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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在一次军事会议上说:“我对南宋是礼让的,十多年前,我从长江那边回来即大汗位时,为形势所迫,曾与他们签订合约,结果他们背信弃义,把我的使者扣押了,一扣就是十五年呀!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决意兴王者之师,征讨南宋,让南宋小皇帝明白,我们大元不是好欺负的!”所到忽必烈要伐宋,蒙古将领个个摩拳擦掌,汉人大臣也都极为拥护,他们都积扱地表现自己,意图通过这场灭宋的战争,好向忽必烈显示自己的忠诚,恢复对他们的信任。最为积扱的是刘整。刘整说道:“南宋偏安一隅,苟延残喘,国弱民疲,奸臣当道,良臣猛将欲以自保,贤能之士思得明君;而我朝国力充盈,兵强马壮,此为我大兀灭宋的天赐良机。况且,自古以来,帝王非四海一家不为正统。眼下,圣朝已有天下十之七八,怎能弃一隅而自弃正统呢?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圣上决断乃英明之举。”忽必烈大喜,问道:“计将安出?”刘整说道:“臣下认为,先攻襄阳,撤其抒蔽。所谓:“无襄则无淮,无淮则江南唾手可下也。”他提出了和史天泽同样的观点。塔察儿出班奏道:“臣以为攻宋时机尚不成熟10≈,。”忽必烈问:“何以见得?”塔察儿说:“我军擅长陆战骑射,不善水战,现在攻宋,是以我之短对敌之长,应练好水军以后再攻宋为宜。”穆哥也说:“宋廷虽然偏安江南一隅,但对其实力也不能低估:江南乃鱼米之乡,财力颇丰,城池坚固,利于久战。金朝两次攻宋均告失败。我朝窝阔台汗打到四川,无功而返。蒙哥汗更是饮恨钓鱼山下。这一切都提示我们,攻宋必须做好充分准备,轻易攻打是不会奏效的。”“臣下不敢苟同两位王爷的观点!”刘整望了一限两位王爷,然后说:“臣下认为,不说金朝,只说宪宗之所以饮恨钓鱼山下,臣下以为其弊有四:一是选错攻宋地点。我蒙古大军,长于骑兵作战,所向无敌。但骑兵作战,宜选择空旷、平坦之地。川蜀深山大川,险阻重重,山路蜿蜒曲折,我骑兵在此种地形很难展开。况且敌人占据地利人和,我军为客,人地两生,既无掳掠来补充给养,又无俘获来补充兵力,只能以有限之力,冒无限之险,纵然有泰山圧卵之势,倾河海以灭火之举,一旦进攻遭受阻滞,盘恒不能前进,便无异于强弩之末。二是国力尚很疲弱。凡夺取天下者,必蓄养精力,征赋税以足需用,屯农田以足粮草,行内部理顺,对外歼敌的条件也就成熟。而蒙古帝国自开国以来,一直在外用兵,国力岂有不弱之理?宪宗皇帝承继大统不久即出兵攻宋,以强力谋取。兵法说,以力强取者则不可持久,久则挫伤元气,疲因不振,因此才致使功败垂成。三是缺乏智谋。古之用兵,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而后可以用奇兵。岂能连兵百万,首尾万里,御驾亲征,全网动员,搅得天翻地覆,人人皆知?如此伐宋,无异子撞其钟而掩其耳,吃其脐而蔽其日,这哪里是用奇兵,分明是拿着价值千金的玉璧去投瓦石!”忽必烈对刘整的高谈阔论非常感兴趣,问:“刘爱卿认为,用兵襄樊,又有哪些胜算?”刘整接着说道:“选择用兵襄樊,原因也有三。”“一是发兵南下的条件业已成熱。自我皇承继大统以后,锐意改革,内修政理,北方经济已经复苏,现已民殷国富。加之时下内乱已平,漠北安宁,各种不安定因素业已清除殆尽,政局如日中天,此时南下伐宋,正能完成我皇一统天下的宏愿。二是襄樊是南宋的软肋。兵法说,打蛇七寸,攻人打软肋。千里长江,两淮、临安、建康如果视为蛇头,巴蜀为蛇尾,则襄樊就是它的软腹。软腹牵制了蛇头和蛇尾,一旦击中,攻下襄樊,向西使川蜀与朝延失去联系,向东则有顺江之势,向南使得南面的湖湘门户洞开,蛇头、蛇尾不能相顾,然后猛击头部,哪有不胜之理?三是我军骑兵、步卒优良,所向披靡,惟水战不如宋军。我军从现在开始,着手围困襄樊,然后造战舰、练水军,夺宋军所长,接我军所短,必能获得成功。况且我蒙古大军经过几年的实战,对于攻城拔垒亦有相当的经验,从伊儿汗国引进的炮,更是威力无比,应当说,现在我军与宋相比,在战斗力上已经远远胜出。”“可不能小瞧南宋!”阿术领兵与南宋军队较量过多年,对他们的作战能力和技巧有着细致的研究,对南宋的政治、经济、军事也都了解一二,他插话说道。“别看南宋小朝延偏安一隅,却是物阜民丰,兵多将广,只是由于皇上上无能,贾似道擅权枉政,才离心离徳,民生尽失。我看要打南宋,应该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持久战!从中央突破,这个办法好!以我方的国力、财力、兵力,攻占咸阳尚需时日。”最终忽必烈听从刘整的建议,在襄樊打破宋军之后,直逼宋朝首都临安,公元1276年,宋朝朝廷求和不成,于是五岁的小皇帝宋恭帝投降。公元1279年二月六日癸未,在元军强烈的攻击下,南宋灭亡。忽必烈就此成立大元王朝,统一了华夏大地,并占领了西方势力的部分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