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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屿与孙单翼成亲的时候,魏启国的皇帝特地给了她一座府邸,成亲以后,她与孙单翼就一直住在那座府邸,那里可以说有着他们全部甜蜜的回忆。可是当她与孙单翼之间出现了裂痕以后,孙单翼就住回了自己的将军府,偌大的公主府只有南屿孤零零的一个人。
而现在,她带着骆灵彩回到的地方就是她的公主府。
南屿不喜欢身边围绕的人太多,因为那样叽叽喳喳地会让她觉得很心里很烦躁,所以当孙单翼住回将军府以后,南屿就将府中一大部分人都赶到将军府陪着孙单翼去了,留下的都是她的亲信。
“阿屿,你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院子里,不会觉得冷清吗?”南屿将骆灵彩带到了自己居住的院子里,将东西都安顿好以后,两个人坐在凉亭里品茗。骆灵彩举目望去,发现偌大的院子有着成片的绿茵,但是除了她们两个人以为,再没有其他的人,便问道。
南屿闻言嘴角勾了勾,露出了一个苦涩至极的笑容,她说道:“我现在已经孤僻成性了,要是人太多,太吵闹,我反而会觉得更加寂寥。再者说了,习惯了就好,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完,南屿仰头将手中端着的那杯茶一下子全部倒进了嘴里,因为咽得有些着急,所以嘴角流了不少流了下来。骆灵彩看着南屿这副略显狼狈的模样,微微地叹了口气,拿出手绢,将南屿嘴角的水渍擦了擦,温柔地说道:“不管怎么说,日子还是要过的,总不能一直颓废下去,不是吗?”
南屿抬起头,正好能看见骆灵彩的侧颜,绝美的侧颜让南屿的心都有一瞬间的慌乱,她收起自己的坏心情,调笑着说道:“阿彩,你看你这么美丽,连我都忍不住要爱上你了。”
听了南屿的话,骆灵彩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回到她原本的位子上,睁着眼睛看着南屿,眼里有化不开的浓郁的悲伤之情,她轻轻地说道:“阿屿,难道你不爱我吗?”
南屿走过去将骆灵彩抱在她的怀里,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那模样,就好像是一株双生花似的。南屿温柔地说道:“我爱你啊,阿彩,我怎么可能会不爱你呢?”
南屿抱着骆灵彩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浮现起了孙单翼之前曾经跟她讲过的一个故事:传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花叫双生花,在一枝花梗子上互相爱,却也互相争夺,斗争不止,用最深刻的伤害表达着最深刻的爱,甚至愿意杀死对方,因为任何一方死亡的时候,另一株也悄然腐烂。
记得第一次听说这个传说的时候,南屿还在傻笑着说,那只是植物之间的生理周期的问题,人怎么可能会如此呢?那个时候孙单翼是如何反应的呢?南屿记得,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笑容,那抹笑容太动人,就算她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但是还是会每次都为之而倾心。孙单翼说,阿屿,你还是太天真。
“阿屿,阿屿?”
南屿想的有些入神,反正每一次提到孙单翼的时候,她都会很入神,直到骆灵彩叫了她很多声她才反应过来,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骆灵彩,说道:“阿屿,不好意思,我刚才想了一些事情,想的有些入迷了。”
骆灵彩也笑,“能让阿屿露出这种笑容的,恐怕普天之下也仅会有一人吧。”
被骆灵彩这么一取笑,南屿的脸更红了,她嗔怪道:“坏阿彩,我不理你了。”
“好好好,是我不对,说错话了,还请我们大人有大量的南屿公主原谅我好不好?”骆灵彩笑着道歉,南屿轻哼了一声,将头转向了一边,但是那嘴角微微勾起的幅度却正好证明了她心情其实很好,根本没有生气的迹象。
“阿屿,你看,我是一个外来人口,况且还是牟远国的人,要是阿屿不理我,那我不就得露宿街头了吗?说不定还得被别人当前间谍一样给抓起来呢。”骆灵彩说道,虽然语气轻柔,脸上也挂着微微的笑,但是却听得南屿一阵后怕。魏启国之所以能有今天的繁荣昌盛,除了有孙单翼这个镇国大将军的丰功伟绩在,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魏启国的国民向来团结互助,而且遵纪守法,若是真的让骆灵彩独自外出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再次碰到今天的情况,毕竟像李琦这样的人魏启国大有人在。
想到这里,南屿一把抓起骆灵彩的手,凝重地说道:“阿彩,你跟我来。”说着,就拉着骆灵彩狂奔起来,骆灵彩丝毫没有准备,被南屿这么一拉,身子给踉跄了一下,但是很快又调整好了自己,跟着南屿往前跑。
“进来吧。”南屿直接拉着骆灵彩到了一间屋子门口,一下推开房门,转头冲骆灵彩说道。骆灵彩不明所以,但是也还是聪明地选择了没有多问。屋子里漆黑一片,南屿突然松开了骆灵彩的手,骆灵彩想呼叫南屿,但是却又不想表露自己的胆怯,只好傻傻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南屿想必是相当熟悉这里的,她径直走到了桌子旁,拿起火折子将烛台点起,顷刻之间,原本漆黑一片的屋子瞬间亮起了光线,虽然不是很明亮,但是已经可以看见屋内大致的摆设了。南屿又走回去扶着骆灵彩坐到椅子上,说道:“阿彩,你坐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完,南屿就拿着烛台在屋子里穿梭,屋子很大,但是蜡烛的光线却很有限,被南屿拿在手里,她走到哪里光线就照在哪里,那模样,就好像她是一个会发光的天使一样。骆灵彩坐在椅子上,用左手托腮,笑着看着南屿在屋子里不断奔波着拿东西的模样,竟产生了一种闲然自得的感觉,窗外还有知了的叫声,伴随着阵阵微风,骆灵彩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恢复了平静,就好像一汪波澜不惊的泉水,那久违的感觉让骆灵彩深深地贪恋着。
而给她这种感觉的,就是她除了牟振岐以外最爱的人,南屿。
“阿彩,你看看这些衣服你都喜欢吗?”突然,南屿的声音传来。骆灵彩顺着声音望过去,竟看到南屿的手里抱着一大推的衣物,而且还拿着烛台,竟艰难地向她走过来。骆灵彩想起南屿大大咧咧的性格,忙跑到她身边,自觉的抱起一堆衣服,减轻了南屿的压力,还很不满地说道:“你说你,身子不便,怎么能抱这么多东西呢?”
南屿撇撇嘴,很不屑地说道:“我只是怀孕,还没到身子不便的地步呢,阿彩,你太大惊小怪了。”骆灵彩闻言回过头,瞪了南屿一眼,南屿立刻噤声,将嘴巴闭的紧紧地,就好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在认错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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