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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的寒风谈不上刺骨,然那于火把光芒下立在众人身前的少女,才真教人心寒失望。仍旧是清秀的容颜,晚夕时还言语关怀让自己放心留下,此刻却因百两银钱就将她卖于旁人做姨太太。
景晨闭了闭眼,耳旁听着他们等人的对话:“朱爷放心,保管是个美人,不说寻遍这周边五镇,就是去城里,也是难得的。”
“咄,那还不快带爷去?回头若是满意,定有重酬,但如果不值,可别怪老子饶不了你们!”
“阿容,确定就在地窖里?”
“爹,女儿是亲眼见她下去后才离开的。”
约莫有六七人,李家父子三人拥着个锦衣肥肠的中年男子急急而来,身后两个做小厮装扮的男子举着火把,阿容就跟在旁边,垂着脑袋看不清面庞。
景晨则睁眼望着他们进屋,然后身旁就有人拽她衣袖,“景晨姑娘,咱们快跑吧。”
里间见不到人,定然很快就会出来搜寻。
景晨的目光便落在那门口留守的小厮身上,侧身点了点头,三人小心翼翼的退离。丛中枝叶交错,原就无路难行,现下怎可能不动声色地平安离开?
她知道这个道理,然此刻不走,待回头更无机会。
只能一试。
“吱”。
轻微的声响,在黑夜中分外响亮。
似有脚步在徐徐接近,火光慢慢袭来。
几人均是屏息凝神,全身紧绷地不敢发出任何响动。
就在此刻,自废屋内发出几句骂人的粗语,“好你个李武,敢耍老子?怪不得你非得说过几日。原来是框爷的银子那?美人没见到,还惹得一身灰,你、你……你给我等着!”
“朱爷、朱爷……”有人叫唤着出屋。
中年男子便暴躁地伸手拂开,朝地上啐了口就嚷道:“阿东阿西,跟爷去李武家取回银子,还有那姑娘阿秋,原就是我姨太太的人选。今夜就带回府去。真是白白被骗了遭,浪费老子时间,晦气!”
李家的父子早已吓得大惊,解释求饶的同时,指责的目光纷纷望向阿容。
后者的脑袋就缩了缩,身子都恨不得立刻消失在众人身前,低语慌乱地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明明就藏在下面的,而且无依无靠又没法离开,怎么可能找不到人呢?”
“你个小妮子,跟你爹合伙骗我,真是胆大包天了!”
朱爷气恼嘘嘘,方撇开的目光不禁又挪回到阿容妙俏的身躯上,夜风中盈盈而立、愈发纤细。抬手拽过她就要搂过,“既然你那么舍不得你妹妹,那就跟爷一起回府里吧。”笑意粗狂。
“不,我不要。你放开我……阿爹……”阿容推他拒绝。边摇头边害怕地流泪。
“朱爷、朱爷,我家阿容已经订了亲的。求您……”
李武的话没说完,就被朱爷沉声打断,“定亲了又如何?大半夜陪你们折腾这遭,没有美人,就得用你家闺女补偿!”满面横肉的脸上堆着坏笑,语气恶劣地添道:“除非你能帮我找个绝色的女子说来。”
“妹妹,还不快说出她的下落?否则咱们全家都难逃此劫。”
“是啊。阿妹,别替她掩着藏着了,替阿秋想想。”
被人擒住胳膊,许是因为重力许是因为害怕,阿容早已泣不成声,却仍在拼命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
她心里亦郁闷极了,怎么就会不在了呢?
朱爷闻言,一把抬起她的下巴,警告道:“好呀,既然找不到,那就用你自个来弥补爷的亏损,咱们走!”
已穿过半丛却因踩断树枝而止步的三人闻言,不由都松了口气。
外面人影杂乱,语句生乱,李家男子的求饶声和少女的哭泣反抗声此起彼伏。枝叶戳着腰际处,有些刺疼,心中却明白只要再过一会,待他们人影消失后便能真正安全。
“她真的在里面,不如再去找找,好不好,朱爷?”
看到阿容这样推抗自己,朱爷反手就个耳光扇过去,“你个贱蹄子,连爷都敢骗,看回去怎么收拾你!”说完见她满脸眼泪鼻涕,用力就往旁边的小厮身上推去,“替爷看着,哭哭啼啼,真难看!”
“那个女子真的很美,朱爷不要动怒,傍晚时阿容还见过她,此时肯定没有出村子,不如再找找?朱爷,小人们也是为您着想,念着只有您才能享用那等美人,如若落在旁人手里,岂不是太浪费了?
朱爷,我李武不过是个村民,一家老少的身家性命都捏在你的手中,就是向天借了胆也不敢耍您呀。您贵人且先放了咱们,如果真的找不到再处置亦来得及,否则真跑了那天大的好处就便宜了别人。”
李武弯着腰,很是卑恭。
李氏的二兄弟就在原地帮衬着求情,“就是这个理,还请朱爷高抬贵手,再给我们个机会。”
朱爷素来收的不是小家碧玉便是婢女村姑,当时听李武父子描绘那等美人,心里早就是痒得难受。如果不是当真有极浓的兴趣,又怎么会出百两银钱那么多?
急性着过来想瞧瞧,不巧扑了个空。比起愤怒恼恨,更多的是遗憾失望。寻常女人和银钱,他有的是,但还真对那个被夸地不似人间人物的神秘女子有兴趣。
阔开的步子就停了下来。
丛中几人不禁面面相觑,无声变色。
不会当真要搜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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