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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晨坐在垫好垫子的靠背椅上,舒舒服服地闭着眼让严尚真给她洗澡。
略略抬抬手,其他时间几乎是睡着的,严尚真见她整个人软成一滩泥,没说话,羊脂玉般的身子就融化在水里,微张着嘴,长睫掩住了那柔媚的眸子。
勉强伺候她洗完澡,严尚真把她抱出去,自己却是尴尬了。
白晓晨提拉着腿坐在床边,见他久久不出来给她擦头发,又听得浴室里男人的喘息声,明了。
她用手撑着下巴,无意识地荡着腿,琢磨了一会儿扬声喊道:“尚真,你出来。”
窸窸窣窣过了一会儿,严尚真围着浴巾走了出来,眼里欲念难消,直愣愣地瞅着她。
他们确实很久没亲近过,零零碎碎的,她身体又不好,医生特地交代过最好分房睡。
不过严尚真不愿意,更宁愿搂着她到半夜再去洗个澡。
白晓晨仰着脸,那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半晌,才眨了眨水润的眸子,低声说道:“你站好。”
她伸手去揭他围在腰间的浴巾,心如鼓跳,微张了唇,缓缓地,还是俯就上去。
严尚真倒吸一口气,十指插在她浓密的青丝里,慢慢的,收紧。
房间里的灯光,也晃晃荡荡地,被揉碎了。
微有声嘶。
日子一天天不紧不慢地走着,时光似乎被着了彩色,缤纷起来。
年关将近,锦园里一片繁华,家家户户赶个年味儿,热热闹闹地。
严尚真从外面走回来,拍落衣上雪花,见白晓晨倚在沙发上半闭着眼听着古典音乐,便轻了脚步,悄无声息地走过去。
俯视着,看着她:脸颊稍稍丰润,上身毛衣是微微的红色,卷边儿露出的一小节藕臂,却和脸颊一个颜色,润润的粉。
她身上有莫名的香气,淡淡的。
突地睁眼,秀眉微蹙,满脸疑惑不解:“你去哪儿了?”
严尚真的表情忍不住严肃起来,那手伸到她的脸蛋上,弯腰凑过去,不接茬敷衍:“去独瑜哥家看了看。”
白晓晨微末一算时间,明了,绞着十指问道:“方独瑾,回来了?”
难怪隔壁那么热闹,话说方独瑾,不早该回来了么。
她足不出户太久了。
白晓晨微微一叹。
严尚真见她迷蒙着眼,心焦的样子,无端生出不满:“为他烦恼干什么,现在他想钻什么空子,也不可能了。”
他不免有些洋洋得意,如不是他提早做了准备,遣人去H省做了手脚。少不得要和方独瑾撕破脸。
严尚真眸色一深,郑重考虑起如何驱散媳妇儿身边的狂蜂浪蝶了。
合计来合计去,还是早领证为妙,便一个撑手翻坐到沙发,腻在白晓晨身边:“你不是说过年的时候领证吗,咱们去领吧。”
白晓晨一惊,笑道:“才小年呢,急什么。”她这一年过得太晦气,说什么也要等到大年凑个双喜临门。
心有余悸地抚上肚子,不过四个月,微微隆起了些。只因为她身体虚弱,整个人消瘦了一圈,才显得月份大。
好在慢慢地养回来了。
白晓晨关掉了电视,从严尚真手掌里抽回自己的左手:“再等个几天,你有什么好怕的。”
她都孩子她妈了,旁人未必看得上眼。至于方独瑾,也该明白他回天无力,他们又缘分全无。
严尚真双臂交叉放在脑后,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后仰,得意道:“那是,他既想要前途,又想要可心人儿,还想要名声,哪有那么容易的,我在南方给他落个空子,拿捏起来,也容易。”
白晓晨轻微一笑,是了,有严尚真在,她不用操心。
便将这些事全部抛诸脑后,笑眯眯地向文嫂要了毛线和毛衣针,继续没织完的围巾。
严尚真忽地想到什么,幸灾乐祸:“你手里这件,没你去年给我织的好。”
白晓晨呀一声,低头去看,又扭头对比了严尚真挂在进门衣架上的那条围巾,赧然不语,心里暗道:要是他知道那围巾大半是白母做的,少不得又有跟她闹。
便低头不说话,只笑着。
严尚真见她笑涡浅浅的,她脸上很有些不好意思,自以为猜中:“你还是最看重我,给方念做的可比我那条灰色的差远了。”
笑嘻嘻地,“有个媳妇儿就是好啊。”
白晓晨抿唇,实在忍不住了,轻轻地打了他肩膀一下,含糊说道:“那件旧了许多,你别戴出门,我再给你织一条就是。”
严尚真大喜,乐滋滋地说了不少俏皮话。
两人这么笑闹着,文嫂突地走过来来了句:“先生,方先生来了。”
白晓晨一惊,一看严尚真,那脸色更难看到一个境界了,没顾得上自己,就推了严尚真一下:“还愣着干嘛。”
严尚真回过神来,自己站起身,弹弹毛衣上不存在的灰尘,冷着脸说道:“嗯,送晓晨上楼。”
文嫂正要过来扶白晓晨,严尚真忽地转念一道:“不用了,我和晓晨一起看看表哥。”
说着,他轻轻拉起白晓晨,用一种我心甚慰的目光瞅瞅白晓晨的腹部,笑得得意。
方独瑾适时走进来,黑色大衣,长及腿处,整个人似乎更冷肃了点。
白晓晨坦坦荡荡地看了他几眼,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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