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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一直都记得遇见张梵的那年,已然不是年少,经历过太多的世事沧桑,按说年龄也不算太大,但是总觉得人好像也比本来年龄老了那么几岁,而这个时候的她,却早已不怎么相信地久天长,更不说是相信一见钟情了。
沫沫觉得自己是爱张梵的,虽然达不到年少痴迷或者盲目崇拜,但是至少也是倍加珍惜的,有时候沫沫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乌龟一样,把自己蜷缩在自己的壳里面,一旦有个风吹草动自己就不愿意出来了。
可是纵使她明明知道自己是这样,也不知道要怎么去改变。
想来张梵是好的,至少从来没有勉强过自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人长的算是比较帅的,脾气又是真真的好,这样看起来,好像张梵对自己是真的好。
何况就连自己身边的朋友个个都对他赞不绝口,这样的人,能有幸在一起就是很好。
可是沫沫始终相信一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不是吗?
想想自己也才二十五六岁,可是心理年龄好像已经三十多了,想什么事情都会为自己留一步后路,沫沫认为自己这是小心谨慎,丝毫不肯承认也许仅仅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想到这句话说的真的是很对呢。
是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目前这个情况倒真真是应验了自己这句话,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张梵的飞起来,却让沫沫这么的难以接受,好像自己的一半也死掉了呢。
大街上人来人往,多么熙熙囔囔,多少吵闹的声音在耳边穿梭,可是沫沫的耳朵里面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只是目光呆滞的望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少年,甚至连眼泪都忘记流了出来。
若不是怀里的这个少年,那么,如今躺在地上的应该是自己了吧。
望着那个因为撞人之后手足无措的年迈大叔,沫沫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没有了,脑海一片空白,只是重复的说着:“求求你们,打电话帮我叫救护车。”
反复了好几次,许是声音太小,又许是事发太突然,过了好一会儿,人群中这才有人反应了过来,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子连忙打了120,并告知了医院他们的地址。
此刻的沫沫,抱着怀里的张梵,觉得从出生开始到现在,自己的心情都没有这么的难过过,就好像,好像自己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样,全身都觉得麻木了,又觉得自己身体疼痛,被某种力量反复的撕扯,把自己已经撕扯的不像样子,这种痛苦,谁也不知道。
她只能喃喃的喊着他瑜哥哥,一遍一遍,眼里面的泪水不知道怎么了却是滴落不下来。
是啊,遇见他的那年,自己就是这么喊他的,她多么想他能像当初那样答应一声啊,然后笑着对自己说,小家伙不准哭,再哭就变成丑八怪了。可是他就是那么静静的躺在自己怀里,嘴角的血迹、额头的血迹、脸上蹭破的血迹、张扬的铺满在脸上,怀里面的人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救护车来的时候沫沫不知道思绪飞到了那儿,护士叫了许久才叫醒了过来,盲目的看着护士,护士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好叫人把他们一起抬上了救护车。
医生告诉沫沫张梵已经不在了的消息时,沫沫觉得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手术室门口的沫沫,想起张梵的爸爸妈妈、想起自己的爸爸妈妈、想起还有不到十天的婚礼、想起那个总是牵着自己的手、亲昵的叫自己沫沫的男子、沫沫终于崩溃了,在手术室的门口嚎啕大哭了起来,她甚至没有勇气给家里人打电话,她多么期盼自己能像电视里面的人一样,哭着哭着就晕倒呢,可是她的思绪却越来越清晰。
清晰的记得他对她的好,清晰的记得他对她的包容和忍让,清晰的记得他一遍遍说的我爱你,清晰的记得她多么的仍性。沫沫想到这里,哭声越发的大了,她恨不得就这么哭死过去,好让手术室里面的男的有那么一丝的内疚,然后赶忙爬起来,告诉自己他错了,再也不会离开自己。
沫沫的哭声让许多医生和病患家属都觉得万分凄惨,那种让人听起来撕心裂肺的声音,没有做作里面的尖锐,听起来全是忧伤。好多人都忍不住想要上来安慰安慰这个女孩,医院里面的几个小护士甚至都没有勇气走上前去告诉沫沫医院静止喧哗。
撞人的司机突然就跪了下来,四十多岁的人跪在二十岁的小女孩面前,一遍一遍的磕着头,对着沫沫说对不起,他额头磕出来的鲜血似乎能证明出他有多么的后悔。
沫沫慢慢停止了哭泣,对着对面那个对自己磕头的人说道:“你知道吗,我们马上要结婚了,婚纱照都拍好了呢。你知道吗,我其实对他不好,所以他才这样离开我,这是他要报复我呢。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后悔好后悔,我想他回来呀!哪怕他欺负我都行。你知道吗,你知道他有多爱我吗?”
一句句话,从轻声的低喃到大声的嘶吼,沫沫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可以这么疯狂过,也从来没觉得自己可以这般的撕心裂肺,以前总觉得谁离开谁都能活下去,可是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当他离开你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自己生无希望了呢。
可是就算是沫沫疯狂了,她也没有想要责怪司机,她心里面明白虽然司机是司机撞死了张梵,但是若不是她那时候故意和张梵闹脾气,强闯红灯,司机也不会没来得及刹车而撞到张梵,说到底,张梵是为了救自己,才被车撞了的。
在这一瞬间,沫沫觉得自己终于懂得什么是爱情了。
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
相信爱情的代价···太大了呢,她啊,还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