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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船家也是了得,眼前妻子惨死当场,却丝毫不乱,左手火把前伸,将右手长刀反转,抹向郑婉容的胸前。
若是被他劈实了,郑大小姐恐怕xing命不保。
郑婉容剑尖往上一挑,将王船家的长刀引走,一脚踹去,王船家措不及防,手里火把丢了开去,“嗵”的一声,被踢下了船头,掉进了黑漆漆的河中。
“王挫子,”从前面的黑暗中,亮起了数支火把,那龙二哥的声音传了过来,“那三头肥羊可被你两口子宰了?”
快速的划桨声不断传来,不一会儿,龙二哥便出现在郑婉容的视野中,他的身后,还有五艘小船。
这是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汉子,一双大小眼带着yin邪的目光,借着火把的余光,盯着俏立于船头的郑大小姐,吹了个口哨,吼道:“那小娘子,赶紧从了俺,还可以当个押寨夫人,不然板刀面侍候!”
王船家在河里大叫道:“龙二哥,她杀了我婆娘!”
那龙二哥啐了一口,说道:“王挫子,前些时候你连使眼se,想让我等回避,老子就给足了你面子,若不是看在大伙儿乡里乡亲的份上,非得让你尝尝老子鱼叉的厉害,赶紧滚蛋,这俏丽的小娘们,眼下是老子的押寨夫人,你那黄脸婆,死便死了,有银子,什么地方买不到一个黄花大闺女?嚎叫个屁!”
郑婉容这才明白,原来这龙二哥一直尾随在后面,听见自己和王船家打斗,这才现身出来,准备来个黑吃黑,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眼见那龙二哥等人的船只越来越近,若是等那群水上高手将自己包围起来,恐怕就无法脱身了。
她看了一眼伏在船尾的阿宝,一咬牙,没有丝毫的犹豫,拿起长剑,钻进船舱中,挟起赵信的身体,从船舱的另一边钻出,猛地扎入水中,一直潜到岸边,这才浮出水面换气。
雄县紧邻白洋淀,郑婉容小时候每年夏季回家省亲避暑时,王安都会带着她去淀里游玩,因此练就了一身极好的水xing,就算挟带着昏迷的赵信,在水里也如履平地。
作为京杭大运河的最北端,潞河本就不宽,当郑婉容的脚尖触及岸边水底的泥地时,龙二哥的声音,在船上响起:“那小娘们跳河跑了,阿七,你搜左岸;燕四,你搜右岸,将她给我抓回来,这么俏丽的小娘子,老子还是头次看见,不把她抢回家,俺龙涛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两支小船脱离河心,一左一右,朝河岸搜了过来。
靠近郑婉容的这边,有一个jing瘦的汉子,手持短弓,搭箭在手,注视着水面,另外还有两名汉子,一左一右,在用力地划桨。
眼下正值七月,芦苇开花的季节,潞河的两岸,全是茂密的芦苇荡。
郑婉容将赵信藏进岸边的芦苇中,然后折下一根芦苇管子,插在自己嘴里,将整个身子都浸入水中,悄悄地朝那jing瘦汉子的小船摸去。
她武艺再高,也禁不住那群汉子在水上的围攻,更何况对方手里还有弓箭。
赵信已经昏迷,无法行走,她能够丢弃阿宝,却无法丢弃赵信,因此只有冒险除去这些汉子,才有一条生路。
还好对方已经分兵,利于各个击破,倘若只有两、三个汉子,无论是在船上,还是水下,依郑大小姐的水xing,都是完全不惧的。
“找到那标致的小娘们没?”河心的船上,传来了龙涛的声音。
“这边没有!”河对岸传来一个喊声。
“这边也没有!”那jing瘦汉子回话道,顺便收起了短弓,懒洋洋地坐在船尾。
“莫不成被水淹死了?”龙涛大声道,听上去似乎有些懊恼,“这么标致的小娘子,怎地如此想不开,从了俺,又少不了两斤肉,跳什么河啊……”
郑婉容此时已经摸到了jing瘦汉子的船下,悄悄地从船尾露出水面,鼻尖以下的身子,都浸在水里,长剑缓缓上升。
“咦,这儿还有个标致的小娘们!”龙涛的声音,又从河心传来,似乎是看见了躺在船尾的阿宝,“把她给老子带上,一起到天津卫去!搞不到那个小娘们,这个小娘们也不错!”
王船家的声音,也从河心传来,“龙二哥,船舱里还有一名少年,是那跳河小娘们的相好!”
龙涛啐道:“老子又不喜欢兔儿爷!王锉子,你婆娘死了,莫不成口味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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