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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以后,进藏清军全军覆没的消息终于传来。前线清军在吃完了所有粮食和牲畜之后,最终都成了准噶尔军和藏军的刀下亡魂。西安将军额伦特督兵奋战,身受重创之后仍拼力死战,直至矢尽粮绝,还持刀杀入敌阵,最后力尽而亡,因此虽然他兵败丧师,老康却仍旧下旨嘉奖。
锡若在听到老额战死的消息时,在兵部很是发了一阵呆,最后还是十四阿哥硬把他扯了起来,又拉着他一道骑马去丰台看火枪营的训练成果。锡若知道十四意在转移自己对老额战死的注意力,心里虽然感激,却终究提不起精神来,所以来到丰台大营的时候,整个人还是蔫答答的,倒让跑出来欢迎他们的火枪营管带高琳和恒吉很是诧异。
高琳和恒吉往常见到这位十六额附爷的时候,总觉得他不笑的时候也仿佛带着三分笑意,站在威武刚健的十四阿哥身边,倒是很能中和一下那位爷身上逼人的锐气,背地里都说这位额附爷的相貌神情,肃静下来的时候,扮得戏里的观音大士,还戏说十四爷就是那观音旁边的怒目金刚,只是打死也不敢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不过他们今天难得见这位额附爷一脸严肃的神气,倒是比平常见惯了其庄容的十四爷更教人紧张,不由得暗自揣测是不是额附爷交代下来的差事哪里办砸了,无意识地便多添了几分小心回话。
十四阿哥看得好笑,便捅了捅锡若的后背。锡若莫名其妙地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在胤祯的示意下,才发现两个管带并几个洋教头都是一副大气也不敢出的模样,便咂了咂嘴说道:“十四爷今天心情不好,与你们无关。不用太过拘谨。”
只听见“啪”的一声。锡若摸着瞬间起了一个大包的后脑勺,眼角却瞥见几个管带和教头都是一脸的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十四阿哥却是一副气愤里带着无奈的样子,这才明白自己会错了意,又表错了情,只得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又故意咳嗽了两声端回了架子,顺带找回了一点面子,这才朝领头的管带高琳问道:“如今一千把西洋火铳都已经交货,弟兄们使着可还顺手?”
高琳见锡若问起正事,连忙收敛起了笑意,躬身答道:“回额附爷的话,托您老的福,弟兄们都说武器很趁手,就是对拼刺刀还不太习惯,说不如原来的大刀片儿好使!” 说着又瞟了十四阿哥一眼,接着说道:“弟兄们都说盼着跟二位爷一道出征去大显身手,也好在战场上给祖宗挣些脸面,给自己挣上一份儿功业呢!”
锡若和十四阿哥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还是锡若打了个哈哈说道:“放心吧,只要好好操练,还怕没有光宗耀祖,建功立业的机会?只要你们本事过硬,十四爷他日要是领兵,自然不会忘记带上你们!”
高琳等人闻言,立刻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气来。锡若又看他们领兵操练了一回,还表演了马上放枪和拼刺刀等新技巧,可惜他终究因为心绪不佳,看了一会儿便又呆怔了起来,等到高琳和恒吉跑过来问他意见的时候,还在看着方才被刺刀扎坏的人形草靶发呆。
十四阿哥见状便在桌子底下踢了锡若一脚,这才把他给踢醒了。锡若见操场上一千多名官兵都好奇地看着自己,心里暗道丢脸。只是他一看到这些身着大清军服的人,忍不住又想起了那个喝醉酒会扭起秧歌来的老额,心里难免觉得一阵酸痛,便抹了一把脸站起来说道:“今天弟兄们的酒钱跟赏银我包了!大家务必要练出真本事来,他日在战场上才能好好保护自己的性命!”
操场上先是响起了一阵欢呼,随后又变得静默了下来。十四阿哥从旁边走过来,拍了拍锡若的肩膀说道:“走吧。还有不少事儿要办呢。”锡若点点头,跟着十四阿哥走了几步之后,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声:
“火枪营!火枪营!火枪营!”
锡若只觉得心里一阵滚烫,连忙加快脚步离开了练兵场。一直到翻身骑上马背,先前一直沉默着的十四阿哥才突然说道:“我先前说你不会带兵,是小看你了。”
锡若却摇头道:“我现在却有些后悔组建了这支部队。”
十四阿哥一边让马缓步小跑着,一边回过头问道:“为什么?”
锡若却避开了十四阿哥的目光,转头看向旁边说道:“他们都是些不错的人。”
十四阿哥一听这话,却立刻勒住了马缰绳,随即猛地伸手挽住了锡若的马缰,逼得他停下来正对自己的眼睛之后,方才一字一句地说道:“战场上没有人,只有兵和将!”
锡若听得哆嗦了一下,下一刻就一言不发地从十四阿哥手里抢回了自己的缰绳,又抽了马一鞭子,自顾自地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十四阿哥策马追上他,迎着狂风大吼道:“将来我要是上了战场,也一样是将!”
锡若只当作是没听见,发狠地抽了坐骑好几鞭子之后,终于渐渐将十四阿哥落在了后面。
康熙五十七年十月丙辰,康熙帝命皇十四子贝子胤祯为抚远大将军,视师青海,并由固山贝子超授王爵,“用正黄旗之纛,照依王纛式样”,随即诏四川巡抚年羹尧,军兴以来,办事明敏,着即升为四川总督,后又命皇七子胤祐、皇十子胤礻我、皇十二子胤祹分理正黄、正白、正蓝满、蒙、汉三旗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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