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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叶君生剑横在男子的脖子上:“现在我卷入了一件事,一件可以要我命的事。”说着,左手一抓,屋内金光闪动,道:“你戏看够了没有。”
“他没骗你。”中年道士走了进来,滋滋叹道:“不愧是大派弟子。不仅修为高深,宝物也多。”
“贫道吴定。”看到叶君生脸上甚有迷惑,中年道士笑道:“公子听我一一道来”
叶君生点点头,请涤尘坐下。
吴定落座,口中犹自不停道:“这座城有一个规矩,每过十年,就会找一人入城,这个人在城中一天,这座城所有的物品包括人在内都任他享用,唯一一个条件只是不准离开此城半步,否则必死无疑。”
“还有每待一日,每日便会遭到一次刺杀。”叶君生接道:“你们是在玩弄人性吗,”他一声冷笑:“还真是谢谢你们选中我啊”
“何必如此。”吴定笑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有时候坏事也能变好。”
“吴定道长话中有话啊。”叶君生回道:“是因为我这大派弟子身份吧,--怎不怕我是假冒的。”
“公子说笑了。”吴定一怔,随即面带笑意:“且不说公子刚才所用阵旗是凌云阁嫡传和光同尘。再者,公子这块玉佩乃是凌云阁掌教禁法所制,必是真传弟子所配,一死,本命神魂灯熄,宗门强者持灯追踪。就算是,”他一脸仰望:“那个玄胎境又能挡住鉴真真人介物一击。”
叶君生点点头,不自觉的摸摸腰间,凌云阁乃苍玄顶级宗门,掌教鉴真真人刘祁修为近仙,玉佩竟和他有关系,着实令叶君生惊讶,吴定最后一句,更是在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李小道送我的阵旗居然是凌云阁嫡传,含虚道长又与凌云阁是何关系,为何在临州一住十二年,鉴锋真人。。。。”不由思之深恐。
“公子。”吴定皱起眉头,看着叶君生脸上露出的恍惚神色:“怎么了。”
“没事。”叶君生轻轻的叹了口气,掩饰道:“我只是不明白世上竟有这样的地方。”
“公子。”吴定先是一呆,继而苦笑道:“听贫道一句劝,虽还有两人一道,但适可而止即好。且不说物资补偿,就论那禁地也只有城主一人才可进入。”说着,话锋一转:“莫要逼得城主一怒,挺而走险,血溅三尺,之后远遁千里。”
叶君生一怔,低下头“遭了,定是吴定奉他城主之命来开出条件,换得揭过此事,正巧我只顾琢磨去了,没听见。又说了这话,不明摆着是不满意,在威胁人家吗。”
吴定看了一眼叶君生,见他低着头,在想什么事似的,心中转念“定是他觉得有理,但我话说过了,让他下不来台。”于是笑道:“公子年纪轻轻,未及弱冠,就以成功凝结玄胎,天纵之才。这些东西算的上个好字,但对于公子来说也不算什么,何必计较这点小利呢。”
叶君生立即借坡下驴,答应了下来。俩人又聊些趣事,吴定才带二人离去。
叶君生并未就此睡下,也没有吐呐练气。这一日之内,知晓如此多事。认识十二年之久的长辈记忆中的面容,竟有些记不真切起来,不由叹了口气,忽听得外面响动,开窗一看,居然下起雨了。
屋外雨声淅沥,风声呼啸,吹的客栈嘎吱作响。他已无睡意,看房里倒还宽敞,抄起长剑,脚踏法步,就练了起来。
剑影飘渺,步法腾萝,整个空间影影绰绰。不知多久,天上泛起了鱼肚白色,才脚步轻点,盘膝坐在床上。
晨曦初来,天以转晴,又是一天过去,又是一日来临。
小二轻敲房门,叶君生下床将门打开,小二将端来的稀饭咸菜放在屋内桌上,说道:“公子方才吴定道长吩咐小的跟您说一声,那俩人约莫半个时辰到此,下午未时出发,请公子早做准备。”
叶君生点点头,就着咸菜喝起了粥。梳洗一二,又把玩了会白玉壶,便推门下楼。
抬眼望去,除了吴定还有一名白衣女子,想必是二人之一。只见她背负长剑,面容清秀,身材姣好,只可惜脸上一对剑眉。
白衣女子好似感到叶君生目光在他身上一扫,面入惋惜之色,一声冷哼,脸上徒然现出一抹怒容,一指竖起,摇摇点出。
嗤的一声,客栈中响起利剑刺破空气之声。
叶君生眉头一挑,脸现讶然,仿佛发现了什么。并指成剑,一道凌厉之极的剑气,骤然飞出。
两道剑气空中相遇,爆发开来,一声闷响,如同长剑折断,一点亮光忽然一闪,呼啸而去。
白衣女子脸色一变,再一指点出,将剑光点暴,垂下双手,微微低头,好像尤不能相信以纯粹剑气过手,自家竟输了一般。
叶君生却是胸中了然,心道“果然,是剑道法修。”
虽然叶君生也称剑修,但严格算起来,应称之为:仙道剑修。虽修剑,也可用诸般法器。而剑道法修,凝剑气、修剑元,一生只有一剑,亦只用一剑,有进无退,号称一剑破万法。在书中看到对他们记载,那位著书前辈对剑道法修只有一个评价:疯子。
正在这时,一声剑鸣,白衣女子伸手背后一抓,拔剑出鞘,持剑于胸前,剑身锋芒毕露,颤鸣不已,凌厉剑气激荡。
“玄云州、法剑道,元景。”
叶君生闻言愕然,书上对剑道法修的描述还真未夸大,遇上精于剑道之人,无论仙凡,邀剑相争。不过随即神色也郑重起来,斗剑之礼是剑道法修一脉最重要的礼节之一,若是轻浮相待,说不定真会演变成生死相搏。
随即剑指持于胸前,以仙道剑修之礼,回道:“待此事一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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