一件儿东西?他要七件东西,没准是在一个地方找到了两件。”
我让他说的一愣,我怎么记得那个姓高的说过是七个地方来着?难道记错了?莫非这日记本本来应该在其他地方,有人带到了这里?我懒得跟他争辩,我慎重地把那个日记本收了起来。
“爷困了,什么天大的事儿等爷醒了再说。”秦淮绕过凌熠辰拍拍他后背,径直走到自己的屋里。
我看了眼,顿时哭笑不得,秦淮用定身符将凌熠辰定在一边,满脸的不落忍,可是我真的还没学到怎么解定身咒,想叫秦淮起来解咒又不敢,只能给他挪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结果不知道是定身咒的作用还是凌熠辰太沉,我愣是没搬动!
“对不起了啊,我也没办法。”我挠挠头,一脸歉意地看着他,他现在连眨眼都费劲。我转头冲秦淮的方向腹诽:小心眼儿师傅喝水塞牙吃糖饼烫后脑勺。
我也有点儿犯困,昨天折腾了一夜,一看表不到一点,我冲凌熠辰投去了一个歉意的眼神,便起身去里屋,准备眯一会儿。
这一觉儿睡的真的不好,半梦半醒的,上一秒还能听到秦淮起床给凌熠辰的解定身咒,下一秒又看到庞盛集团的顶层聚了一群人,他们排好队,然后第一个直接跳下来了!他砸在地上血肉模糊的,看着甚是恶心,接着第二个人跳下来,正好砸在第一个人身上,他们一直跳一直跳,甚至已经叠的比楼层还高了,他们还在继续跳——这次方向朝上。可是不管他们从起跳到落下的高度有多低,一接触到下面的尸体,上面的那个人瞬间就变的跟身下的那个一样的血肉模糊,而更诡异的是,这高高的一串人都长着同一张脸!
我在梦里感觉不到害怕,只是这个梦太过让人不舒服,我极力地想醒过来,却始终在旁观他们叠罗汉……
我曾在前面提过,中午的时候虽让阳光最盛,但是阴气也最重,所以午睡很容易梦魇,我赶紧默念凝神诀,终于在梦魇中醒了过来。
外屋传来凌熠辰低低的笑声,我这才想起来,刚才我醒过来隐隐的听到有人叫了一声,听声音似乎有点像……我师父?
我扑腾地下床,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去,结果看见秦淮一手护着脑后,而凌熠辰蹲在一旁,捂着嘴浑身都在抽动,虽然他捂着嘴,可我在里屋都能听见他在笑!
秦淮的脸色越来越黑,看见我出来,还剜了我一眼,我顿时一脸无奈,您老人家收徒弟是用来当出气筒的吗?
我“哼”了一声,忽然看见秦淮身后静静地躺着一张……糖饼!确实是一张……趟出了糖浆的糖饼……
我看了眼秦淮的窘相,彻底无语了……吃糖饼烫后脑勺……
“噗哈哈哈哈……师傅你别告诉我是我想的那样……”我已经笑的前仰后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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