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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浅。”秦攸见她低着头,忍不住出声。
“怎么…”肖浅怯懦着回答。
秦攸叹了一口气说,“我们不能去云南了,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原来只是不能去云南,肖浅轻轻舒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生死存亡的大事呢。
“没关系,我和窝窝头两个人也可以到达的。”肖浅说,抬起头。
“不,我是说我们,我们都不能去,你已经露了面了,无论去哪里都会遭到追杀,只有在我身边才能得到最好的保护。”秦攸看着她。
“怎么听你说就觉得好恐怖了,他们为什么会追杀我?”肖浅问。
“威胁我。”秦攸答。
真的威胁得到么。肖浅心里想。人不都是自私的吗。只要有机会。自然是保自己。
“嗯,好。我们找人跟阿娘说一声吧,省得阿娘整日地等。”肖浅说。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二件事…”秦攸又叹了一口气,“你阿娘并不在云南,因为你阿娘对你极好,怕你太伤心,便瞒着你…你阿娘…已经去世了…”
肖浅呼吸突然一窒,一种巨大的不可置信包裹住了她,那种被扼住脖子的感觉又一次袭来。
“哦。”她哦了一声,不说话。
秦攸担心地拥住她,说,“觉得难过就说出来,这次要不是事发紧急,恐怕我还要瞒你一阵子。”
“嗯。”肖浅明显不想说话,紧绷着身子窝在秦攸怀里。
“你回去休息吧,明早我们就要换个方向赶路,去京城。”秦攸说,放开了拥住肖浅的手。
“好。”她想笑一下让秦攸不必担心,可又觉得这种情景不允许笑,只得以一个难看的表情和秦攸告别,在秦攸的目送下走向之前安排好的客房。
待她关上门秦攸才收回目光,纵身一跃上了房顶,不知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面前屋里的灯光暗下去,看来是睡了。又一会,门突然咿哑一声打开,一个脑袋从里面伸出来,探了探,然后整个人从门缝中钻出来。是肖浅。
秦攸眯着的眼睛睁开,在肖浅看不见的角度看着。刚钻出来的肖浅又回屋拿了条毛巾,蹑手蹑脚地朝李梦生的房间走去。
“哥哥,哥哥。”肖浅轻轻地拍门,过了好一会灯才亮起,李梦生的脚步声传来。
“怎么了?”李梦生随便披了一件衣服出来,看到肖浅的嘴角不再像以往一样噙着笑,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
“没怎么,突然睡不着,来看看你。”肖浅说。
“哥哥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故意用轻挑的语气缓和气氛,似乎没有起多大作用。
也不知哥哥知不知道阿娘的事,她也不敢随便来倾诉,万一哥哥知道了,受到的震撼绝对比她大,血浓于水,她体会不到。
今晚的人都像是被传染了般,李梦生也叹了口气,说,“阿娘的事我知道了,也曾眼睛发红得想要杀了所有人,可杀了他们又能怎样,难道阿娘可以因此而活过来么?不能的。”
李梦生的语气低沉,饱含苦涩,本想来散散心却不小心勾起哥哥痛苦回忆的肖浅慌了,不知该怎么说话,害怕一说一个错,便干脆闭口不言,等着李梦生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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