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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和大长公主看着建元帝那冷厉的目光,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想到以往她那个侄子,还有皇嫂的结局,身子一冷,不安地回道:“不过是随口所作。”
建元帝直视宁和大长公主,追问道:“究竟是谁?”
宁和大长公主回头望了一眼抚琴的流光,一时间倒有些弄不明白为何建元帝会如此重视那首曲子,那可是无尘为她而作,看眼下这情形,她是绝对不能说出无尘,说道:“流光,你过来!”
流光躬身应是,恭恭敬敬地放下手中的长琴,低头走到建元帝跟前。
看着圣上追问那首曲子,在场的人也都明白那首曲子绝对非比寻常,不然圣上不会如此不给宁和大长公主面子。
望月台的气氛一时间冷滞下来,一旁的人心里也都有些不安,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宁和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流光,抬头望着建元帝,刚准备说什么,却是看见流光长袖中猛然窜出一把长剑,寒芒一闪,直接冲着建元帝而去。
建元帝面色一变,看着那把剑突然冲到眼前,就在短短一瞬间根本就来不及避开,不过站在建元帝身旁的侍卫却是反应迅速,猛地想要将建元帝推开,拔剑相抗。
可惜,流光手中的剑更快,而且也是流光先拔剑刺杀建元帝。
短短一瞬,电光火石之间,建元帝右肩被长剑刺中,长剑不过刚入一寸,便被侍卫拦住。
宁和睁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这一幕,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府内的流光会刺杀圣上?
“圣上!”
“来人,快来人护驾!”
建元帝身旁的贴身侍卫武艺自然不凡,反应很快,要不是刚才那侍卫推了建元帝一把,只怕流光手中的那把剑已经刺中建元帝心口。
流光看见那把剑刺中建元帝,望着建元帝胸口的那染血的衣裳,嘴角一勾,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目的,对于冲着他来的杀意并未闪躲,而是直接上前受了侍卫那一剑。
一剑封喉,血光一闪,流光惨死在建元帝跟前,嘴角却带笑,十分诡异。
鲜血四溅,宁和摸了摸自己脸上那滚烫的鲜血,险些晕了过去,可是看见被流光刺杀的建元帝,她知道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这可是刺杀圣上,就算是她大长公主也绝对难逃一死。
这究竟是谁主使?
流光究竟是谁的人?是谁想要陷害她?
宁和顾不上自己脸上的血,看着被流光刺了一剑的建元帝,急声问道:“皇弟,皇弟,你怎么样?”
“太医,快传太医!”
“圣上,快来人,快来人啊!”
站在建元帝身旁的内侍神色着急,惊恐地喊着太医,看着建元帝胸前的血,眼中喊着泪水,尖声叫嚷着,希望太医快些赶过来。
原本就在院子里的护卫没想到在这居然会闹出这样的事,现在一个个都将建元帝团团围住,御林军的侍卫也将这望月台团团围住,这才是真正的捅破了天。
齐慕阳震惊地望着眼前这一幕,脸色大变,望着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流光,不过操琴之人却是敢刺杀当今圣上,那首曲子建元帝绝对知道有什么不对劲。
虽然齐慕阳面上震惊,可是他心里却十分平静,他不禁想到当初了建元帝遇刺的传闻。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遇刺!
方少意等人惊恐不安,他们没有想到这来大长公主府上赴宴居然会碰上这样的事,圣上遇刺,这可不是之前的传言,而是他们亲眼所见。
大长公主府的人居然会刺伤当今圣上,实在是太可怕了!
“慕阳,这下只怕难以脱身了。”方少意低头瞥了一眼躺在地上,脖颈处满是血迹,一双眼睛瞪大,嘴角却带着诡异笑容的流光尸体,心里早已是惊涛骇浪,和齐慕阳说话的声音也有一丝颤抖。
齐慕阳沉默不语。
他虽然对眼前这一幕出乎意料,可他心里却是觉得庆幸,宁和大长公主想要找到当初对付沈家,传那些话的人,可现在看来圣上同样也想找到那个人,而且圣上也知道那首曲子的特别之处。
“也不知圣上如何了,要是圣上有个万一······”
齐慕阳听着方少意的话,目光不禁落在中了流光那一剑的建元帝,剑虽然刺在建元帝右肩上,不过一寸,可看刚才流光嘴角诡计得逞的笑容,再仔细看建元帝胸前的血迹,那长剑上只怕抹了剧毒。
剧毒?
齐慕阳心中一寒,建元帝只怕真的活不了。
那流光一定是早就想到刺杀圣上,并且并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豁出性命也要刺杀建元帝,并且不惜在剑上抹上剧毒。
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谁要刺杀建元帝!
肯定不是宁和大长公主,她不会那么蠢在这里刺杀建元帝,并且还是当着众人的面让自己府上的下人出手。不过这肯定和作那首曲子的老乡有关,宁和大长公主肯定知道那个人是谁,要不然也不会有那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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