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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秦占,这日离开书院去上任,九皋与枚皋竟是一路陪着他走出京城,并送他一辆马车,载满了物品。三人在远离京城的一片驿道之中依依不舍地告别。
送走秦占,九皋回到京城的家中,此时姑父刘疏及表姐刘秀子也到了京城。一家人自然是小聚叙旧一番。
当那刘秀子听说秦占才离开京城到偏远地区去赴任。心里着急,也不管那么多了,第二日便悄悄套了马车,带上贴身丫鬟巧儿,收拾了不少珠宝钱币,趁着天黑离开了京城,去追赶秦占。当然这一切都有九皋的帮助。
秦占上任的邺州那地方比较偏远,坐在马车中的他想到;无论怎样也是一夜之间自己从一贫如洗的人变成了县令。自己苦读这么多年的书功不成名不就,而今却有了机会做解百姓一方之难的一个父母官。心里激动。虽说从京城至上任之地也是千里迢迢,一路上山高水远的。
这一日,漫山桃花盛开,黄莺鸣枝。沿途春暖花开,林木葱郁,初阳冉冉,翠微遍是。到了一片林地,四下里清寂宜人。见一湖,索性坐下来诵诗:
天寒水暖自相依,十百为群戏落晖。过尽行人都不起,忽闻水响一起飞。
因为迷恋眼前的风景竟一时忘了赶路,下了马车沿那湖边散步。正在此时,听到驿道中马车声响,抬头一看,那车上下来两个女子,再仔细看,竟是刘秀子与她的丫鬟巧儿,两人站在一片桃树下看着自己。这秦占激动万分。连忙跑上去。
终于到达了任职的邺州。到了县衙门一看,一片空旷荒寂,遍地杂草丛生。两扇栅栏门的公堂旁边几间旧瓦房子算是县令的住宅。对面就是那囚犯们的牢狱。黑黢黢的一片瓦脊。之前的县令年事己高,又因食了什么有毒的食物一命呜呼的。家眷仍旧占住着房子,这秦占他们还进不了屋。那地方的梅雨也时期长,从开年二月开始便是淅淅沥沥一直落到五月中旬。
只得选择住在公堂里的角落,还是几个衙门里干差事的人上山砍了木头扛回来给搭建的两间房子。二人各自住着。
白日里秦占便坐在公堂上办案,还好,这地方人少,案子也不多。说是前年一场大旱,饿死了人不说,许多人干脆拖家带口离乡背景了。
日子虽是苦点,但是比较优闲。这秦占也是宽厚的人,见到那去世的老县令的孤儿寡母,甚是怜悯,除了让她们占住着自己该住的房子,还送些银两让她们生活。过了些日子,老县令的儿子十六岁,秦占又将他弄到衙门里当了差。
一天,正逢七月初七,这里的人兴过乞巧节,今年迥然不同于往昔,之前在京城那是异常让人兴奋的节日。一到夜晚,人们会拎着灯笼去外面看天上牛郎织女星相会鹊桥。长街漫步灯火通明。可是在这里却是一片冷清。天幕未启,这秦占与刘秀子那里睡得着觉,于是干脆起来出门,走到公堂外面的一处空地,眺望:星空下,朝露繁聚,二人拎着灯笼,走过杂草丛生的土山包,站在那里,赋诗述怀:
闲庭漫步荒野外
鹊桥相会不复在
这是秦占叨叨的。接下来刘秀子念道:
恋慕去年京城里
谁言此地雨潇潇
正在此时听到一片呼天喊地的哭声。二人连忙转身回去,到了屋里,才知道是那老县令的遗妻上吊自尽了。说是对不住新县令。
离开东篱只几步
转身一片天地阔
这秦占自然是按常理搬进县令的居舍。又让役差将那公堂之上的板板房撤了,把个公堂彻底地清洁了一下,整理得宽敞亮堂的样子。那刘秀子更是自己一手一脚的将衙门内的几间简陋的房间打扫了一番,又花了自己的钱差人到外面购买了些家俬器具被褥什么的,另外又腾了一间房子作书房用,又把书房的墙壁凿开一面,外面是一片杂乱的空地,日复一日地在地上栽花种树,边上插上竹木做的矮栅栏。围了个院子出来。她知道秦占是初来驾到,不宜太过奢侈,虽说也没少带钱。
平时里秦占到前面公堂工作办案处理方圆百里贫穷土地上的大小事务。刘秀子便在屋里读书写诗。请了个当地的徐凉半老的婆子煮饭。日子过得都还舒展。
不觉夏逝秋至,夜晚,那衙门外面,风声凄厉。至九月暮秋,这日,刘秀子早起到书房外的园子里,满园茂盛的菊花,花瓣上浮着亮晶晶的露珠儿,便用树叶将那露珠轻轻地刮下来盛在坛里,准备封陈起来,明年的秋天取出来煮茶炊。具说这个可以明目养肝。在园子里劳作了大半天,抱着青花坛正准备回屋,忽然见到秦占领着几个孩子进来说:“他们是这镇子上的孤儿,我见他们在衙门外乞讨,索性把他们都带了回来。”这刘秀子忽然灵机一动说道:“我们何不也在这山区里建一座书院,收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住着,还教他们识字读文。那九皋他们不是在京城也是开着书院的吗。”“好啊。”秦占说。“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什么请求?”“那就是书院落成之后我秦占正式入赘。”
二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