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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寒暄过后,少年回头看了看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的五个人,和站在后面手握竹竿的九袋长老,转回头对墨逸霄道:“大哥,我今日还有事要办。三天后午时,我在杭州分舵为大哥接风洗尘。”说着,接过墨逸霄手里的五根竹竿,稍一用力将五根竹竿一起折为两段,笑道:“告辞。”说着,向湖面掷出半根竹竿,身子一跃,脚点竹竿时又已飞身向前跃去,同时,又扔出一根竹竿,再点再跃,一会儿,已没了踪影。
望着少年踏竹渡水而去,不论是丐帮弟子还是白蓉蓉都惊得瞠目结舌。不觉得吃惊的好像只有墨逸霄。
那个九袋长老上前对墨逸霄施礼道:“刚才弟兄们多有得罪,还望少侠见谅。不知少侠可否给兄弟们把穴道解开?”
墨逸霄一连五点,将五个丐帮弟子的穴道都解了开来。五个弟子心知技不如人,面红耳赤站到了九袋长老身后。
九袋长老道:“多谢少侠。不知少侠可是识得刚才那少年?”
墨逸霄望着那九袋长老道:“丐帮弟子不识得少帮主,反而向外人打听吗?”
白蓉蓉惊道:“莫非,他就是司空启明?”
那几个丐帮弟子,眼中顿时现出惶恐之色。
见过丐帮少帮主的人并不多。可没有听说过的,却没有几个。丐帮从来都只有帮主和副帮主,从未听说过有少帮主一职。只因,丐帮的帮主并非世袭,而是有德者居之。司空启明,确是早就订好了的,丐帮未来的帮主。
先代魏老帮主武功盖世,其宅心仁厚更是江湖闻名。作为武林的泰山北斗,统领丐帮二十年有余。只可惜,在其弟子中,竟无一人能继承他老人家的体统。将近知命之时,魏帮主时常叹息丐帮绝学,后继无人。若丐帮在自己手里衰败下去,他有如何对得起丐帮历代先祖?
一次魏帮主独自远走西域,又念及此事,心中苦闷,便拿起竹节杖,随心而舞动。不想,竟被年幼的司空启明看到。魏帮主看到一幼童在旁观看,也未在意。没有想到,此子当时年仅七岁,不得口诀,未觉要领,便将魏帮主的棍法学得似模似样。魏帮主不禁大喜,教了几句口诀给司空启明,此子竟立刻体会到了其中深意,将十招棍法学得分毫不差。魏帮主如获至宝,真如在漆黑的夜里,看到了东方的启明星一般。当下就跟着司空启明寻到赤金宫,向司空启明的父亲司空羽凡和母亲墨云燕要求收此子为徒。他们夫妇虽然不舍,但也知道,若能得天下第一大帮帮主的栽培,儿子自是前途无量,也就同意让魏帮主将司空启明带走。
司空启明拜了魏帮主为师,随他回到中原,便开始潜心学习武功。七八年间,武功已不在魏帮主之下。而魏帮主,就在司空启明十五岁那年病逝。临死前,他留下遗训,让大徒弟顾畔来代理丐帮帮主,司空启明暂为少帮主。待司空启明满十六岁时,再将传其帮主之位。
这段旧事不仅丐帮弟子全都知晓,江湖群雄也都是一清二楚。下月十五司空启明便满十六。那天,丐帮将设香堂,让司空启明正式就任帮主之位。
六名丐帮弟子已行礼离开。少帮主既然来杭州分舵查访,还好似拿走了分舵的重要物品。他们当然有很多事情需要回分舵处理。
白蓉蓉看了看墨逸霄奇道:“堂堂丐帮少主,司空启明为何会叫你表哥?”其实,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墨逸霄根本不会回答,可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墨逸霄果然没有回答。
白蓉蓉便开始在脑海总搜寻蛛丝马迹。突然,她想到,司空启明的母亲本也姓墨。江湖成名人物中,姓墨的并不多。若墨云燕是墨逸霄的姑姑,墨逸霄的父亲就只可能是两个人:墨云风或者墨云飞。想到这两个名字,她觉得自己的心越跳越快,因为这两个人都早已淡出江湖多年。而他们当年的辉煌,也已成为了武林中的传说。想到此处,她已无法掩饰心中的激动之情,她的声音也有些发颤,可她不能不问:“令尊是,墨云风前辈,还是墨云飞前辈?”
这一句话问出来,墨逸霄的眼神瞬间变得异常锐利。被这两道锐利的光芒射中,白蓉蓉吓得向后倒退了半步。这两道如电的光芒也让白蓉蓉明白,她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