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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晌午过后,司徒君政终于醒转。
直到睁开眼睛,他才感到浑身发烫,仿佛心里燃起了一团火焰,熊熊燃烧,一直穿透皮肤,从每一个毛孔中散发出热量。
“水……”他竭尽力气,终于吐出字来。
碧蕊见状,赶忙去取了一碗温开水回来给大少爷。司徒君政接过碗,咕咚咕咚喝下去,才略略感觉身体有些舒服。
如今,他面色烧得通红,眼袋红肿,喝完水后将碗递到碧蕊的手中,打起精神问道:“青蕊,这可是政阅轩吗?”
虽然一切那么熟悉,可他分明记得那日从顾云飞那儿离开,便神志不清,好似跟什么人去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十分繁花,耀眼的灯光照的他头晕脑旋,根本辨别不清方向。而后的事情,他是一概记不得了。
碧蕊仔细瞧了瞧大少爷,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心道:难道大少爷眼睛看不见了不成?这可分明是在政阅轩,如此熟悉的地方,他怎么会忘记了呢?那只有一个可能,便是他看不见了。
可司徒君政却抬手将她的手拨开,强忍住身体的痛楚,淡然道:“碧蕊,我是如何回到这儿的?”
碧蕊这才放下手,笔直的站在床榻前,将燕凌毓送他回来的事情一一道出。
其实,就连碧蕊也不知道,那日是六小姐随平王世子去了醉香楼将大少爷救出来的。
听完碧蕊的话,司徒君政静静坐在床榻上,挥挥手示意碧蕊退下。待碧蕊走开,他才慢慢回想起当日的事情,自己的酒量他是十分清楚的,平日里绝不会多喝一两,更何况是在顾府,他十分确信,那日他是没有喝醉。
一面想着,一面觉得十分懊恼。
这平王世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救下他呢?这些问题,他是想破脑袋,也无从想出来。
这些倒是次要的,如今他是更不明白,为何自己体内像是燃烧了一眼,微微一动就要化了一样。
正当此时,司徒君宁令下人们搬来一箱子冰块,待冰块在司徒君政床榻边放下后,他才觉得身体里舒服了不少。司徒君宁挥退了丫鬟们,寻了一个锦杌坐在司徒君政旁边。
外面有青黛守着,其他周围再无一人。
她四下瞅了瞅,确定一切皆已安排好,这才舒了一口气,盯着司徒君政的眼睛,徐徐道:“大哥,昨儿您和顾公子一起饮酒,此后不知为何被人带到了醉香楼,幸好平王世子当时恰巧看见,这才通知了我,而后还是平王世子与醉香楼的老鸨子商量后将您救了出来。”
司徒君政一面听着,不时的点点头,一切好似有些印象,一切却更如梦境一般。昨夜的事情,他真的不是十分清楚。
但是如今妹妹娓娓道来,他才意识到这其中出了事情。
“大哥真是谢谢六妹妹了,若是昨日不是平王世子相救,只怕如今不知身在何处呢!”他诚恳的道谢,方才仍是迷糊的眼睛中闪烁出明亮的光芒,意识渐渐清醒。
司徒君宁瞧着大哥精神变得好了些,稍稍放心。
虽说如今不是和他说明真相的时候,但是她心里仍是害怕,若是尤氏趁机下手,大哥又毫无防备,事情就将陷入更难处理的境地了。
犹豫再三,她终于还是将心里的担忧说出口。
“大哥,关于昨夜的一切,宁儿虽然没有证据,可总觉得此事与尤氏有关。想必如今大哥能感受到身体里的火热,这一切都源于别人趁机给大哥用了毒药。此药已经得到了李大夫的证实,这就是五石散,若是服用过久,只怕是很难戒掉。值得庆幸的是,昨儿平王世子发现及时,想必大哥只是沾染了一次,李大夫已经开了方子,大哥可要定时服用。”
司徒君宁越发觉得心里不安,如水般清澈的眸子中淡出关切的目光,落在司徒君政身上。
司徒君政听闻,深深叹息一声,垂头丧气道:“真是劳烦妹妹了,如今还要你来照顾我,我真是个不称职的大哥。”
司徒君宁却不这样认为,她移开视线,看向门外,发自肺腑道:“若是别人心存不轨,有了害人之心,即便大哥再加小心,也难以防范。这件事情,我不会就此罢休,若是查出真是尤氏所为,到时候必然是新帐旧账与她一起算了。”
她眸子中的光芒决绝,尤氏,你敢在大哥身上动心思,我定然是与你势不两立!
“宁儿,大哥不愿你身上背负如此多的仇恨。母亲当年的死的确是冤枉,但大哥仍然希望查出当年的凶手后就此罢休,本来身为侯府世家,这样的明争暗斗也再正常不过。”司徒君政面色越发凝重,他是万万没想到妹妹如此倔强。
若是往日能猜到,定然会好生保护她。母亲的仇,他一个人私下去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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