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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娘原本和莫大郎商量过,已准备好了几种说辞,以便能应对莫二郎的各种态度,确保务必能把秋娘带回客栈处置。
但是她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想到莫二郎会拿出这样的理由来把秋娘留下。
她忍不住反驳道:“使命者?二郎,这话可是不能随便乱说的。大祭司预言里的使命者对我们列尤族何等重要,你可不能因为一时的怜悯,就随便指认一个人跟是使命者有关系的。”
莫二郎稳稳地答道:“阿娘,你觉得我是可以拿预言和使命者的事情来随便利用的人吗?”
李婉娘不由得沉默了。
她的这个儿子和大儿不一样。因为怀他的时候出了点意外,生来就带了无法医治的弱症。这十九年当中,几次就要没了命,真真是靠着祈祷和对他们族人信奉的那位天神的仰赖,才走到了今天。
所以这个儿子和大郎成为了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大郎因为常年接触外族的习俗和事物,缺乏在《圣典》方面的教导,想法、习惯已经和外族人没有什么区别了、他甚至觉得《圣典》里记载的,族人看为生命的神啊什么的都是无稽之谈,哪里有手头上看得见的这些事情实际呢?
而二郎却因为生病的缘故,只能仰赖本族的信仰,渡过一次次不能为外人道的痛苦。在这期间,他从《圣典》里,那些据说是天神留下的启示中得了多少力量,扛过了多少难关,又得到了多少眼睛看得见的神迹,这些她作为母亲,都是一一看在眼里的。
所以说,如果是莫大郎今天跟她说这番话,她可以肯定这是个借口。但二郎说出秋娘和使命者有密切关系的话来,她却不得不半信半疑,对于她和大郎的商定:一定把秋娘带回客栈处置掉,她有了犹豫。
二儿可是族里的大先知都承认了的,最能跟天神沟通的人之一呢。这些年来,他们一家在这片沙漠里做这样难的事情,在遭遇的各种难关中,也有不少是仰赖二郎与天神的沟通,得到启示来避开的。
所以他今天说,秋娘与解除本族灭族之祸的那个使命者有很密切的关系,她不敢一口认定是假的。使命者可是关系到列尤全族生死存亡的重要存在。哪怕有一丝线索,也不应该轻易放过。
莫二郎看出了李婉娘的摇动,于是又加了把劲,开口劝道:“阿娘,大先知上次来看我的时候,和我说过,据他推算星象而得出的结果,找到使命者的线索有极大的机会出现在西北这一带。所以他特意嘱咐过,让我留意一切意外出现的情况。今年年底,他应该会再来这里,到时候自然就会得到进一步确认了。”
李婉娘听他说到大先知,心中的天平就顿时全面倒向了莫二郎。
目前在族里面,最让人敬畏的其实不是族长,而是这位大先知。他虽然是李婉娘的堂弟,却从小被放在天神的祭坛边长大。据说很小的时候,就能和天神直接对话,对《圣典》的领悟也没有人能超出其左右。
甚至很多族人都说,他是继五百年前那位大祭司之后,列尤族的又一位完全被天神悦纳的大祭司。
但是因为他肩负了寻找使命者来破解灭族诅咒的使命,不能在祭坛中只从事祭司的工作。反而要进入外族人的世界里去讨生活,为使命者完成使命做接引的准备。所以他现在没有担当大祭司的职分,只让人称呼他为大先知。但其实他就是整个民族的精神和实质上的领袖。
他的话,对于像李婉娘这样从小受严格的列尤族传统教养长大的人来说,就和圣旨差不多。
所以李婉娘不再在秋娘的去留问题上纠结,反而担心起莫大郎可能会有的态度,遂有点烦恼地对莫二郎说:“可是你哥哥这个人,你知道,他根本没有把灭族的诅咒和使命者的事情放在心上,如果我去跟他这样说,他一定不会同意放过秋娘的。”
说到这里,她又想起莫大郎跟她说过的一个内容,也把这点转述给莫二郎说:“另外这个秋娘也确实有很多可疑的地方。大郎跟我说,前不久他深夜去月亮湖洗澡,居然看见这个秋娘也在那里洗澡。当时他还没有觉得什么,可是这次发现她居然这么容易就能找到密道的机关,进到这里来。他就开始觉得在月亮湖撞见秋娘的事情绝不简单。”
“我觉得他说的这个很有道理。二郎啊,你可真是要看好了。如果她跟使命者没有关系,而是巫族的奸细的话,我们可就全盘暴露了。”
莫二郎露出他那能让人舒缓的笑容,笃定地安慰李婉娘道:“阿娘,你放心吧,我最近一整个月都在为这个事情向天神求告,祈求他的指引。在看到秋娘之后,我的心里一直无比平安。我相信,如果你也静下心来,深深地向神求告的话,你也一定会感受到这份安定的。秋娘绝不可能是巫族的奸细。”
说到与天神的沟通,在这方面生疏了很多年的李婉娘确实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但她还是担心地问:“那我要怎么去跟大郎说呢?使命者的这个说辞是肯定不行的。”
莫二郎微微一笑:“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好了。你照着我说的去做,担保他不会在秋娘的事情上面再多说什么。”
“......”李婉娘望着这个一向多病而很少露面的儿子,觉得有点不敢相信。明明看外表,大郎才是那个能担得起重担的人,怎么现在却觉得这个病怏怏的二郎才是那个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人呢?
二郎附耳过去,在李婉娘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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