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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摇光猛地一惊。
她最近因为亲自处理手上的事物,对前朝的官员也有个大致的印象,所以还记得胡悦是正二品大员,堂堂三宰相之末位。
一个异族人,居然高举正二品宰相之位,难道吏部审核官员的时候,是不调查身家背景的吗?
“他的真实身份隐藏得十分严密。吏部对官员的调查只是例行公事,只要有正经的户贴和担保人,谁还会仔细追究呢?”南氏为她解惑道:“夫君一开始也没有往这个方面怀疑,只是一次晨祷中受到了天神的指示,于是顺着这个可能性去排查,才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他既然是巫族出身,就一定与族中保持着联系,我们也是顺着这根线索才终于把他的出身来历都彻查了个清楚。”
“出身来历?”摇光蹙眉:“难道这个胡悦除了是巫族人出身,还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历不成?”
南氏点头道:“是的,我族中担任斥候的精英们拼劲全力查了半年,才在前几天得到确实的消息,这个胡悦就是巫族这一代族长的长子,也就是下一代族长的继承人。”
摇光的脸色不由得凝重起来:“这个胡悦,居然以下任族长之尊隐姓埋名、伏低做小的混到朝廷里来,只怕所图非小。”
南氏赞同地点头道:“娘娘说的是,夫君猜测和那个预言有关。”
预言吗?
摇光心中一动,她的整个人生似乎就是为了这个预言而活着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预言,只怕她也走不到今天,得不到这番际遇。如今,真的到了这个预言要落实的时候了吗?到那时。自己会怎样?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心中有一瞬的慌乱,但又很快收敛住心神,对南氏道:“请舅母回去转告大先知,我已经知道了,会让人留意胡悦此人与宫中的情况,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派人通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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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南氏和李婉娘离开后,摇光便命洪公公动用他在宫内的势力把胡悦这个人为官之后的作为都给查了个底朝天。
当一堆的资料堆在摇光面前任她研究时。她不由得大为吃惊。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胡悦的上位居然还是托了她的福。如果不是她那段时间陷入到癫狂中,而宣帝为了哄她开心,又如何会有胡悦展露头角的机会?
而自己和宣帝关系的破裂则又给了这个胡悦一个乘势而入的大好空隙。
总之从头到尾看过来。这个胡悦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能得到宣帝如此的信任和依赖,自己无形中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啊。
摇光微感有些头痛地抚着额角哀叹:看来圣典里说的贤德的妇人是家中的支柱,这话还真是没错呢。
不过换一个角度来看。如果不是自己把这个胡悦推了上去,那自己的那个使命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兑现。所以这个因果轮回还真是不好计算呢。
摇摇头,摇光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袋,便开始斟酌要怎么应对此事。
目前看来,除了严密的监控这个胡悦的一言一行以外。似乎也没有更多的办法可想了。
她便吩咐洪公公:“安排或者收买一些人手,一定要尽可能快的知道胡悦的各种不寻常举动——如果能及时知道他在皇上面前的所有奏对就好了。”
洪公公蹙眉道:“这个恐怕很难。太极宫的规矩一向很严,就算收买了人手。也不可能接触到核心事物。只能透露一些风吹草动的消息。”
摇光便叹气道:“也罢,能知道一些风吹草动。也好过一无所知的好。届时消息过来了,起码我们还有一个研究的余地吧。”
于是洪公公便领命去布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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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光这里在紧锣密鼓的布置人手要全面监视胡悦时,胡悦本人却还在太极宫的后殿里。
此刻他正舒服的横躺在一张罗汉床上,一只手拎着一盏青玉酒杯,一只手随意的在一个敞胸露怀的宫女身上胡乱摸着,嘴里噙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正在对已经醉眼迷离的宣帝告着大先知的黑状呢。
“皇上不知道,李大人最近的气焰真是越来越嚣张了。早朝上公然给您一张木瓜脸已经是他最温和的态度了。在御史台里,如今可正在紧锣密鼓的搜罗着弹劾您的罪状呢。”
“放屁!”宣帝被这话气得左手一挥,“哐当”一声,一个价值连城的青玉酒壶就此化为粉尘,他却一无所觉的继续挥舞了两下左手,醉眼朦胧地骂道:“他个假正经,凭什么弹劾朕?朕作为九五之尊,也是他能弹劾的?他有什么理由?”
“唉!”胡悦见成功的激起了宣帝的怒气,便及时装出一副忧伤的模样叹气道:“还能因为什么呢?不就是今年入冬之后一场雪都没有下过吗?这样罕见的暖冬必引来蝗灾,且还连着干旱,再是滴雨不下的话,到明年开春,只怕春耕都做不了了。御史台里就传出了风声,说是因为皇上您不德,才会引来如此诡异的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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