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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卉涨红了脸，原本想扯苏冉下水，谁知道反而被这位秘书将了一军。
“接下来的事就不必说了。”陈秘书站起身，看也不看聂渊和方卉，径直走到苏冉跟前，伸出了手：“部门其他人加起来的业绩还比不上苏小姐，苏小姐估计还看不上那点佣金的，我说得对吗？”
苏冉握住了他的手，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这位秘书。
温和中带着犀利，却很眼生。
不管如何，这个人快刀斩乱麻地解决了她的麻烦，苏冉还是很感激的：“谢谢。”
“苏小姐不用客气，我们还是再见的。”陈秘书笑得高深莫测，苏冉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送走了陈秘书，负责人转身对聂渊和方卉就没有好脸色了。
这两个人把部门闹得乌烟瘴气的，不但气走了跟摇钱树差不多的苏冉，又惊动了高层，他今年升职到总公司的希望，不用说也被他们搅黄了。
“方卉，你等下就去人事部拿这个月的工资，教唆挪走佣金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至于聂渊，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立刻交还所有扣下的佣金，跟方卉一样去人事部结算，然后我们就好聚好散。二是降职为部门里的普通销售员，撤销经理的职位，每个月的工资扣下一半，直到你还清为止。”
“我选二。”聂渊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扣下的佣金早就花光了，哪里拿得出来。留在公司，他还有翻身的机会。去其他地方，光凭他职业的污点，根本不会再有人聘用。
“你是个聪明人，我希望你不要一错再错。”负责人早就预料到聂渊的选择，虽然是最好的选择，但是聂渊似乎忘记了，在部门里别的同事对他还算友好，完全是因为他经理的身份。去掉这个身份后，他在部门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员工，谁会跟他搞好关系？
方卉眼泪汪汪地离开公司，她的履历上并没有留下污点，去别的公司不成问题。既然聂渊这么不争气，这么快就被人抓住了，她也要替自己考虑后路了。
这间公司并不是她的第一选择，在招聘网上，方卉看见华鑫集团招揽人才的公告，眼神一亮。
她的机会，终于来了！
苏冉莫名其妙走了一趟，不但平平安安，没沾上一点腥，还能看见聂渊和方卉的下场，心里挺舒坦的。
聂渊肯定不知道，当初是她主动放弃了晋升经理的机会。可惜这个男人，还以为自己的能力卓越，自以为是，从头到尾都没承认苏冉对他的付出，只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苏冉自己也有错，每次偷偷在背后默默地做，就该像方卉一样高调，让聂渊知道，才能叫他感动又愧疚！
她一路纠结，等回过神，已经站在林砚的住处外面，不由懊恼，自己怎么又回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