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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清在太行山住了半月,纯阳派初创,百废待兴,明夷子又向来是个没有雄心大志的,岳清如果不帮他出出主意,恐怕再过个百八十年,纯阳派还是只有他们师徒两个:“道友既然承了纯阳真人的道统,又答应将纯阳派发扬光大,哪怕前途再艰险难行,也该尽力而为之。”
明夷子苦笑:“我原来的师门都是一脉单传,并无一个亲厚道侣,况且我自身法力有限,如今开山立教,已经难免让人耻笑不自量力……”
“道友这般说就太过妄自菲薄了!”岳清言辞有些严肃,“道友所修,乃是纯阳真人的玄门正.法,所创的也是天仙正道,笑你便是笑纯阳真人,试问天下修道的哪个敢耻笑纯阳真人?”
明夷子连连点头:“道友说的是,我过些时候把这里打理得差不多了,便下山去寻找有根器的少年回来收入山门。”
“不光是弟子,培养一个徒弟,教会他驾驭飞剑最少也得两三年的功夫,我最担心的是,有人知道你得了吕祖传承,会忍不住生出歹意,前来抢夺!俗话说人多力量才大,一个好汉还要三个帮手!道友还得挑选天下品性根器好的人入教才是!”岳清见明夷子不住地点头,显然是认可了自己的话,便接着说,“我认得一个散仙,道号可一子,心术品行极为纯正,在莽苍山修道将近二百年,只因所学旁门道法,无法参证天仙道果,十几年之后便要应劫兵解,你若能引他入教,与他共参纯阳大道,日后必是一大助力!”
明夷子说:“那可一子我也听说过,道行品行俱都为人所称赞,若能得他相助,我纯阳派兴盛有望!”
岳清点头:“我昔年在莽苍山中采药,曾经得他相助,寻到几株千年首乌,后来逢他跟阴阳教的教主司徒雷斗法,用我所炼用来渡劫的先天五行神雷助他破了司徒雷的阴阳颠倒迷仙障,因此有这段缘法,我修书一封,道友去时可带给他看,我深知他的苦恼,必不会拒绝这旷世仙缘。”
岳清当即写了一封书信交给明夷子,然后又跟刘泉说:“但凡弟子入门拜师,尊长都要赐下一两件宝物,以作表礼,我代恩师收你入门,只给了你一双飞剑,还是得自峨眉派的吴元智之手,太不像话。你且不忙拒绝,我记得那终南山上就有一宗前汉仙人张免遗留下来的宝物,只知道在一处山谷之中,具体在哪却不能尽知,这些天我都在以先天神卦苦心推算,终于有了眉目,我现在就带你去把那宝物取来,就算是恩师赐给你的表礼罢!”
刘泉听他把一切都推算制定好了,也不再推辞,明夷子也说:“既然是前汉古物,仙家至宝,我可得跟着去开开眼界!”
这回没有带韦衎他们,让他和黄潜带着司徒平在家看守洞府,好生修炼道法,用仙法封闭了洞府,然后三人一起赶回终南山。
宝物来历,所藏地点,全都被岳清事先算定,眼看要到藏宝之地,忽然一个黄冠草履,身容威猛的长髯道人从山梁那边飞来,驾驭一道长长的黄色剑虹顺着山势起起伏伏,在每个山谷山坡上方都停顿片刻,有的时候还会飞下去查看,他手里拿着八卦罗盘,面容甚是焦急,嘴里嘟嘟囔囊念念有词,手指不停反复掐算,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那不是昔年青城山金鞭崖上的吴立么?他怎么会在这里?”刘泉惊讶道。
“听说他和师弟麻冠道人司太虚被嵩山二老之一的朱梅赶走,夺了金鞭崖基业之后,便到了崂山去,隐居炼剑伺机报仇,许多年都不出来行走。”明夷子捋着胡须道,“看他的样子,仿佛也在寻找宝物。”
岳清点头:“不错!而且他也已经快要找到了,宝物就在那座山谷里。”说完用手一指。
二人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到一处山坳,极深极窄,里面长满茂密的树丛,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平坦的,根本不会想到那里还有一个裂峡。那吴立好几次都在那上面飞过,都没有发现,宝物就在下方。
刘泉说道:“他虽是先来,却并没找到宝物确切地点,他找他的,咱们找咱们的,只管去挖了宝贝出来,他若是侍强争夺,咱们也不怕他!”
明夷子道:“不妥不妥,这吴立不是易于之辈,脾气又最为暴躁,咱们犯不上跟他正面为敌,横竖他现在还没有将宝物得到,我们只在一旁暗中颠倒阴阳,捣乱五行,令他推算不到,时间久了,自然离开,到那时咱们再去取宝不迟。”
“二位的办法都很好,只不过那宝物并非咱们自家的,前贤遗泽,见者有份,若要独吞岂不是太过贪心?看他那样子,也是为此宝谋划好久,又已经寻到门口,咱们修道中人,不可以诡计欺人,凡事要做个问心无愧才好。”说完便提高剑光,直飞过去,“吴道友,可还记得五台派的岳琴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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