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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额头的刘海有些微湿和凌乱,上半身穿着熨烫平整的白色衬衫,领口的扣子开着两颗,可以隐隐看到配合着薄唇间的微微张翕喘息的锁骨。
那模样倒像是追了她一段时间,只是彼时她只顾着自己伤心没有注意到罢了。
此时盛夏怔怔地看着出现在眼前这张容颜,似是还未曾从刚刚的伤心中缓过神来,所以并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觉。手一动,低头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可以感觉从那温热掌心里熨烫到自己皮肤上的温度,是真实的!
盛夏不敢置信地再次将目光落到他的脸上,唇终于颤动着微掀喊出他的名字:“颜玦……”
他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酒店里与韩茜订婚的吗?而此时他身上的衣服明明就是今天的礼服。理智仿佛在瞬间回笼,她也如同被烫着了一般连忙抽回手。
下一秒客房的门却被推开,而她因后背失重脚下急促地后退了两步,就那样被他抵在玄关处的墙壁上。
门是怎么关上的没人去在意,而还没有来得及插卡取电的室内一片昏暗。
两人靠的很近,他本就高大,身子俯在她的上方,这样的角度就好像她的脸埋在他的怀里一样,所以她一呼吸便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男性气息。
是的,它们混和在她呼吸的空气里被她吸入鼻翼,本该是喜欢的味道,可此时它们却化作密密麻麻的针钻进她身体里,在每一个细胞、毛孔里,让她痛到不能自制。
虽然她不知道他怎么会找到这里,可她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她此时不能崩溃,不能说出一句软话,更不能哭,尽管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让她去抱住他,然后狠狠地亲吻。或尽情地哭着捶打,骂他这个大骗子,三年前把自己骗的好惨!
可是她不能,因为事情已经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他们都明白他们之间都已经没有退路。
而她也知道,他其实比自己更难。
空间那样安静,他们看不清彼此的面容,看不到彼此的眼眸,更看不到彼此的神色,就连呼吸都轻微的几不可闻。安静的就像时间静止了似的,而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盛夏在长久的沉默中开始渐渐害怕,因为她心里明白这段日子彼此的煎熬,正如她担心自己崩不住说出脆弱的话,她知道颜玦一定会不顾一切。此时她更担心的是自己,她可以感觉到颜玦浑身散发的隐忍气息,因为压抑、储蓄太久,仿佛随时都会喷发,所以颜玦如果冲动地说出带她走的话,她可能会毫不犹豫地点头。
她一点都不想让他与韩茜订婚,毋庸置疑!
理智与情感一直在撕扯,心里的防线崩到极致的时候,她终于受不住地想要伸手推开他。因为此时她必须要做些什么来转移注意力,不然她真的会崩溃。
下颌却被他骤然掬起,然后唇被狠狠地封住。
“颜玦。”盛夏几乎是下意识地推他,因为此时的她根本经不起任何一丝一毫的撩拨。而从她嘴里吐出的这两个字里包含的顾及和提醒,他应该都懂。
是的,明明他们说好的,说好危机没有解除以前,他们不可以任性。哪怕代价是他与她真的今生无缘,也不可以拿颜正宏以及颜家的命运来开玩笑,因为每个人生来都有自己的使命。
“盛夏,一切都结束了……”他却捧着她的脸宣告,说话的气息全拂在她的唇上,然后再次吻住她的唇。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却没人知道这段时他们经历了多少艰辛和彷徨,尤其在每一个抉择的路口,无人理解他步步退让后的恐惧,恐惧自己一步踏错,她们终身无缘。
这世间除了她盛夏,怕是也再没有一个女子有这样的勇气与决心陪他赌这一局。
颜玦将自己所有所有的情绪融进了这个吻里,她不知道在这场戏里她用狠心逼着自己往前走的时候,他到底有多恨她。恨她居然真的可以绝情,就不怕他们再也不能在一起?可是刚刚看到她跌跌撞撞的模样,知道她在这样的日子里回到市,她同样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爱她……
结束了吗?
盛夏却因为落入耳际的这两个字有些怔楞,或许对她来说这一天的大起大落太多,而且快到她都来不及接受和完全消化。因为原本她已认定,他与韩茜订婚已经是走头无路。
四片唇相粘,只是蹭在一起而已,便仿佛已经勾出全身压抑的那些思念,然后一再决堤,很快便会淹沿理智。
盛夏感觉他吮着自己唇瓣的力道那样用力,让她感觉到发疼,蹙眉张唇想要拒绝,他的舌便探进来,狂扫过她的口腔,然后勾着她的舌死死地纠缠,仿佛恨不能勾走她的灵魂。
盛夏挣扎了几下,想要问得更清楚一点,可他却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反而身上的衣服悉数被他剥下来,他们都压抑、隐忍的太久。
罢了,反正一切都有他……
——分隔线——
同一时间的维多利亚大酒店,因为颜、韩两家的订婚宴选择在这里举行,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也正如盛夏看到的那样,名车几乎占了大半条街,酒店门口红毯铺地,名流云集更是引来了大批的媒体。
今天的客人很多,仿佛全市的名流都在这里聚集,所以安保看起来也比往常更多,更专业,甚至出动了警力维护秩序,就连会场中都有,怎么看这喜气之中都带了一些肃穆之气。
可转念想想,毕竟关乎颜、韩两家的都是一些政要人物,谨慎一些也是有必要的。
管玉娆站在门口迎客,她今天穿了件青花瓷的旗袍,配一套珍珠首饰,站在一身正装的颜正宏身边,显得华贵、优雅,两人原本也是这市出了名的一对。
随着时间流逝,客人已经来得差不多,她与颜正宏对望一眼,低声说:“时间好像差不多了。”
颜正宏颔首,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管玉娆却微微皱起眉,又道:“我去后面看看。”
好像她至今都没有看到颜玦的身影,就连女儿颜意都一直没有出现。推开休息室的门,果然见穿着礼服的颜意坐在婴儿床边逗着自己的心肝宝贝。
小家伙现在已经几个月大,所以可以坐起来了,五官更是继承了颜意和高成轩的优点,所以可以想象是个多么漂亮可人的孩子。
他这么小虽然还不会说话,看到管玉娆进来便冲她笑着,模样可讨喜。
颜意看到儿子兴奋的模样,嘴里还咿咿呀呀地不知说着什么,转眸便看到管玉娆走进来,喊了一声:“妈。”然后就又将视线移回自家宝贝身上,看起来对她有些冷淡。
“怎么不下去?也帮忙招呼下客人啊?你哥不见人,你也不见人,全场就只看到成轩在忙。”管玉娆说。
“我不是在看着我家宝贝嘛。”颜意将自家儿子抱过来,亲了亲他的小脸蛋。
她唇在人家嫩嫩的小脸上蹭着痒痒的,逗的小家伙咯咯直笑。
管玉娆知道她心里对这场订婚有意见,也不好说什么,只在心里叹了口气,问:“见到你哥没?”
“没有。”颜意很干脆地回答。
她今天其实连来都不想来,都是高成轩硬拖来的,这毕竟是颜家的大事,她作为颜家唯一的女儿,尤其现在身在市更不应该缺席。不过自从进了酒店,她便躲在这休息室里没出去,所以外面是什么情况根本就没在意,谁还注意到那个忘恩负义的哥哥在不在?
你问他为什么忘恩负义?
在颜意眼里,盛夏给他生了两个可爱的宝贝,他不跟人家复合也就罢了,偏听从家里的安排娶那个什么姓韩的,看着就倒胃口。
不过转头便见管玉娆皱起眉头,不由问:“订婚是他亲口答应的,你还怕他跑了?”那口吻怪怪的,既有对颜玦同意订婚的不屑,又有他若是真跑了的幸灾乐祸。
“颜意!”管玉娆极少用这么严厉的口吻喊她,这是警告她的口无遮拦。
其实她也知道,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颜意她心里认定的嫂子还是只有盛夏一个,尽管这种想法有些执拗。自从颜玦决定与韩茜订婚,她就一直在发脾气,找家里人麻烦,弄的好像全家都欠她了似的,她这是在为盛夏抱不平!
这丫头虽然现在已经嫁人且有了孩子,却好像依旧没有长大,把所有心思都写在脸上。
管玉娆知道这都是高成轩的功劳,所以每当这时她都忍不住矛盾,一方面庆幸高成轩能在高家那样的环境中将自己女儿保护的这样好,另一方面又担心……比如像现在,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颜意才不怕她,伸手掏掏耳朵说:“与其在这里跟我发火,还是抓紧时间找你的宝贝儿子去吧,省得真跑了。”
“颜意,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话?”管玉娆现在满肚子话不能说,不过还是希望女儿能成熟一些,就算做做表面功夫也是要说的。
颜意压抑了这几天的情绪却莫名一下子就也上来了,她将孩子交给站在一边的佣人,用特别失望的眼神看着管玉娆,问:“妈,对你和爸来说,权力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明知道自己哥哥与嫂子情深,却非要让他娶这个什么姓韩的。
她从小生在这样的家庭,看多了这个圈子里类似的事,就连自己也没能幸免。可是盛夏也是母亲曾经承认的啊,她怎么就那么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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