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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冬季停战,袁熙领地内的防务压力都轻了不少,所以这次袁熙把幽冀防区的谋士都叫了过来。
除了郭嘉还在寿春坐镇,协助陆逊布防以压制江东,尚在北地的谋士沮授,诸葛亮,以及田丰都齐聚蓟城。
其实还有一人也在蓟城,便是辛毗的兄弟辛评。
其当初和郭图辅助袁谭,给袁氏内部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后来在青州之战中袁谭郭图身死,辛评被袁熙所获。
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袁熙都在调查辛评做过的事情,后来发现其确实对郭图做的很多事情皆是不知情,对于袁谭的作为也进行过劝谏,所以最后便没有追究辛评罪责。
辛评自然感恩戴德,但他得知辛毗投了曹操,自己本就处境尴尬,而且作为袁绍谋士,审配许攸先后被抓,唯独辛毗受到重用,越爬越高,这下子辛评更加说不清了。
所以对于袁熙想要邀请其再度出仕的表示,辛评也表示自己只愿意处理些寻常内务,不愿再涉及军略,只求一文书工作而已。
袁熙明白其为难处,便没有再强求,便让辛毗负责幽州政务,而今日谈论的是大战军略,故没有让其过来。
而同样从事文书工作的,还有另外一人,袁熙思虑过后也没召见,便是在百济之战中立了功的贾诩。
这倒不是因为贾诩表现的不够忠心,而是因为来年的冀州大战,是袁熙堂堂正正的复仇之战,贾诩的计谋多是偏门之策,在这种大战中并没有太过明显的作用。
今日便是田丰从冀州赶回来的日子,作为老相识,沮授自然是代替田丰去城外迎接,两人城门相见,自然是唏嘘不已,沮授拉着田丰的手叹道:“咱们两个,怕是五六年没见了吧?”
田丰想了想,苦笑道:“怕是快七年了。”
“再次相见,咱们皆是鬓发白了不少,都老了啊。”
当初沮授作为冀州士族之中威望最高,军权最大的人,不可避免的收到了袁绍猜忌,加上为了给袁尚继承袁氏铺路,袁绍便找了个由头分了沮授兵权,将其派到幽州担任别驾。
这看似是平调,但幽州和冀州根本不能相比,其他谋士都觉得沮授这辈子完了,到时候袁尚上位,其身边谋士以审配许攸为最,哪里还有沮授的事情?
结果之后几年发生的事情,却是出乎所有人预料,袁绍病死,袁氏三子相争,袁谭袁尚先后身死,袁熙反而成了最后的赢家。
依附袁谭袁尚的谋士,多数都没有好下场,审配许攸郭图被曹操所杀,辛评边缘化,反而是当初被袁绍忌惮排挤的沮授田丰翻了身,一居幽州,一居冀州,反而比之前更受重用了。
两人想携上车,沮授出声道:“主公本来是准备亲自来迎的,但是他身体不适,所以让我来迎接元皓。”
田丰一惊,压低声音,“主公怎么了?”
沮授摇了摇头,“说是偶感风寒,只是小恙,并不打紧。”
“本来昨日袁氏是要祭祖的,主公作为族长自然要一力主持,但因病推迟到今日,但直到我出来,听说祭祖也没有开始,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正常进行。”
田丰听了连连摇头,说道:“主公也太不注意身体了!”
“这几年来,他事必躬亲,每每亲自领军,一年下来,十二个月倒是有十个月在打仗,这上阵的频繁程度,前所未闻,卫霍同龄时,也没有这样打仗的吧?”
“要知道主公小时体魄,也只是常人水准,这些年如此频繁征战,铁人都受不了,冠军侯当年屡屡长途奔袭,却因为卸甲风落下病根,这前车之鉴,公与常在主公身侧,却没有起到建言之责,实在是有些失职啊。”
沮授听了,苦笑道:“多年不见,元皓嘴上还是不饶人。”
“我也曾经劝谏多次,但是主公却说打仗确实我能胜于他,但做诱饵吸引敌人开战,便有所不急了。”
田丰听了,更是大摇其头,“这是邪道,主公就是要王天下的,若是有个闪失,大好局面崩盘怎么办?”
“就像当初本初公一样,虽然曹贼反复,但冀州一直守得很好,谁想本初公突然离世,局势恶化城那个样子!”
“若不是主公力挽狂澜于既倒,袁氏以及我等,皆成齑粉矣!”
“也幸而袁氏有主公,才扳成了如今局面,如今正是和曹贼相争的关键时候,万一要是主公……”
沮授听了,也是长叹一声,说道:“听说曹操那边,身体也恶化了,也只能期望那边先出事吧。”
田丰冷笑道:“这是报应来了,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早就该死了,当年他被徐荣打成光杆逃回兖州,要不是主公数次援助他兵马,他哪有今天?”
“到头来他倒是反捅袁氏一刀,若不是他,袁氏即使不能取得关中,也至少有五州之地,说不定比主公现在地盘还大着一些。”
“你没有听说这狗东西纳了本初公原配刘夫人为妾,还在邺城铸了高台,日夜寻欢?”
沮授苦笑道:“我掌管北地检事府,当然清楚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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