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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哥,你可是舍得露头了,自你回来后天天寻不到人,我还道你又出宗去助剑了。”
“阮妹你可莫要取笑我了,再去助剑?再去丢剑宗的脸么?你可知我此前一遭真是九死一生,与那些武道大家相比,我可真如逐月之萤虫,能活着回来已是不易。所以啊,势必要好好练剑,以后也争取当个高手,叫阮妹也跟着我沾沾光,阮妹,你说是不是?”
汪毓在松楼一木桌上喝着参鸡汤,阮钰则于一旁托着腮眯眼如月牙,笑看着狼吞虎咽的汪毓
“喝慢点,都是你的,刚熬的汤你也不嫌烫。”
“唔……是,我慢点。”虽如此说,手中仍是不慢,汤烫人得紧,汪毓便先不喝汤提箸不断往嘴中塞着鸡肉:“可是馋这一顿!”
“我问了旁人都不知道你在何处练剑,寻遍宗内各处也寻不得你,你也不来找我,只叫我一个人担心,有你这么……有你这么当哥哥的么,是早便忘了我这个妹子了吧。”旧伤未愈再又是练剑不停,汪毓此番瞧来颇是憔悴,阮钰看在眼中,心疼难过得紧:“我可不要沾什么光,我只要你好好的,以后若再让你助剑,我说什么也要求求老爷夫人,不叫你趟这个险。”
“哪里话?阮妹子,你可不能去师父那里乱说,做弟子的哪有不出宗出剑的?享于安乐可要不得呀!你莫看我遭了这点苦头,收获却是百倍千倍!果真练剑还需极险处,那么些个生死一线之际,可是叫我悟出许多……”眼见着阮钰小嘴翘起,眼眶中闪烁着泪花,汪毓赶忙闭嘴埋头吃鸡,良久才讪讪抬头再言:“阮妹,鸡肉……略咸了。”
“咸死你才好!”阮钰轻嗔一声,提起筷子去砂罐里夹了筷鸡肉尝了下,略微皱眉:“夫人说腊鸡熬汤更有一番滋味,我炖完汤急着端来倒是没有尝尝,不曾想失了手了,看来下次得先泡上几个时辰。”说着起身去夺砂罐,“莫吃了,我去再重新给你熬一罐。”
汪毓不给,下箸飞快:“莫浪费了,略微咸点但也好喝得紧,只要是阮妹做的,我都爱吃。”
阮钰咯咯咯地笑着:“毓哥你可真好养活,你嘴不刁,以后嫂子可是有福了,做啥你都爱吃,可就是你这傻里傻气的,怕是讨不到老婆。”
“此言差矣,大丈夫岂能被儿女情长所累?再说,男儿于世功名若立何患无妻?”
“咯咯咯……毓哥你喝完鸡汤回去乖乖睡觉,可不能再熬夜练剑了,明儿就要考剑,你得睡饱!”
“知道了,阮妹,你比我娘还多话。”
“我是替她管你哩,咯咯咯……”阮钰托着腮痴痴地笑看着汪毓,月牙更弯了,亮过窗外的那枚。
一届一度的考剑是万剑宗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的一桩事,往大了说,剑材选拔系剑宗开枝散叶安身立命之根本,无后无立便无剑宗;往小了说,十几位三脚猫剑术的娃娃小打小闹难登大雅之堂如何能看?往日里的考剑,也就是几位堂主在米琮组织下领着选选弟子比比拳脚剑术走个过场,花万剑一般不参与考剑之事,除非有极感兴趣者在其列,就如几届前的辛尘与石问筠。只是此届又不简单了,双鞭门的公子田流、曾救花万剑一命的汪毓、深受赫连济器重的钱炜,哪个是凡人?且又有未系统学剑便能随辛尘与诸堂主出宗助剑之壮举,这三人的名声早就有显,那么是届考剑可就热闹非凡了——不仅七位眼神中闪烁着胜负之欲的堂主俱到,宗内的杂役伙计也早早攀树架椅,寻了处视野开阔地,不愿漏过了这场好戏,花万剑当也是关心得紧,邀了友派掌门柳如是来此观剑,柳如是则携来了柳静芝与柳珋,言说学习共勉。
花万剑坐到高台处,看着练武台外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也是好笑
“胡闹呢,伙房的伙夫和洗菜的阿婆都来看什么热闹,咱们晌午还用不用饭了?”
“哈哈哈,宗主,咱们宗可久是没遇到观众这么多的考剑了。”米琮在一旁笑着,神情欣慰:“能看到这么多好苗子在万剑宗,米老头就是饿一顿也欢喜得紧啊。”
“好!米堂主性情中人,老花,你就成全了饿他一顿,我今日带来了几坛上好的柳叶酒,咱们俩喝光了去,不给他留。”说话之人一头浓密黑发,鼻勾似鹰喙,眼尖如利剑,身后站着二人,便是柳珋与柳静芝。
“柳掌门要不得呀,米老头这辈子就活个酒肚子,这等年岁再不叫我喝上几口你的柳叶佳酿,等个几年入了棺材,怕是都不得安心哦。”
“老柳啊,一把年纪了,还爱逞嘴瘾,要不说你当不上绝剑呢。”
“竟放屁!我那是当不上?我那是不屑得当,是做哥哥的照顾你不叫你丢了面子,你几斤几两的花剑,倒敢笑起我来了,走走走,耍耍,趁着孩儿们都在,咱们也下台去耍耍!”柳如是双眼怒睁举着柳叶剑便欲往台下窜。
“不去,藤椅实是舒坦懒得动弹。”
“没出息!”
柳静芝在身后笑出了声,被柳如是瞪了一眼后,嘟了嘟嘴。
柳珋面色凝重地看着练武台
“花伯伯,汪兄弟毕竟中了化气散,凭此时的他能够力压群雄入你内剑阁么?”
花万剑笑而不语,只是伸指指了指台下。
主角入场了。
一载时日的挑挑拣拣,选出了合乎练剑之剑材一十七位,这一十七位飒爽少年佩着服剑分立于练武台上,能立于此处实就彰示已入万剑宗,便是鲜衣怒马剑上江湖,那是何等的快哉人生!人生得意少年时,一腔碧血照赤诚,少年心性,何时淡了何时浅了?人人雄姿英发昂首挺胸,眼中尽是狂澜波涛。
“哈哈哈,好儿郎!”米琮自三丈高台跃下,双足粘着石壁连点数下,眨眼便奔到众人身前,旁席已有喝彩声。
“久不曾有如此多观众了,看来皆知此届万剑宗新人都非池中物啊,那势必有几场不叫我等失望的比剑局,大伙瞪大着眼珠子看好了,错失了精彩可是你们的损失!老规矩!”双手开合袖摆裹着劲风卷起台下一盛剑竹筐,米琮左右手流力暗中抵错将飞来之竹筐于空中炸碎,同时滋出数十股劲力各寻铁剑流罩上,铁剑连着剑鞘直挺挺插入一尺厚的青砖地面,待剑入砖后放眼数去,正正好好一十七柄。
“这个米堂主,活爱卖弄,每每比剑毁我个竹筐竹筒,我那上好的琉璃青砖铺就的练武台,给他搞得是坑坑洼洼的。”
“就是,太爱卖弄,回头我去从堂说说他。”
“又说到个三更半夜,说个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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