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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安静寂渺的咸阳街头上,一骑快马绝尘而来,扬起了一阵风尘,驮着一个秦兵飞速的奔向城中央的咸阳宫。
咸阳宫的深处,皇帝居住的未央宫内,沐浴更衣后的秦阳恢复了往日的威严,端坐在高台上,龙袍帝冠,镶金踏云靴,好不威武。
高台下,咸阳街头骑快马的秦兵单膝跪在大殿上,双手举过头顶捧着一个类似奏折的小册子,恭敬的说道:“启禀皇上,前线战报,我军大捷。”
“呈上来,给朕过目。”秦阳大袖一挥,面色沉静,不怒自威。
秦阳身后的小太监闻声,连忙顺着台阶走下高台,接过秦兵手中的小册子,高举过头,恭恭敬敬的呈给了秦阳。
接过小太监递上来的小册子,秦阳神情一缓,打开小册子细细的研读起来,随着小册子一页一页的翻过,秦阳微皱的眉头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舒展了开来,逐渐变得喜笑颜开,从昭阳殿回来时的狼狈与颓唐顿时烟消云散。
“好、好、好。”猛地一合起手中的小册子,端坐高台的秦阳情绪激动,整个人亢奋不已,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他当初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时间回到两个时辰以前,子时的渭水河上,水汽越来越浓,水面上数条大船并驾齐驱,楚将卫栖梧立于最中央的大船甲板上,时光在他的眼角留下了霜痕,也褪去了他年少时的轻狂,相比十八年前,此时的卫栖梧多了一份成熟与稳重。
甲板上,卫栖梧默默的站在船头,沉静的眼眸带着一丝深邃,遥望向渭水河对岸的咸阳城,丝丝带着水汽的晚风吹乱了他显得有些花白的发丝,掩盖了夜幕下卫栖梧沧桑的容颜。
自奉楚皇旨意,从西楚边境发兵大秦以来,一连过去了四五天,连过大秦七城,一路上楚军行军异常的顺利,途中秦军守将似乎商量好了一样,一遇楚军,立即败走,所以没花多大功夫卫栖梧所领大军便登上了横渡渭水河的渡船
咸阳在望,不知为何,卫栖梧的心中没有丝毫的荣辱,反而油然生出了一丝忧虑,随着咸阳城的越来越近,这种忧虑也越来越深。
这几日的行军太过顺利,顺利的近乎异常,秦军本以骁勇著名,为何一遇西楚大军便不战而逃,一切都不得而知,难道是秦军的计策,或许只有这种说法解释的通秦军的异常。
可说是计吧,却又不像,触目可及的咸阳城上空火光耀眼,隐隐还伴随着阵阵喊杀声传出,显然城内正在交战,如果说是这是秦军使得计的话,那么使计的人得有怎样的魄力,竟能以秦都咸阳为筹码,与西楚北汉同时博弈。
卫栖梧的额头沁出了冷汗,他不愿想,也不敢在想下去,自从17岁登坛拜将,戎马几十载,卫栖梧的心里第一次有了不安的感觉,而且是那么的强烈。
“将军,晚上风大,回舱里歇着吧,最多还有三炷香的时间就能登岸了,到时将会有一场大战等着我们了。”卫栖梧的身后,跟随着他征战沙场多年的副将张涛递过来了一件大红披风,并替卫栖梧将披风披在了身上。
“张涛,你跟着我有十来年了吧,有没有想过娶一房妻室,老婆孩子热炕头,安安稳稳的过着小日子。”卫栖梧接过张涛披在他肩膀上的披风,拍了拍张涛的肩膀问道。
张涛一愣,他没想到卫栖梧会这样问,慌忙回答道:“想过,不过如今世道乱,那样的生活对军人来说只是一种奢望。”
“哦,或许吧。”卫栖梧微微一愣,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良久,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阵莫名的惆怅。
“将军,你变了。”张涛凝视着卫栖梧,他从卫栖梧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厌倦,一丝对战争的厌倦,这在以前的卫栖梧身上的绝对没有的。
卫栖梧默然,没有回答张涛,转身走进了船舱,此时的他感慨万千,曾几何时,年少轻狂的自己,生逢乱世,胸怀万丈豪情,攻城拔寨,在战火中磨砺自己,每克一城,必屠全城,每每忆起,都是那么的让人热血沸腾。
一切的一切依旧恍如昨天,只是经历的多了,感触一多,心境自然就不同了,曾今的那份豪情。也已随风而去。
“将军他真的变了。”渡船的甲板上,只剩下副将张涛望着卫栖梧的背影,在渭水河上习习的晚风中感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渡船距离咸阳城所在的渭水西岸越来越近,甲板上越来越多的西楚兵将整齐装束,纷纷聚集到一起,随时准备跃上岸去,攻向咸阳城。
夜安静而又漫长,当渡船距离渭水河西岸不到百米的距离时,十数条渡船最前方的主将战船,忽然轰隆一声巨响,一阵猛烈的摇晃后,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任负责动力的楚兵如何的卖力,渡船就是不在向前移动一步。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巨响声接连响起,十数艘渡船全部都剧烈的震动,被卡在渭水河上一动都不动,船上一阵的摇晃,甲板上的楚兵东倒西歪混乱不堪。
船舱内,闭目小憩的卫栖梧被船舱剧烈的震动惊醒,一股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慌忙的稳住身子,卫栖梧快速的奔向甲板,探查与指挥混乱。
“咚、咚、咚。”巨大的战鼓声在主将战船上响起,穿透了夜幕,清晰的传到了每一个西楚士兵的耳朵里。
“什么情况。”卫栖梧一边指挥着士兵迅速的稳定船身,一边迫切的询问着情况,因为只有明白了情况才能对症下药。
“事发突然,具体的情况,末将也不是太清楚。”略微的沉思了一下,副将张涛微微皱眉接着说道:“船底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被卡住了停止不前,而且不断的有河水涌进船舱,以末将愚见,会不会是秦军在此设了埋伏。”
卫栖梧略一沉思,张涛说的的很有可能,但作为主将的他首先就是要稳住军心,心下虽然狐疑,但是表面上却丝毫不露声色:“张涛听令,速带一小队人马下河查明船只受损情况并维修,如有异常,速速亲来来报,其余人马,甲板集合,整肃队形。”
卫栖梧的指令,迅速的传达下了去,一队百十人的士兵不顾秋水的凉意,纵声跃进了渭水河里,在十数艘庞大的战船下来回穿梭,修复船只,甲板上混乱的西楚士兵有了主心骨,也很快的遵照卫栖梧的指令整肃了队形。
渭水岸上,芦苇荡中,东离末捋了捋颔下的美髯,眼中闪现了一丝寒光,只见他大手一挥,几十艘小船从芦苇荡中划出,快速的围向渭水河上的十数艘渡船。
“咚咚咚,有情况,大家注意,敌袭。”战鼓声再一次响起,所有的西楚士兵屏住了呼吸,大战即将开始。
主将船上,卫栖梧森然的望着前方,由于夜太深,水面的水汽又大,只能模糊的看到几十艘小船在快速的靠近,船头上隐约有人影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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