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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虽然进不得你们的身,但还是听侍卫们回来报告说夫人在那里晕倒,放生祈福不是一个时辰就能回来吗,怎么你们好像用了四个时辰不止?”桐伯乍一听说夫人晕倒,一脸菜色的样子吓坏了准备出去看朱夫人笑话的众位姨娘和小姐们,当时他也真是发火了硬拦着那些找事的人没让他们出门,等老爷回来,还不知该如何要他好看。
朱显知道他一向衷心于母亲,心下稍感安慰:“当时发生了不可预知的事,谁也没有想到有人在哪里下手要搅了佛门清净之处的大典,我也感到很不寻常。母亲是劳累惊吓过度所致,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少爷,幸亏你从滨州赶回来。不然夫人的处境可真是不敢想象。”
看他的眼神不像装出来的忧色,而其他人就未可知,萧锦娘暗暗为朱夫人生病后在朱府的生活捏把汗。
“桐伯,你下去安排一下给母亲煎药和服侍的人,母亲这几天,估计不能下床了。”
“好,我这就去。”桐伯往里边望了望了然,忙转身要走。
岁月只在桐伯的眼角和眉梢留下了清晰的眼纹,而他的筋骨强健,看得出来年轻时是一位武将出身。他的身形刚要消失之际,萧锦娘问朱显真的敢把朱夫人的命交给她,不用再找太医来确诊用药吗?
“我相信你。”朱显没有想到她这个时候会跟自己说这样的话,或许她心里已经对母亲的病情有了足够的了解,只是母亲这次病的真是不好吧。
萧锦娘无言,跟朱显和朱夫人的贴身丫鬟把朱夫人安置在温软的榻上,她觉得有必要跟朱显解释清楚:“朱显,你母亲可能前几日就受了惊吓,她虽然体质不好,但暴晒之下引发中暑,但她毕竟正值体盛年华,不该发口角歪斜全身抽搐的病?”
“嗯?”
“她平日一定思虑忧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的身体其实早就处于亚健康状态,只是她倔强的性子在粉饰她崩溃的内质,所以,朱显,你要好好照顾你母亲的精神!”
““好,我明白,”朱显听懂了她的话,“母亲一向喜欢表妹,我会让她好好陪她的。”
“我给她开个方子,你到娄家药堂开药的时候再去和娄家的主治大夫中和一下,想必他也能给出一个更好的方子来?”萧锦娘虽然对自己有信心,但人与人之间尚且还有体质悬殊的问题,更何况有一个时空,药物的生长环境决定了它的药效,有她想不到的地方,想必娄家大夫也会给她补足。
小心驶得万年船。
“好,我这就派人去。”朱显向外一招手,“华生可在?”
“属下在,少爷有什么吩咐?”一个清爽的白色少年从门外飘来。
“拿这个方子去娄家春和堂让那里的主治大夫给我母亲抓药,务必要快!”
清影一闪,屋里又恢复了先前的沉重,萧锦娘让朱显把朱碧莲请出门外,交代他们:“朱夫人这些日子除了每日喝药,饭食要以米汤、蔗糖为主食,每天可吃4~5次,四五日之后可以适量供给新鲜蔬菜,但半小碗就行,盐一定要少放。少食多餐,还要定时定量,晚餐应清淡易消化的粥为主。她卧床养病的时候可能会有烦躁、易怒的情绪反应,你们要从各方面关心体贴她,多与她交谈,要让她按时睡、定时起,防止发生精神疲劳,最好让朱将军能多关心她,给她创造良好的家庭气氛,让她尽快好起来。”
萧锦娘看着大门外还在等着见朱夫人的人,叹了口气对朱显道:“让门外那些人都散了吧,她需要静养,最好熬药,吃药都有固定的人来照顾她。不要让不相干的人接近她。”
“是,让你费心了。”朱显看着萧锦娘体力透支的样子,感动地直点头,直到心里一一记下萧锦娘说的话,想要开口劝她也休息一下,没想到萧锦娘又说话了。
“朱小姐照顾她的时候每日可用冷开水给她早晚各做一次口腔清洁,在她没吃东西之前给她按摩,待会我会教给你按摩的手势,你仔细看着就好,不懂的再问我。”
朱碧莲讶异地看着萧锦娘冷淡却温和的样子,似乎忘了她曾经那样排斥她,把她当做灾星推开,而像一个语重心长的大姐姐,给她解释,让她明白。
可她似乎还没有她大吧???
“你不要看我的脸,看我的手势。”
萧锦娘似乎注意到朱碧莲看她的眼神,提醒朱碧莲照着她的样子,用均匀的力道平心静气地捻揉朱夫人手、脚的各个指头(趾头):“你要记住,从大指(趾)至小指(趾),揉的力量要轻,指头(趾头)各个面都要揉到,共半盏差的时间即可。然后,再按揉她的四肢,重点按揉胳膊的外侧肌肉,以及大、小腿前面的肌肉。再用拇指指尖点揉合谷穴、曲池穴、足三里穴、三阴交穴,每穴六十下,这样对她的身体复原具有补益气血、通经活络的作用,希望十天后,她尽可能的恢复到她以前的生活状态,否则,如果预后效果不好,她还会落下病根,甚至连说话,吃饭都成问题,走路就更不利索了,你明白吗?”
朱碧莲听她煞有介事的叮咛,早就一改先前觉得她一无是处还勾引表哥的偏见,随着萧锦娘的按揉,听到薛氏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她内心压抑的种种不快渐渐随风飘散。
许是这样的场面真的给人很舒服的感觉,许是这样的场景让萧锦娘想起曾经给她按摩的朱妈妈来,她从庄子里出来,不知道这几个人现在怎样了,院子里可还平静,好在有大舅的人在敦促着,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萧锦娘想着想着,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屋子里没有人说话,静的仿佛这里空无一人,朱显坐在圆桌面前望着榻前三人和谐的一面,眼睛陷入迷离状态。
“谁,谁在哪里?”
华生从外面回来,越靠近朱夫人的房间越觉得特殊的气息在空气中流动,屏息凝神,四处查看,发现院子左边栽植的一棵梧桐树上荡着一个黑影,黑影随着风轻微摇曳,又似乎坐在那里很久,可以想象如果从树上往下看,院子里的一切风光都可以被他尽收眼底,包括内室窗子里映出的一高两低围绕在朱夫人躺着的榻上三个人影。
华生手里端着煎好的药,仰头质问那个黑衣人,屋里的朱显大吃一惊,也已经闻声赶出来:“怎么了,有贼吗?”
“回主子,还不明情况,不过那人好像来了有一会了,怕是你和那位小姐在屋里的谈话他都听得清楚,看得真切,主子,待我上去把他揪下来!”
朱显仰起头,看着黑衣人在树梢的最高处栖息,轻功当是了得,他的心思全在母亲和认真辅导朱碧莲的萧锦娘身上,这人什么时候从外面进到院子里,又怎么上了树的他一概不知,也未曾发觉。
如果不是他的心智他的母亲扰乱,那就是这个人的武功极高,他不是他的对手:“阁下是谁,可否报上名来,朱显这厢有礼了。”
“哼!”
树上的人许久不闻言语,终是在朱显抱拳空等了多时之后,才冷哼了一声。
“请问阁下可是与显儿有什么过节?为何登临府上却不给显招待阁下的机会?”朱显制止了华生要上去问个明白抓个现形的行动,那人见行迹败露,却依然只是坐在树上未动,也不隐匿身形,可谓光明磊落,他又何必妄作小人。
“谁来了,可是贼?”
萧锦娘听到外面一阵提提踏踏的声音传来,像是很多人从外面围近这个院子,又交代好朱碧莲几句之后从里边出来,看着朱显一脸的恼色,却仍然耐心和树上的人说话,这树上的人也太不识抬举了,登堂入室别人家,比这家的主子还要强硬,这年头登堂入室抢劫的人还占理了不成,她抱打不平的心截然而起:“朱显,你脑子进浆糊了,跟一个贼说好话?”
“可我想着树上的人定不是那等小贼所以才愿意与他交个朋友,不知他是何意。”
“你傻呀,苦口婆心地在这里站着等撬人家墙角的人良心发现自报家门,还不如去找人把树给砍了当柴火烧,你听外面来了多少人,还用你亲自动手?”
“这,”朱显诧异地看着萧锦娘,然后会意,“华生,咱这树少说也有四十多年了吧,是该伐旧植新了,去找桐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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