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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的风餐露宿,奔波劳累让所有人都麻木了。等下了车面对这座巍峨庞大的宫城时,所有人都被震撼了。吴青还没步入宫门,就不自觉地躬起了背,双手绞起了衣裙。她用眼角观察身边的人,发现每一个人都屏气凝神,抿着唇,看着自己的脚尖。吴青心说:“怎能不怕,这可不是五一长假游故宫啊。现在是要在宫中讨生活了。”
正胡思乱想着,宫门开了。看这个宫门的规模,一丈来高,八尺来宽,肯定是个宫人出入的小偏门。宫门有禁卫把守,两个太监在门旁站着,大声吆喝着两人一排往里走。
吴青赶紧将巧儿果儿拉到一起,低声说:“一会儿我们一起走,说不定能分到一处。”
走近了宫门,便听到有一粗重的女声传来:“二十个人一组,走快些。”前头的队伍慢慢向前蠕动,巧儿脸都白了,吴青抓住她的手,捏了捏,低声安慰道:“别怕,我们俩个一排。”又回头对果儿说:“果儿跟紧了,我们肯定能分道一组,前面也就十个人了。”
等吴青这一组刚迈进宫门,就有一个三十来岁,满脸横肉的青衣宫女大声说道:“所有人都把包袱打开,放在前面的桌子上。”
女孩们都不敢不听,赶紧上前将包袱放下,有个别动作慢的被这煞神一般的宫女斜了一眼就吓的赶紧放下包袱。青衣宫女把这二十个包袱一一翻检了一番,将一些脂粉瓷瓶扔进了一个木桶里,沉声说道:“宫里不得私带脂粉和药物,谁知道有没有毒啊。”又拣出一些银钗银镯子直往自己袖笼里塞。又在一处包袱前停下脚步,问道:“这是谁的包袱?”有一个女孩小声回道:“是我的。”
“在宫里要说奴婢,不准自称‘我’,你的东西都在这儿了吗?”
那女孩掏出一个荷包,懦懦的回道:“就剩一个荷包了。”
“拿来。”说着一把抢过来捏了捏又塞进袖笼。接着厉声说道:“把你们身上的首饰荷包都交出来,我替你们保管着。”
女孩们也不敢说什么,都乖乖交出身上值钱的东西。吴青三人垂着头相互交换了眼色,都满脸释然,幸好有魏内侍帮忙,不然身上的家当还不都归了这个臭三八。吴青正寻思着,无意中却瞅见站在后面角落的玉荷和秀秀白着俏脸,将头上的钗拔下,腕上的镯褪下偷偷塞入衣襟内。玉荷犹豫了一会,将手指上的金戒指褪了下来递给青衣宫女,秀秀也卸下银耳坠递了过去。青衣宫女得了这两件好的眉开眼笑,又问道:“还有没有了,私藏了也没有用,一会儿脱光了洗浴,还是会发现的。”两人听完脸色更白,秀秀嘴唇动了一下,玉荷忙拉住秀秀,讨好地笑道:“真没有了,有的话怎么能不孝敬姑姑呢?”
“哼,算你识相。”
青衣宫女所获颇丰,连面皮都舒展了些,咳了一声道:“凡十五岁以上的,带上你们的行李,全都去往对面的房间。”话音刚落,十几个女孩收拢好自己的包袱走了。玉荷和秀秀趁人不备将怀里的钗环镯子塞进了包袱也跟着人群走了出去。吴青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禁暗道:“好手段。”
青衣宫女又咳了一声,大声道:“把头发解了,全都蹲着不许动。”剩下的七八个女孩都只是十三四岁的小女娃,哪里还有主张。一个个慌手慌脚地解了发髻,打散了披在肩上,抱着膝盖蹲着一动不动。青衣宫女举着剪子从左到右给她们剪起了头发。齐耳剪下的长发又用青布带子麻利地捆好,放到桌上一块青布包袱皮里。
剪到一个瓜子脸小女孩时,那女孩许是舍不得,忍不住哭出了声。青衣宫女低声斥道:“不许哭,宫里头不许哭,眼泪给我往回咽。”吓得小女孩慌忙捂住自己的嘴,眼睛都不敢眨,生怕一眨眼,眼泪就留了下来。
剪完了头发大家又被赶到了内室,一走进去便见一个一丈见方的大池子冒着热气,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药味。青衣宫女又大声说道:“全部都去池子里将头发身子刷洗干净。洗完之后站成一排。”
女孩们依言进了池子,果儿悄声说道:“这池子的水真难闻,是放了什么药吧!”
“嗯,大概是去头虱的。”吴青低声回道。
“那剪我们头发也是为了防头虱?”巧儿忍不住问道,想起刚剪掉的头发心疼不已。
“应该是吧。”吴青点点头。
“那凶婆子把头发包着收好,定是拿去卖钱,首饰铺里的假发髻可值钱了。”果儿压着嗓子恨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巧儿一脸天真地问道。
“哈,就你不知道。猜都猜的出。”果儿见她一脸呆相,又好气又好笑。
巧儿听了不禁红了脸,吴青笑着打圆场:“别说了,就是知道也不该说出口,小心祸从口出。快点吧,别人都洗好了。”
洗浴好的女孩光着身子扭扭捏捏地在青衣宫女面前站成一排。青衣宫女一手端着一个胭脂盒,一手拿着一只细细的小楷笔,沾一点胭脂盒里的红泥,一一点在她们的手臂上。又指着一堆衣裳说道:“以后就穿宫里发的衣裳了,一人两套,多的那一套放包袱里去。穿好衣服就去外室集合,一会儿带你们去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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