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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春晓认识,上次在为二爷的接风家宴中,房老爷和房家能喝酒的男人们都和他喝了酒。
他是四奶奶刚找到的亲人,也是她的亲哥哥柳永。
春晓看到柳永递过来的手帕实在是太白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去用它擦鞋,她把手帕拿在了手上,但迟疑着一直没去用。
柳永这时已经走到她面前来,他蹲下身子来,从春晓手上接过手帕,一点点帮她擦拭稀泥。
那脚上的泥巴实在是太多了,一会的功夫,一张洁白的手帕已经变成了一块泥手帕。
春晓就那样站立着,看到手帕在柳永手上变成了那副模样,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差不多了,你回去换双鞋子吧。”柳永说着,并没有将手帕随意丢弃,他从地上捡起了一张树叶,将脏手帕包裹一下,拿在手上走开了。
春晓还是站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她才缓过神来。看着柳永已经走远了,春晓才意识到自己连句谢谢都还没有说。
一把如冰似玉、藏风纳气的鸳鸯转香壶,说尽天下传奇。巧夺天工,美不胜收。
看似只是寻常事,物力维艰有谁知。
几十道工序样样精心打磨,几十道关卡道道严丝合缝,水,火,土三者完美交融,于淬炼中取宝,凝结了匠人多少的智慧和心血。
鸳鸯转香壶正处在紧锣密鼓的赶工阶段。这段时间,柳永一刻都不得闲,他将一腔热血和热情都倾注到自己的手艺上,在房家制坯房一待常常就是一天,有时连饭都顾不上吃。
柳永非常明白,这制作转香壶的根基和大厦,也是最关键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把转香壶的坯子做好。
虽然当时是二爷从泗春将他带到京城房家来,他在还没确定是否要去见的人就是自己的亲妹妹时,柳永心中是有盘算的。
他想着,如果不能兄妹相认,他在房家做好转香壶的坯子之后,还是回到泗春去。因为那里是他兄妹二人失散的地方,尽管他早已经将泗春的每个角落都找遍了,假如他没有找到柳双,他就宁愿在泗春待一辈子,仍旧期待着兄妹二人重逢相认的那一天。
但是,上苍帮我,让我如愿。
如今柳永和柳双兄妹相认,柳永将回去泗春的心思就放弃了,他一门心思全扑在了房家的鸳鸯转香壶上。
柳永决定在房家留下来了,想在妹妹身边留下来了。
他再也不想离开妹妹半步,不想再去承受那份亲情割裂的痛苦。
柳永废寝忘食,除了吃饭睡觉外,他基本全在制坯房忙活,专心打磨着手中的那块泥坯,倾尽心中万千丘壑,那丰沛的浓烈的情感,也一点点的融进瓷坯的纹路里。
除此之外,柳永还用心的教导房景怖,安排景怖跟在他后面帮助做些事的同时,然后会在实际做工中教导着景怖一些基本功的事。
房景怖性格沉稳,做事踏实不急躁,这在他这样的年纪非常难得。
柳永也看到了景怖身上的这点,他这么认为,房景怖能够摒弃杂念,跟在他后面虚心讨教,踏实做事,这样的孩子,未来一定不会差。
柳永做瓷多年,常年对着手中的坯子埋头做事。多少的心中情感,多少的人生沉思都在制坯时沉沉浮浮,如果耐不住性子和寂寞的话,他是不可能做到今天的,也不会把手中的技艺磨练到今天这等地步。
柳永认为自己是一个耐得住孤独和寂寞的人,他认为自己看人不会有太大差错。
柳永对房景怖抱有欣赏之心,教导他时就格外用心,甚至可以说是毫无保留的倾囊相授。
而房景怖,这个十五岁还是少年的孩子,对柳永的悉心教导也是感念在心。
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父亲又一心扑在临摹碑文上,基本很少过问他的成长。
房景怖长到今天,房老爷和二叔房子德对他的关照最多。因此,在房景怖心中,他最信任并依赖的人,并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他的二叔房子德。
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房景怖最开心也最充实的一段时间。
他有了真正意义上属于自己的事。他有了自己要走的路和努力的方向,他知道老爷和二叔对他的期望是什么,他也看出了柳永对他毫无保留的教导。
房景怖认真学,踏实练,不容许自己有半点的偷懒和懈怠。
柳永正在低头打磨着自己手中的坯子,那支坯子,就如一只乖顺温和的猫,任由柳永安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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